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世俗界,王者之爭 第70章 逃脫(2 / 2)

再扭頭往床上看看,竟然也濕著一片。

刹時,他明白了,有人把他救到這兒來,可是沒人給他換衣裳,硬是讓茅屋裏的熱度“烤”幹的,背部緊貼在床上,“烤”不到所以還沒幹。

他明白是明白了,可是他也為之一驚,能止屋子裏的熱度“烤”幹一片濕的衣裳,那非得白天有大太陽不可,那麼現在是夜裏,他經過了幾個白天了?

桌上的抽燈不會自己點著,一定得有人點它它才會亮,那麼那點燈的人呢?

定了定神,他試著問了一句:“有人在麼?”靜悄悄的,沒人答應。

他提高了聲音又問了一句:“有人在麼?”仍然沒聽見任何動靜?

人出去了,還是以為他沒救嚇跑了?

不管是為什麼,總之這茅屋裏沒人應該是桌上這盞油燈點著以後的事。

都到了上燈的時候了,人會到哪兒去?

他忍不住下了床,人有點虛,頭有點昏。可是他還站得住,能走。

他剛下地,桌上那盞油燈燈焰突然往下縮,越來越小,越來越小。

他抬眼一看,敢情燈油沒了,一盞燈油沒了,-盞燈裏沒了燈油,燈焰哪有不越來越小的道理,恐怕馬上就要滅了。

可不是,想著想著那燈焰縮得跟豆一樣,跳了一跳就滅了,刹時眼前一片漆黑。

對了,那人想必打油去了。

他緩緩舉步走了出去。

外頭是間“堂屋”,對麵還有一個門,都沒燈,外頭有亮光,是月光,等到他目光傳到那月光灑射外頭的地下時,他心頭猛地一震,怔住了。

門外那月光底下,黃土地上,躺著個人,上身粗布褲褂,卷著褲腿,穿著草鞋,年紀約在四十上下。

那個人胸前一處刀傷,由左肩斜下直到胸口;他混身是血,地上也是血。

韓川定了定神,一步跨了出去。

藉著月光,他看得更清楚了,那人膚色黑黑的,似乎是長年風吹、雨打、太陽曬,靠勞力、憑雙手討生活的人。

由左肩斜劈下的這一刀,是他的致命傷,這一刀相當重,骨頭都砍斷了,顯然出手那人是個刀沉力大的練家子。

死的這個人一臉驚恐神色,瞪著眼,張著嘴,死得相當嚇人。

根據這人在身前的致命傷,跟他臉上的表情看,他不可能是在沒有防備的情形下猝遭毒手!

這個人是誰?

是不是這茅屋的主人,是不是救他的人?

根據這人的裝束打扮看,這人很可能是這座茅屋的主人,既是茅屋的主人,也就有可能是救他韓川的人。救命之恩尚未言報,恩人竟遭了毒手,顯然的,這人是個平日辛苦,憑勞力換取一日飽暖,與世無爭的善良百姓,韓川心裏不由一陣悲痛。

這是誰幹的?誰下的毒手?

這兒裏外兩個人,為什麼殺了這個,沒動他韓川分毫?

這人是個與世無爭。但求一口飽暖,別的什麼都不管的典型善良百姓,不可能跟誰結有仇恨,看他這住處,也絕不會有什麼錢財,他怎麼會遭人毒手,遭人殺害?

是因為他救了韓川?

要是為這的話,為什麼韓川無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