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知道?”
“嗯!”
她重重點頭。
彭柏然深一瞄:
“好,那我就告訴你。”
她擺出了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結果卻從他嘴裏迸出了這麼四個字:
“因為邵鋒。”
她頓時一怔。
“我和邵鋒是好朋友。是他拜托我照顧你的。這也是我為什麼反感你向靳長寧屈服的原因。雖然邵鋒希望你可以嫁給這個男人得到幸福。但是,我卻自私的希望你可以不婚,以保留你對他最純萃的愛。可惜,你還是投進了靳長寧的懷抱。”
言罷,他語鋒忽然就一收,因為靳璟歡的臉色已然大變:
“算了,不說這些事了。不管怎麼樣,隻要你和靳長寧能和和美美的,就可以了……我去叫小鄺吃飯……”
不愉快的事就不多說了。
他忽起身衝鄺美雲走了過去。
這個男人似的女人,正認認真真的聽歌,看到他過來,就把耳塞給扯下了,沒說話,隻用一種古怪的眼神瞅著。
“我們談完了,過來一起吃吧!”
他說,眼神同樣透著點怪異的味道。
鄺美雲淡淡一瞟,走了過去。
彭柏然落在後麵,邁了幾步後,忽道:
“鄺美雲,聽說你會唇語?”
前麵那道修長的身影一下就僵住了。
“唇語?真的假的呀?這麼厲害?”
蕭璟歡也聽到了,抬頭時眼裏露出了驚訝,低呼著就叫出了聲。
“嗯,學過一點。”
鄺美雲坐下時很幹脆的就承認了,沒再遮遮掩掩。
“所以,我們剛剛說了一些什麼,你即便沒聽進去,也從唇形上看明白了是不是?有什麼想法,你說吧!我覺得你好像有話想說。”
彭柏然跟上來淡淡揭穿,沒責怪,而是給予了鼓勵。
他的眼神自是銳利異常的。
鄺美雲奇奇怪怪的笑了一笑後,什麼也沒說。
就當彭柏然以為她是不想說了的時候,她忽就說了:
“我想說的是,我家也有地圖。”
蕭璟歡頓時呆住。
彭柏然則露出了饒有興趣之色:哈,這事兒,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但多年前,被我表姑賣了……因為我表姑認為這是不詳之物。我爺爺還有爸爸媽媽,就是因為這東西死掉的……”
提到這事,鄺美雲輕輕歎了一聲:
“如果依彭先生的說法,我的祖父以及父母,之所以會丟了性命,可能就是因為對方想要得到地圖和玉玦才會害了他們的。
“那時,我雖然還小,但是,我有聽說過,我祖父還有父母死得有點離奇。
“事後,有人上門買地圖,我表姑就賣了……
“關於地圖有怎樣的故事,就我們鄺家而言,到我這一代,已經無人知道……
“我能活下來,可能就是因為這個原因。”
聽著非常的有道理。
因為絕傳了,所以留她一命在世。
“你祖父以及父母是什麼時候出的事?”
彭柏然問了一個蕭璟歡想問的問題。
“二十七年前。”
時間上是非常吻合的。
看樣子,真的是地圖,引發了這一係列的慘劇。
可那到底是怎麼一個人啊,居然會在暗中針對性的對地圖的繼承者進行了這麼一場悄無聲息的迫害?
他到底想達到怎樣一個目的啊?
這件事,真的真的是太費猜疑了。
“你記得賣給誰了嗎?”
這事挺重要。
“我不知道,這得問我表姑。我是我表姑帶大的……”
鄺美雲回答:“而且這事,都過去這麼多年了,我也沒深入研究過。”
“你表姑現在還健在嗎?”
“她一直生活在蘇州。”
“能聯係上嗎?問問她賣給誰了?”
彭柏然迫切的想知道。
“能的……”
鄺美雲馬上摸出手機,把電話撥了出去。
“按免提。”
彭柏然提醒。
鄺美雲目光閃了一閃,還是按了。
很快,裏頭傳來了一個中年婦女的柔和嗓音:
“喂,是美雲嗎?”
“是的,表姑,您吃晚飯了嗎?”
“吃了吃了,剛吃呢……今天你怎麼這個時間點給家裏打電話呀?”
以往,她都是晚上十點左右才會打這電話的。
“嗯,有點事想問您一下。”
“啥事?”
“我們家先頭不是有一片地圖的嗎?後來,您賣給誰了,這事,您還記得嗎?”
“怎麼問起這一茬事來了?”
“您還是先說一說記不記得吧!”
“記得記得,就是那家金玉珠寶店當家的買得去。”
“那個叫馬誌明的?”
“對對對,就是那人?”
“當時賣了多少錢?”
“不多吧,一萬多。”
這邊,彭柏然聽著直翻白眼,無價之寶,草價賣,可悲可歎啊!
“知道了!”
“哎,美雲啊,阿胤要和你說話……”
鄺美雲還沒來得及有所反應,那邊就傳來了一聲欣喜的脆叫:
“媽媽,我是阿胤,您什麼時候回來看我呀?”
這一聲叫,令蕭璟歡不覺一呆,手上夾著的那筷子菜定格在了半空:
天呐,美雲姐居然有兒子,聽那聲音,應該還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