“侯爺!”
站在上官妄塵後麵的幾個扈從一見他們的主子被摔,紛紛驚呼出聲,趕緊上前去扶他們的主子。
“你小子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竟然敢跟我們侯爺動手!”
一個扈從衝著上官妄塵怒喝一聲,拔腿衝上來就和上官妄塵動手。
侯爺?
上官妄塵一驚,猛然想起在上書房秦子賀教她讀書辨禮的時候,曾經跟她講過本朝都有那些官員,當時覺得人數有多又無聊,何況她也不是那種過耳不忘的人,所以在下了課堂就忘得七七八八。
但是本朝隻有一個侯爺,號稱順清侯這件事情她卻記得清清楚楚,不為其他的,隻因為這位沒有多大實權的順清侯是國丈楊文昌的兒子,後宮寵妃珍妃的弟弟楊子儀。
嗬!原來這個男人就是楊子儀,還真是冤家路窄啊!
“你就是楊子儀?”
上官妄塵臉上凝出一抹淩厲,一手擒住一個扈從將其格開,冷冷打量著剛從地上狼狽爬起的楊子儀。
“大膽,侯爺的大名豈是你能夠叫的?”
楊子儀尚未出聲,站在他旁邊的一個扈從就已經在高聲喝止上官妄塵。
上官妄塵眉目更冷,卻沒有出聲。
“既然聽說過本侯爺的大名,還不趕快離開此地?”楊子儀拍了拍身上的塵土,頗為高傲地睨著上官妄塵,他雖然是被上官妄塵摔了一跤,但卻似是沒有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仍舊是一意地想將上官妄塵驅逐開,不願她見到尚玫。
“哈!天下的笑話!”上官妄塵一聲冷笑,看到楊家的人她的心中就莫名起一陣無名火,“這裏是上官家的上元,上官家的帝都,上官家的皇宮,上官家的太醫院,要滾,也是你們楊家的人滾得遠遠的,敢在本王麵前攔路,大放厥詞,你就要有被收拾的覺悟。”
上官妄塵眉峰一展,霍然一抬腿,將流霜劍從靴筒裏抽了出來,不過這一次她並沒有將劍抽出鞘,而身子一掠,連劍帶鞘一起打向楊子儀。
本來一看楊子儀高高大大,濃眉大眼,身板硬朗,上官妄塵還以為他有兩把刷子,沒想到自己一動手,他就嗚嗷喊叫地抱頭鼠竄,全憑那四個扈從給他當肉盾。
“楊子儀,你在這兒叫什麼叫?不是已經讓你走了嗎?”
上官妄塵那一點花哨功夫,對付楊子儀的這四個扈從綽綽有餘,她遊鬥於四人之間正歡,忽然聽到廂房門口冒出一個女人聲音。
她回頭,就看到尚玫臉色蒼白的站在門口,雖然氣力虛弱,但是衝著楊子儀發起火來卻是毫不怯懦。
楊子儀本來正慌錯地大叫著躲避打鬥的四人,忽然聽到尚玫喊他的名字,急忙停住四處躲避的腳步,回頭去看尚玫。
正好上官妄塵一腳將一個扈從踢到他的身前來,他嚇了一跳,又趕忙側身躲避,慌亂中踩到自己的衣襟,跌倒在地,腳上的鞋子也掉了一隻。
“玫……玫兒,我不是不走,是這個家夥,都是這個家夥她來打擾你,我想趕她走,所以才會跟她打起來,玫兒你別急,我馬上走,馬上走!”楊子儀一邊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一邊回答著尚玫的問題。
楊子儀彎腰去尋自己失落的鞋子,卻發現那鞋子不知怎麼的甩到了上官妄塵的身邊,他想去撿,卻又懾於上官妄塵的威風,不敢過去,隻能扶著柱子,單腳立在一邊,另一隻腳踩在自己的腳上,衝扈從大喊:“鞋子,我的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