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一靜一動,真是完美的搭配啊!難怪你如此年輕就能成為意大利的傳奇人物,原來是深諳緊張與放鬆的和諧。雷姆斯,人人都說你是個神秘之人,我實在很好奇,在我們成為朋友,接觸增多之後,你的‘神秘’會不會被我這個小女人一一看破呢?”韓若溪的眼神意味深長,她很高興能夠結識雷姆斯這位朋友,他們之間有著太多的相似,和他在一起聊天,總是能夠讓她感到愉悅,而這種感覺,卻是冷天赫一輩子都無法給予的……
“什麼‘神秘’啊!若溪,你可千萬不要被雷姆斯的這些假象所蒙蔽,他這個人出身名門、家族顯赫,但說白了就是‘富幾代’而已。鋼琴家、藝術家,那不過是他為了彰顯自己的紳士風範的一種小伎倆,所以,你可千萬別對他產生濃厚的興趣啊!”瀧澤清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他們兩個人這樣你一言、我一語地暢談興趣,真是讓他感到非常煩擾。雷姆斯的出現,韓若溪的好奇,這都讓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感。要是他再不發話,這兩個人之間或許會迸發出更為激烈的火花。不行,他可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愛人愛上別人!
“清哥,看你想到哪裏去了?大家都是朋友,難道對朋友多了解、多關心一下也不行嘛?再說,我又不像你們兩個人,曾為同窗,亦敵亦友,你當然不會感到好奇啦!”韓若溪看著瀧澤清那副好像被人搶走了玩具一般的表情,頓時感到有些好笑和無奈。他以為她是個多情的女人嘛?根本就是莫名其妙地亂擔心。
韓若溪才剛剛與丈夫離婚,被迫與最心愛的兒女分離,她現在怎麼還會有心情對別的男人動心?所謂的興趣和好奇,全都是基於朋友的立場表示關切而已,難得碰到誌趣相投的人,她當然要多加了解、謹慎評估啦!真不知道瀧澤清的腦袋裏都在想些什麼奇怪的念頭,她不是貌若天仙,又是個離過婚的女人,為何他還要對她如此緊張、著迷呢!
“若溪,雷姆斯什麼時候成了你的朋友?我怎麼不知道呢?你這個人單純、天真,根本不了解世間的險惡。何況,你才被那個惡魔傷的很深,我不想你再被其他人欺騙嘛!”瀧澤清說完便喝光了整杯清水,他或許是過於激動、緊張,但出發點和目的可都是為了韓若溪好。雷姆斯的確是個優秀的男人,但就是因為太過於優秀,他才不免有所擔憂。
“瀧澤君,你這是在對我進行人格詆毀嗎?嗬嗬,好歹咱們也算是故交,認識了這麼多年,難道我在你心裏,就是個會欺騙女人的壞男人?枉我還一直把你當做最好的朋友、死黨呢!瀧澤君,你實在是讓我太心寒啦!”雷姆斯並沒有真的生氣,他們兩個人長久以來的相處模式,都是如此地互相揶揄、詆毀,可是眼下佳人在旁,瀧澤清就算想要爭取,也未免有點兒失了風度。愛情,是靠爭取而來,如果韓若溪對他有意,那單憑瀧澤清的隻字片語,又豈能真的抵擋和阻撓?
“行了,你這個黃毛小子就別在我麵前演戲了,我還不知道你那點兒小把戲?雷姆斯,我最後一次警告你,你千萬別真的喜歡上若溪,更不能對她有其他的想法和念頭,她是我瀧澤清的珍寶,可不是你能招惹的女人!”瀧澤清白了雷姆斯一眼,他還好意思口口聲聲說他們是死黨?中國有句古話說“朋友妻不可欺”,要是真把他當做死黨,雷姆斯就不該和他爭奪韓若溪!
“瀧澤先生、韓若溪,這是總裁特意吩咐廚房為您二位烹製的日本料理,請您慢用!”餐廳經理突然不合時宜地出現在了三人麵前,他一麵指揮著侍應生推來擺滿美食的餐車,一麵則禮貌周到地用英文介紹著這些日本料理的菜式,絲毫沒有發覺這三位尊貴的客人神情迥異,除了韓若溪,其他兩位全是醉翁之意不在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