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小姐,我們夫妻之間相處的事情,你似乎頗感興趣啊!韓若溪都沒說我如何如何,你卻在此充當起了發言人!好啊,我倒是很想知道,到底什麼樣的男人算是‘有品’?你的愛人費尼斯?還是那個瀧澤清?”冷天赫明明已經知曉了韓若溪和瀧澤清的真正關係,他也對於之前的誤會深感後悔和傷痛,隻不過,一見到韓若溪,他還是忍不住提了起來。是的,不管她是否移情別戀,那個男人始終是橫在他們之間的一堵危牆,更是導致他們離婚的真正“元凶”。
“起碼,他們兩個男人不像你那麼小氣!若溪對你及你的家人一心一意,還為你生下了莘豪和莘童那兩個小寶貝兒,可你呢?不但對她視若無睹、冷酷無情,還汙蔑她和瀧澤清的純潔友誼!拜托,如果若溪喜歡瀧澤清,她幹嘛還要和你在一起?哼!我想,她還真不如直接選擇瀧澤清了,那她絕不會經曆這麼多的痛苦!”藍以柔真不懂冷天赫為什麼會有那種誤解,就算是個再愚鈍的人,也能看清楚韓若溪隻當瀧澤清是個哥哥的事實,天下間就隻有冷天赫他想歪了,還一而再、再而三地拿此當做“爭論”的戰端!居然還愚蠢地因為這個“誤會”而和韓若溪離婚!愚蠢,誰說惡魔是個萬能的神,他根本就是個愚蠢的沙豬!
“以柔,別再說了……”韓若溪突然出聲製止了藍以柔的控訴,這不是她想象之中的重逢場麵,她不想因為自己的事兒,而讓這兩個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爭吵不休,產生矛盾。
“可是,若溪,你不說、我不說,他又怎麼會知道你心中所想呢?”要不是看在男友費尼斯的麵子上,她怕是早就對冷天赫拳腳相向了,哪裏還會與他麵對麵地進行交談?這種情形,已然是她忍耐中的極限了,要是再不讓她發發牢騷,那她可是一刻也不想與惡魔共處。
“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現在提起,徒勞無功,讓人費神,又要何必呢?咱們今天來的目的不是為了我,而是為了費尼斯,你難道想就想一直說這些話嗎?”韓若溪的腳步終於解除了禁錮,隻要不去看他的眼神,不去想他的話語,她也能夠與他平心靜氣地麵對。
“好吧!你不想聽,那我就不說了,反正你是當事人,我不過是個多管閑事的無聊人罷了!”藍以柔撅了撅嘴,她這樣做還不是為了幫好姐妹出氣嘛!若溪怎麼就無動於衷,枉費了她的一片好意呢!
“以柔,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嗬嗬,有什麼話咱們回去以後再說好不好?目前,我們最需要解決的是費尼斯,而不是我!”韓若溪安慰地拍了拍有些生氣的藍以柔,事有輕重緩急,她們不能因為已經無法挽回的事情而喪失了這次的良機。此刻,隻有冷天赫能夠為她們解答心中的謎團,其他的事情以後再說吧……
“你們來此見我,到底是為了什麼事兒?”冷天赫明知故問,他也不想把氣氛弄得這麼僵,隻是一旦麵對韓若溪,他就不能自持地心急交迫,原本想要說出的軟話,總是礙於男人的尊嚴和麵子,無法說出,反而,那些冰冷的話語,卻能輕易地脫口而出。然後,他又會獨此懊惱,喝下自己釀下的苦酒。
“冷天赫,你和費尼斯在籌劃什麼?是不是與我和以柔有關?”韓若溪望向冷天赫,卻不敢直視他的雙眼。生怕隻要一秒鍾,她那深藏許久的情感就會頃刻暴露出來,那樣的話,她要如何繼續以後的人生呢?起碼,再次相逢,她要讓他看到,離開了他,她依然過得很好。
“我來視察分公司,尼斯來和我敘舊。兩個老朋友見麵,不過都隻是隨便閑聊。是的,我們的確談論到了你們,可這是男人之間的話題而已。怎麼?這樣也不行嘛?”冷天赫的心緊緊地糾在了一起,曾幾何時,他們之間的感覺竟變得如此陌生、淡然。他從前那樣傷害她、挖苦她,她都能夠毫無畏懼地看著他的眼神。為什麼?現在雲淡風輕、和平談話,她卻在躲著他……
“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關於感情、事業、人生,而是目前我和以柔正在進行的調查事件。你事先已經查明,所以才會來羅馬幫助費尼斯,我說的對吧!”他們彼此生活了一年的時間,韓若溪十分了解冷天赫,卻沒想到這點兒小事也能驚動到惡魔的出動。或者,他來羅馬,是否有那麼一丁點兒是因為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