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隻看到我的風光和灑脫,卻不曾了解我的痛苦與掙紮。爸爸不僅是藍山集團的總裁,還有著某些不為人知的身份,他很愛我,可也對我十分嚴苛,我從七歲起就被送到了某個秘密基地進行訓練,直到十七歲才回到藍家。期間,爸爸每年都會去看我,隻有那個時候,我才感到他是愛我的,而我之所以會去薔薇學院上大學,並非是單純地喜歡繪畫,而是為了逃避他對我的監管。”往事曆曆在目,五年的自由,這是藍以柔與父親的約定,如今眼看就要到了她履行約定的期限,因而她才會特別珍惜目前的自由,友情、愛情,這些她得來不易的幸福正在逐漸理她遠去。
“難怪你身手了得、反應機敏,不僅是對藝術,就連其他的領域也都變現得非常專業,我還以為是你年幼的教育熏陶所來,原來是那十年的磨練。以柔,我很抱歉對於你的從前疏於關心,也很心疼你的過去往事。可是,如果不是這些曆練又怎能讓你成為今日的藍以柔呢?”破繭成蝶,所有發生過的經曆都是一種珍貴的體驗,藍以柔的父親即便對她的所作所為有些殘忍,但也是另一種保護女兒、愛戴女兒的辦法。藍山集團是世界上屈指可數的科技集團,年盈利數百億美元,全球雇員約有幾萬人,如此重大的責任,哪裏是一個柔弱的小女孩能夠承受得起?藍以柔肩負重擔,勢必要成為比鋼鐵還要頑強的女人。莫非,這就是藍爸爸的用心良苦吧!
“我逃得了一時,逃不了一世。藍山集團是我既定的宿命,總歸有一天會由我親自接管,現在距離我與父親的五年約定之期越來越近,用不了多久,我就要以藍家接班人的身份回到紐約工作。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機會去改變爸爸的決定,更不能讓尼斯有事。”藍以柔心中醞釀了一個想法,那就是在回到紐約之前盡快成為費太太,最好還能懷有費尼斯的骨肉,屆時,就算她不得不回到藍家,父親也無法拆散她與費尼斯的家庭。
“以柔,你同我說的這些費尼斯可否知道?”韓若溪很想知道,如果費尼斯知道藍以柔的顧慮,他會作何感想,又會作何舉動。以柔是藍家的獨生女,接管藍山集團已是無法改變的定局;費尼斯是費家唯一的兒子,承受著姐姐的重托,擔負著振興費氏家族的重任,擁有龐大的意大利黑手黨組織。
藍以柔與費尼斯兩個人之間有著無法逾越的鴻溝,能否跨越,關鍵看是要看費尼斯的決定。他會為了心愛的女人而拋棄家族的使命、終身的事業嗎?韓若溪有些懷疑,畢竟那是他長久以來奮鬥的目標,如今距離成功隻有一線之隔,他又豈會為了藍以柔而半途而廢?總之,自古忠義兩難全,這一對苦命鴛鴦愛情之路還真是充滿了荊棘,渺渺茫茫啊!
“我當然不能告訴尼斯,或許等到我們不得不分開的那一天,我才會如實相告吧!哎,若溪,我的事情以後再說,反正船到橋頭自然直嗎!咱們還是說一說眼前的難題吧!”藍以柔甩了甩混沌的腦袋,她那根深蒂固的難題並非朝夕可解,與其為之煩擾不如將心思用到費尼斯的暗殺事件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