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開玩笑而已,別生氣哦!咱們還是說說正經事吧!”韓若溪微笑著拍了拍藍以柔的肩膀,她可不想還沒研究正事兒就和她吵鬧起來。
“嗯,獅丹奴的資料你都看過了,我覺得他這個人平日行事謹慎低調,無不良嗜好、特別喜好,做事幹淨利落,行動迅速敏捷,幾乎找不到任何的弱點。”獅丹奴沉默寡言,除了費尼斯,他沒有別的朋友,也許,像他們這種常常身處危險之境的人,無牽無掛就是最好的武裝。因此,藍以柔也不清楚要從何處著手。
“任何人都有弱點,我相信獅丹奴也會有。你看,他的資料顯示,他在孤兒院長大,期間因為多次鬧事兒而受到了警告和處分,這說明他有一段非常悲慘和叛逆的童年,我們是不是可以從這方麵入手呢?”這個發現讓韓若溪聯想到了梁思南,他也是曾在孤兒院中有過不堪回首的童年往事,隨後更是如噩夢般糾纏了他許多年,雖然現在梁思南因為冷天姿的關係,已經收獲了愛情和幸福,但那段痛苦的記憶,一定不會讓他輕易忘記。
“喂!人家已經很可憐啦,咱們還要在他傷口上撒鹽嗎?拿別人的痛苦當做切入點,這樣也太殘忍了!若溪,我,我不同意。”藍以柔搖了搖頭,獅丹奴好歹也是費尼斯和自己的好友,對她一直都悉心關照,要她趁人之危,她做不到。
“我們不是要揭開他的傷口,再次傷害他,而是想要讓他不再繼續逃避下去。每個人都有不想提及的往事和回憶,就像你所說,那是傷口,保持緘默,任由時間的推移而放任不管,這不是明智的舉動。如果你是真心關心獅丹奴,那麼就要幫助他真正解除這種痛苦!或許,獅丹奴也想要向某個信任的夥伴說一說呢!”無論是誰,當他長時間地獨自承受苦難之時,總會希望能夠有個人傾聽他的心事。憋在心裏,便會日積月累,更加嚴重;說出來,正視問題所在,才能找到根源,從而得到解脫。
“你是說,讓我主動去找獅丹奴聊天,然後將話題帶到他在孤兒院的那段往事?”藍以柔似乎想明白了韓若溪的意圖,若有所思地呆望著記事簿。孤兒院、打架鬧事、受到欺辱、身份成謎……獅丹奴的痛苦,她能夠幫助分擔一些嗎?
“大家是朋友,關心朋友不是很正常嗎?就算他這個人惜字如金,不愛搭理別人,但你是他老板的女友,對他沒有任何惡意,他應該不會拒絕你。”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假如藍以柔親自出馬,獅丹奴一定會給她幾分薄麵,聊聊天、訴訴苦,說不定能用真心感動他這個冰冷的木頭人呢!
“好吧!我可以去試試看,但我不能保證一定會從他那裏得到什麼有用的消息。總之,我盡力而為吧!”藍以柔耷拉著腦袋,一想到是出於某種目的才去主動接近獅丹奴,她這心裏就有那麼一點兒愧疚之心。不過,就算得不到什麼,關心一個朋友也總是她應該做的。
“那咱們就分頭行動,你處理獅丹奴的事兒,我等待三大家族的調查結果,順便再翻查一下之前調查的資料,看看是否有漏掉的問題。另外……”韓若溪快速整理好兩人的工作分配,腦海中突然閃現出了一個人影。
“若溪,你怎麼欲言又止啦?是不是又想到了什麼?”藍以柔正聽得津津有味,卻看到韓若溪的麵色由喜悅轉為憂慮,連忙擔心地詢問起來。
“冷天赫,他應該已經將咱們見麵的事情告訴費尼斯了,那麼,費尼斯會作何反應呢?他明知道我們私自調查,不阻攔、不聲討,他們究竟想要做什麼?哎!為什麼……他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出現呢?”韓若溪雙手托腮,雙眼凝望著遠方。
原本,韓若溪已經漸漸淡忘了從前,更試圖徹底忘掉冷天赫,可是,他的出現,輕而易舉地瓦解了她的武裝、堅強、防衛。隻是一個深邃的眼神、隻是一句輕聲的對話,他便如影相隨,在她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冷天赫,你為什麼要來羅馬?你為什麼還要走入我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