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9章 春旖旎,誤失情
“我叫冷天赫,不要再叫我冷先生。”韓若溪從開始就對自己表現的漠視,讓冷天赫有些異樣的感覺,甚至連她叫他“冷先生”都覺得極其不順耳。
冷天赫,原來他叫冷天赫,這是韓若溪腹中胎兒父親的名字,她想,她會一輩子都記住這個名字。可是,冷天赫居然說什麼下次再談。下次,他們之間恐怕再也不會有什麼下次了!
淩晨一點半,富麗酒店公寓十一層的豪華套間內,燈光昏黃,一室旖旎。冷天赫推開身旁妖嬈的女子,掀開暗紫色燈芯絨薄毯,披上白色睡袍轉身下床,慢步走向窗邊。
剛剛春光無限好,下一秒鍾就被推開,女子顯然有所不滿,冷天赫,你居然敢這麼對我。慢慢鬆開握緊的拳頭,女子恢複笑顏,她告誡自己,唯有識時務才能得到她想要的一切。她就是梁雨煙,冷天赫身邊至今彌留最久的女人,不多話、不追問便是她與冷天赫的相處之道,也是她時刻銘記的至理名言。
梁雨煙斜躺在床邊,凝視著冷天赫的背影。冷天赫從不在她這裏呆到十二點,每次來都隻留半晚,現在已經接近兩點,他卻沒走。回想剛才的春光旖旎,梁雨煙料想冷天赫今夜似乎有些反常,不僅精力旺盛,眉宇間似乎還透露了些許煩惱。
拉起薄毯圍住裸露的肌膚,梁雨煙身姿綽約地走向冷天赫,情不自禁地從背後抱住他,雙手扶上冷天赫結實的上身。如此依偎,對她來講也是一種奢望,沉溺在短暫的幸福中,梁雨煙的嘴角泛起了甜蜜的笑容。她暗暗發誓:冷天赫,無論付出什麼樣的代價,我一定要讓你成為我梁雨煙的男人。
殊不知,梁雨煙的舉動惹惱了陷入思索的冷天赫,他用力甩開身後的女人,厭煩地走向沙發,開始穿起衣服。
“天哥,怎麼了麼?”梁雨煙嗲聲嗲氣的叫著,“我見你似乎有煩心事,隻是想能夠安慰一下你而已。”即使被推開,她仍覺得幸福,但此刻冷天赫的舉動讓她意識到剛才的愚蠢。
“我知道你不喜歡別人碰你,我,我剛才是一時衝動”。冷天赫穿衣的速度越來也快,梁雨煙的心髒的跳動也跟著加快。
“我以為,你應該很了解我。”冷天赫係好襯衫的紐扣,拎起西裝外套走向門外。
“對不起,天哥。”梁雨煙感到了事態的眼中,急忙不顧此時的儀容不整,追至門邊,“我錯了,你原諒我吧,下次我不會再犯這種錯誤了!”
“我從不給人第二次機會,尤其是女人。”不理會身後女人聲嘶力竭的喊叫聲,冷天赫頭也不回地離開,“明天梁秘書會將給你支票。”
梁雨煙,冷天赫眾多女人中最識相的一位。兩年來,每次冷天赫回分公司,都會偶爾來這裏呆上半晚。現在,那個女人似乎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幼稚到想來幹涉他?安慰?一張六位數的支票也許能讓她自己得到安慰。
離開公寓,冷天赫開著跑車奔馳在路上,本來今晚想借由梁雨煙來忘記腦海中偶爾浮現的女人,卻反被她破壞了心情。看看手表,才兩點十分,路邊寥寥無幾的行人趕夜回家,一個熟悉的身影映入冷天赫的眼簾。
韓若溪,那個懷孕九周半的女人居然敢獨自夜遊。看來他對她的了解實在是太少了,冷天赫瞬間閃現了一個念頭,他決定浪費一次時間,今晚要給韓若溪進行一次震撼教育。
今天真是個“黃道吉日”,為了ABBY老師的“四季風”畫展忙碌了一整天;醫院裏碰到不想看見的人,被強行帶到別墅進行一次壓抑的談話;傍晚不僅受到梁以柔的嚴刑逼供,就連薔薇學院美術係其他講師也為了畢業畫展的事情跑來煩她。“乙卯、煞東、衝兔”,如果早知黃曆推算得如此精確,她今天絕不出門。
為了打發眾人,韓若溪隻得同意擔任這次畢業畫展的首席設計。不知道是因為懷孕初期的煩躁,還是因為今天發生的不如意事太多,韓若溪破天荒地提起畫筆無從下手。現在,她需要的是新鮮空氣,即便是夜晚,韓若溪依然決定去街上尋找靈感。
一道黑影擋住了韓若溪的去路,借由路燈仔細一看,來人竟是冷天赫。“我們真有緣分,一天之間,三次相遇。你不會是在跟蹤我麼?”
“我也在思索,你為什麼總出現在我眼前。”冷天赫雙手插兜,一副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