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世俗界,王者之爭 第一百一十三張 韓家姑娘(二)(1 / 3)

第二卷 世俗界,王者之爭 第一百一十三張 韓家姑娘(二)

謝嘉福垂手站在韓川麵前,低著頭道:“末將知過,末將該死。”

韓川道:“人非聖賢,孰能無過,謝將軍能幡然悔悟猛回頭,仍讓人敬佩,事關重大,為慎重計,謝將軍先請看看這個。”他翻腕托出了那麵“銀牌令”!

謝嘉福一躬身道:“末將不敢,也羞對’銀牌令‘!”

韓川收起“銀牌令”道:“謝將軍不必再自責,也不必再說什麼了,請坐下,咱們共商殺賊大計。”

軍人本色,謝嘉福沒再說什麼,恭應一聲退向後去。

三個人落了座,精舍之中隻有韓川、謝嘉福跟大姑娘三個人,謝嘉福一欠身,道:

“小侯爺寬懷大度,不究既往,大恩不敢言謝,末將當赴湯蹈火,不惜腦漿塗地以贖前愆!”韓川道:“謝將軍不必再說什麼了,我是老候爺的義子,學武不襲爵,接掌的隻是一麵’銀牌令‘,將軍不可再叫我小侯爺!”謝嘉福道:“末將不敢。”

韓川道:“我不是跟將軍客氣。”謝嘉福欠了欠身,但沒說話。

韓川道:“冥賊猖獗,近日有犯皇意圖,內憂外患交迫。”謝嘉福道:“末將已命人出去打聽冥神宮藏身所在,不久即可有回報!”

韓川道:“將軍能不能想辦法讓我接近冥神宮?”

謝嘉福麵有難色,道:“這個……您恐怕不知道,末將是個降將,短時間內冥神宮不會讓末將帶兵,也不會讓末將參與機密,不但如此,末將的一舉一動還要受他們……”

韓川點了點頭,道:“這點我應該想得到,冥賊狡猾,在沒有證實將軍是真降抑或是假降之前,是不會輕易重用的,那就這樣吧,請將軍把冥神宮的藏身處告訴我,其他的事將軍就用不著管了。”

謝嘉福低頭說道:“末將報國之心有,因處境窘迫,能力卻有所不足,末將好不慚愧。”

韓川道:“將軍不必難過,也無須引以為愧,寄人籬下的滋味本就不好受!”

謝嘉福抬起了頭,臉上還有愧色,道:“昨天夜裏有人刺殺李白成不成,如今已鬧得滿城風雨,賊兵與冥賊衛士傾巢而出,到處搜查,莫非是您……”

韓川點了點頭,道:“是我,我一時疏忽讓他們看破行藏,以致功虧一簣,打草驚蛇,想想好不懊惱。”

謝嘉福道:“如今一定更見森嚴,在這當兒想挨近他恐怕不容易。”

韓川道:“我知道,我也想等他們防衛鬆懈之後再下手,奈何我沒有那麼寬裕的時間,我一定要在他犯皇之前下手……”

一直淨聽不說的大姑娘忽然說道:“舅舅,你派出的人到哪兒去打聽了,這半天還不見人影兒。”

謝嘉福勉強笑笑說道:“傻姑娘,以舅舅現在的處境,要打聽冥神宮的藏身所在談何容易,太明顯了會招人動疑,小侯爺剛才說過,眼下沒有那麼寬裕的時間,所以這一次行動隻許成不許敗,在派出人之前,我不得不交待他們要特別小心,寧可遲一天,絕不可操之過急招他們動了疑……”

韓川道:“將軍說得是,做得對,盡管時機急迫,但並不急在這一兩個時辰,倘若早一刻打聽出冥賊的藏身處招他們動了疑,倒不如遲一刻獲知冥賊的藏身處。”

大姑娘道:“那就慢慢等吧,大哥暫時就住在這兒,雖然冥神宮現在還沒有完全信任舅舅,可是他的人還不至於搜查到這兒來,養養精神……”

謝嘉福道:“我已經讓廚房準備酒菜了,馬上好。”

韓川忙道:“將軍不必麻煩了,剛才我已經吃了一點……”

步履響動,由遠而近,隨聽精舍外有人說道:“稟將軍,飯菜已經好了……”

謝嘉福立即接口吩咐道:“讓他們送進來吧。”外頭那人恭應一聲,步履聲隨即遠去。

韓川道:“將軍太麻煩了。”

大姑娘道:“大哥怎麼這麼說話,又不是外人,飯總是要吃的,是不是?不吃飯哪來的力氣殺賊。”這話確也不錯,皇帝不差餓兵,餓著肚子,一點勁兒沒有,能幹什麼,何況廝殺又是全靠力氣的事兒?

