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世俗界,王者之爭 第111章 王武?(1 / 3)

第二卷 世俗界,王者之爭 第111章 王武?

那賊兵一咧嘴道:“老大哥,下回帶男的別帶女的了,你這不是誠心饞人麼,進去吧,進去吧。”賊兵們都笑了。

真道人臉上卻一點表情也沒有,帶著韓川跟那位大姑娘就進了城。

那位大姑娘還真怪,一進城門馬上就跟個沒事人兒似的,瞪著真道人跟韓川道:“沒想到兩位竟是……”

這個誤會可大了,韓川是頭可斷,血可流,絕不願沾一點兒賊味兒,當即截口說道:“他是,我不是。”

大姑娘聽得一怔,道:“道長是,你不是?那你怎麼……”

韓川道:“這跟姑娘設關係,姑娘不用問了,趕快去看看姑娘那家親戚去吧。”

大姑娘沒再問,詫異地看了韓川兩眼,千恩萬謝地跳上小毛驢兒走了。

蹄聲銀鈴聲都聽不見了,韓川道:“咱們兩人之間的事怎麼辦?”

真道人冷冷說道:“那就要問你了。”

韓川道:“我巴不得馬上找到冥神宮。”

真道人道:“我也巴不得把那張藏寶圖拿到手。”

韓川道:“你漏說了一樣。”真道人道:

“哪一樣?”韓川道:“我這條性命。”

真道人嘴唇牽動了一下,道:“你倒真是個明白人。”

韓川道:“不怕我先殺了你麼?”真道人道:“說句話你也許不相信,要是沒有我,你永遠別想見宮主,眼下平陽千軍萬馬,要武士有武士,要猛將有猛將,試問你能闖過幾重?這種事硬的不行,非得有個人逐一開路架橋不可。”

韓川道:“話倒不失為兩句實話,隻是我不以為你會讓我帶著這張藏寶圖,大搖大擺的去見冥神宮,這是很明顯的!”

真道人霍地轉過臉來,道:“那麼你打算……”

韓川談淡地笑笑說道:“我打算先殺了你。”

真道人一怔,道:“你不是跟我開玩笑吧!”

韓川道:“你看我像是跟你開玩笑麼,即使我要開玩笑,那也要看對象,你算不上我的朋友,是不?”

真道人臉色變了:“你跟我事先說好了的……”

韓川道:“我這個人一向說一句是一句,不過對你是例外因為你是賊寇,我要是對你也講一個‘信’字,那就是對朝廷不忠,對天下百姓不義,何況你在許諾的當初已經有了食言背信之心,處在這種情勢下,我為求達到目的,不得不來個先下手為強……”他話剛說到這兒,真道人突然騰身掠起,往街道一旁竄去。韓川沒立即出手,跟著他掠了過去,眼看著他掠進了一條黑胡同裏才抬手一指點了出去。

道人砰然一聲摔在了黑胡同裏,沒見他再起來!

“平陽”有客棧,不但有,而且為數還不少。

隻是,這時候“平陽”的客棧已經是十家九空了,別說客棧沒人住,就連開客棧的也早不知跑哪兒去了,兵荒馬亂,流寇陷城,燒殺劫掠,無所不為,顧什麼都沒顧性命要緊,劫後的“平陽”,房子倒的倒,毀的毀,街上偶爾還可以看見一兩具伏屍,滿目淒涼,讓人心酸。

可是,在這種情形下,偏偏有一家客棧仍開著門兒,招牌還有,掛的是“五福客”三個字,那個“棧”字不知道跑到哪兒去了,也偏偏有個人住店,那是個很俊的年輕人。

客棧裏隻住進這麼一個客人,掌櫃的有點詫異,也難怪,這時候還有人住店……

過了一會兒,掌櫃的更詫異了,瞪著眼,張著嘴,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他記得那位客人進門的時候,是個挺俊挺俊的年輕人,也隻他一個,這是絕錯不了的。

