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她一直盯著他的臉，感受他的悲傷，抱著他一整夜，聽他叫顏紫陽的名字——
原來莊錦城所有的悲傷都和顏紫陽有關，而她卻是陪在他身邊的那個人。
對於自己，莊錦城隻字未提。
孫小魚知道，有些事情，從開始就不要有期待，結局才不會太難看，輸得才不會太徹底。
可無奈的是，她沒做到這一點，沒做到太瀟灑。
漫步走在街頭，孫小魚隨意找了一家早餐店，吃飽了才離開。
“是你？”車上，莊錦城看顏紫陽站在車門外，隻見顏紫陽光站著，卻一動不動。
“嗯？”皺了一下眉頭，顏紫陽想了想，走過去幾步，“錦城，我一直在等你消氣，你已經不生氣，原諒我了嗎？”
“我昨晚隻是應酬，不過我可以保證，這一定是最後一次！”
喝了一晚的酒，顏紫陽根本沒休息好，這時滿眼黑眼圈，配上憔悴的妝容，足以看出她一夜沒睡。
模糊不清的記憶中，昨晚有一個女人陪在自己身邊，也是一夜沒合眼。
“先上車。”莊錦城狐疑地盯著顏紫陽看了一會。
“對了，我昨天看你喝多了，就把你送到車上。”眸子裏劃過一絲精光，顏紫陽記得，她從包間出來的時候，孫小魚剛從莊錦城的車離開。
莊錦城不說話——
“別生氣，我真的知道錯了。但是昨晚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讓我出去我就出去，真的很丟麵子。”
低頭，顏紫陽按住車門，“我已經拿到主角的名額了。”
“上來！”聲音裏透出不耐煩，莊錦城扭頭，看了顏紫陽一眼。
這一次，顏紫陽沒拒絕，立即上了莊錦城的車。
“已經原諒我了，是不是？”顏紫陽小心翼翼地問。
皺了一下眉頭，莊錦城始終在回憶昨晚——
“你剛出來？”深呼吸，莊錦城貌似隨意一問。
“不是啊——早就出來了，然後看到你喝了很多，我看了心裏很難過，你以後不要這樣，喝多了對身體不好。”咬唇，顏紫陽質問，“你這麼做，是因為我嗎？”
莊錦城卻不回答。
小車一直開到影視公司，莊錦城坐在車上，表情很淡。
“我想吃早餐。”顏紫陽知道，莊錦城依舊在介意。
“我會讓徐秘書送過去。”握緊方向盤，莊錦城望著車窗外。
一時間，氣氛有些僵硬。
“錦城——你大方一點好不好？”顏紫陽感受到，自己已經在慢慢失去什麼。
“你還愛我，對吧？”顏紫陽不確定地問。
“回答我。”見莊錦城不言語，顏紫陽忍不住伸手，抹正臉莊錦城的臉，“你回答我。”
“紫陽，我現在想靜一靜。”按住眉頭，莊錦城始終沒看顏紫陽。
——
離開影視公司，莊錦城表情很淡，忽而停車。
取出手機，莊錦城先打了一通電話給徐恩英，讓她給顏紫陽送一份早餐過去。
隨後，莊錦城又聯係了雲燦，“我要昨晚夜色附近的監控——”
他想知道，昨晚是誰。
感覺告訴他，那個人不是顏紫陽，他要知道確定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