韓川沒說話。

沒多大工夫,飯菜送進來了,滿桌子的菜,還真不錯,雞鴨魚肉都有,熱騰騰,香噴噴的。

韓川百感交集,有難以下咽之感,可是他不便說出口,也不便不吃,因為還有謝嘉福跟大姑娘在座,他可以不吃,難道也讓別人不吃?

他笑笑說道:“冥神宮不相信人,給的吃喝還真不錯。”謝嘉福勉強笑了笑,沒說話。

大姑娘道:“那當然了,民以食為天,連吃都不給吃,誰還會為他賣力賣命。”

韓川笑了,點點頭道:“說得是!”

謝嘉福恭請韓川入席,大姑娘接著說道:“來吧,大哥,打晌午到如今我還沒吃呢,早就饑腸轆轆了。”

謝嘉福一怔道:“怎麼,玉潔,你還沒吃晚飯?”

大姑娘臉上突然一紅道:“剛才不餓。”

謝嘉福沒留意她那異樣神色,道:“真是,該吃飯的時候不吃,一直餓到現在,那你趕快陪小侯爺吃吧。”

大姑娘道:“您呢?”謝嘉福道:“我吃過了,你陪小侯爺吃吧,我找兩個人出去找找他們,看看有沒有什麼收獲。”他沒等韓川說話,欠身一禮,轉身行了出去。

謝嘉福出了精舍,長長地籲了一口氣,精舍外頭站著個人,謝嘉福衝他擺了擺手,示意他走開。

謝嘉福支走了那個人,剛要往後走。

打前頭匆匆忙忙走來個人,衝謝嘉福一躬身,低低說了兒句。

謝嘉福臉色陡然一變,道:“他知道不知道這兒有事?”那人道:“屬下告訴他了,可是他說……”

謝嘉福冷哼一聲道:“我去見見他去,我要當麵問問他,是我這兒的事要緊,還是他那兒的事要緊。”大踏步往前行去。

他到了前院,前院裏站著個人,一個腰佩長劍的黃衣人,謝嘉福行近,劈頭便道:“你到這兒來幹什麼?”

那佩劍黃衣人冷冷說道:“怎麼,我不能到這兒來麼?”

謝嘉福道:“少廢話,我不管你到這兒來是於什麼的,不過我要告訴你,郡主在這兒有要緊事兒,一時半會兒分不開身……”

那佩劍黃衣人冷笑一聲道:“你倒會先發製人啊,郡主在這兒有什麼要緊事兒?”

謝嘉福道:“有什麼要緊事兒,你還不配知道。”

那佩劍黃衣人臉上變了色,冰冷說道:“姓王的,你可別以為巴結上郡主就不得了,我告訴你,別人怕你,我可不怕你,我是奉王爺之命來找郡主的,隻要郡主當麵告訴我一聲有事,我扭頭就走,你說的話我聽不進去。”話落,邁步便往後闖。

謝嘉少主橫身一攔,道:“你要幹什麼?”那佩劍黃衣人道:“我見郡上去,我要當麵聽郡主說一句。”謝嘉福冷然搖頭,道:“你不能進去。”

那佩劍黃衣人唇邊浮起一絲冰冷笑意,道:“我為什麼不能進去,王爺麵前我照樣走動……”

謝嘉福道:“王爺麵前你可以隨便走動,可是我這兒不容你隨便走動,識趣的就從哪兒來回哪兒去,郡主辦完事兒之後,自會回去……”

那佩劍黃衣人冷笑一聲道:“我知道,我也能等,奈何王爺不能等,別人不知道王爺的脾氣,你該知道王爺的脾氣……”

謝嘉福道:“別老拿王爺壓我,我奉有郡主的令諭,在郡主沒辦完事之前,任何人不許擅闖後院。”

那佩劍黃衣人“哦”地一聲冷笑說道:“你聽郡主的,我聽王爺的,今天我倒要試試,是王爺的話有用,還是郡主的話有用。”邁步又闖了過去。

謝嘉福目閃寒芒,雙眉一揚道:“你真的非要見郡主不可?”

佩劍黃衣人陰笑說道:“難道你以為我是說著玩兒的!”

謝嘉福一點頭道:“好,我讓你進去。”橫跨一步閃往一旁。

剛才不讓他進去,佩劍黃衣人非去不可,現在謝嘉福退到一旁讓出路來讓他去,他反而猶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