可是過了一會兒之後,有個人從裏頭經過櫃台出了客棧,是個膚色黝黑的中年人,穿一件黑袍。

“平陽”城西,有-座很大很大的大宅院,“平陽城”的房屋毀了十之六七,這座大宅院片瓦都沒少。

高高的門頭,丈高的圍牆,裏頭樹海森森,露著幾角飛簷狼牙,看上去相當深沉,相當氣振。

門口兩盞大燈,照罐得十丈內纖細畢現,從石階下那一對大石獅子往上去,一直排到石階最上-級,兩邊各站著四名挎刀黃衣壯漢,一個個站在那兒跟泥塑木雕的一般,一動不動。

再順著圍牆往兩邊看,或燈光下,或夜色裏,隔不幾步就是一個挎刀黃衣人,手撫刀柄,如臨大敵。

這些挎刀黃衣人一共有幾個,沒法數,因為照這種情形著,不隻前頭有,後頭也一定有,後頭有圍牆擋著,看不見。

這座大宅院兩扇朱漆大門敞開著,但是絕少有人進出,半天看不見一個人,而且這一帶也空苗寂靜,一個行人也看不見!

可是,突然,這座大宅院前來了個人,是個膚色黝黑,身穿黑袍的中年人,他對著這座大宅院兩扇大門邁著大步筆直地走了過來。

馬上驚動了那些挎刀黃衣人,站門的八個沒動,圍牆邊上竄過來兩個,人沒近先一聲沉喝:“站住,幹什麼的?”黑袍中年人停丁步,兩個挎刀黃衣人雙雙落在了他眼前,左邊一聲暴喝說道:“找死麼,這是什麼地方你亂闖……”黑袍中年人兩眼一翻,冰冷說道:“別嚷嚷,看看這個。”他抬手翻腕,掌心上握著一樣東西,那是一塊小小的銅牌,上頭篆寫著一個“李”字,映著大門口射來的燈光閃閃發亮。

兩個挎刀黃衣人一怔,態度馬上變了,左邊一個馬上賠笑說道:“原來是自己人,你到這兒來是……”黑袍中年人縮手收回那麵銅牌,道:“我有機密大事,要回稟工爺。”右邊那名黃衣人道:“都這時侯了,王爺早睡了,你怎麼不早來!”“好話,”黑袍中年人道:“能早來我不就早來了麼,無論如何我要見王爺,你們兩個哪一個給我進去通報一聲。”右邊那名黃衣人皺眉說道:“你這不是要我們的命麼,王爺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上床,誰敢往近處走一步。”

黑袍中年人冷冷—笑道:“別忘了,要誤了這件事,你們照樣是死路一條。”左邊那黃衣人苦著臉道:“這……”右邊一名黃衣人截口說道:“這樣吧,我們倆進去給你找王爺的護衛領班稟報一聲去,有什麼話你跟他說,讓不讓你見王爺,也由他,你門口等會兒。”偕同右邊那黃衣人轉身往回走去。

黑袍中年人隨後邁步,到了門口,他停在石階上,那兩個黃衣人看了黑袍中年人—眼,突然低低問道:“喂,老兄,外頭的情形怎麼樣?”

黑袍中年人看也沒看他,冷冷答了一句:“不知道。”

那黃衣人一怔,道:“我是問‘皇都’好不好打?”

黑袍中年人又冷冷地答了一句:“不知道。”那黃衣人又複一怔,道:“你是從哪兒來的?”

黑袍中年人道:“從來處來的。”黃衣人刹時明白了,眼前這位不是什麼都不知道,而是嚴守機密,一個字不肯輕泄。

他知道,再問下去不但是白向,而且是自討沒趣,隻有把臉轉了過去。

他剛轉過臉,裏頭步履響動,那兩個黃衣人並肩走了出來,往裏一偏頭道:“進去吧,裏頭等著你呢!”黑袍中年人一聲沒吭,邁步踏上石階。

這座大宅院的確夠大的,進門過影壁,是前院,單這前院就比一般人家的前後院加起來還大上一倍。

兩旁邊都是平房,黑忽忽的兩排,沒有一點燈火,院子裏也沒有一棵樹。

往後看,後院裏到處是樹,枝葉十分茂密,偶爾可以看見一兩點燈光。

前院的正中央,一前二後站著三個人,清一色的腰佩長劍黃衣人,裝束打扮,跟當日的絕無心一樣。

後麵兩個長得白淨,年紀都在卅以上。

前頭一個是個瘦高個兒,四十上下年紀,凹眼高鼻梁,模樣兒有點陰沉,唇上還留著兩撇小胡子,神態有點像絕無心那個留著小胡子的主人,可是遠比絕無心那主人陰沉,而且一雙眼神也比絕無心那位主人足。

黑袍中年人近一丈停步,舉手抱了抱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