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唐愣了幾秒鍾之後,神色便恢複如常,可他心裏的震卻不那麼容易消化,也許顧晴晴身體上是沒遭受到什麼傷害,但是心理已經留下了陰影,他很心疼,可是卻又無能為力,隻能反複的責怪自己,當時為什麼要讓顧晴晴一個人離開包廂。
這一晚,這個插曲就這樣種在了彼此心中,似乎無法化解,隻能依靠時間慢慢療傷。
泡了十多分鍾,傅清唐就開口催促:“不能泡太久,我們起來了好不好?”
“嗯。”
顧晴晴順從又聽話的起身,然後被傅清唐用一整塊大浴巾給包裹住了,幫她吸幹身體上的水珠,然後直接把被裹得像蟬蛹的某人抱了出去,丟在大床上。
傅清唐身上還在滴水,他剛才還沒洗,這會兒整個人看上去都濕透了,顧晴晴催他:“你趕快去洗完,別弄感冒了啊,我躺著等你。”
但傅清唐就跟沒聽見似的,裹了一件浴袍,勉強止住了衣衫不住滴水的糟糕狀況,然後拿出吹風來,仔仔細細的要幫顧晴晴吹頭發。
顧晴晴推他,說道:“我自己吹啦,你趕緊去洗澡。”
傅清唐沉默著,不容反抗,撈著顧晴晴坐了起來,然後插上電源,溫柔地幫顧晴晴吹起了頭發,溫暖的氣流掃在皮膚上非常舒服,顧晴晴爭不過傅清唐,隻好閉起眼開始享受,心裏卻惦記著待會兒傅清唐去洗澡的時候,她得翻點兒感冒藥出來,逼著他在睡覺之前吃下去了。
傅清唐吹頭發的技藝嫻熟,顧晴晴被他伺候得有點兒像是在雲霧裏飄著,特別爽,然後她感覺到傅清唐的指尖無意的碰著她的耳廓,這很正常,去理發店洗頭這種事也經常發生,但隨即她就感覺到了不同,理發店的師傅可不敢拿嘴唇輕輕地碰她耳廓。
不知道什麼時候,吹風已經被關掉了,甚至被丟在了一旁,傅清唐低頭,有一下沒一下的淺淺觸碰顧晴晴被暖風吹得溫熱的耳廓,有一點點癢,她伸手往後碰了碰傅清唐,笑著說道:“你幹什麼呀?很癢的,你不洗澡啦?”她還惦記著他那一身打濕的衣衫。
傅清唐根本不答她,被解放的雙手把被裹得像蟬蛹的某人一層層剝開,像是剝洋蔥似的,然後慢慢的把背對著自己的顧晴晴給轉了過來。
嘴唇順著耳廓、到臉頰、到鼻尖、到嘴唇,從一開始的淺嚐輒止到逐漸加深,交融的喘息聲變得越來越粗重,從背對的姿勢變成顧晴晴縮在傅清唐的懷裏,好像全世界隻剩下了她這一尾魚和包容她的深沉海洋了。
傅清唐的浴袍被扒拉下來的時候,裏頭衣衫的冰冷讓顧晴晴皺了皺眉,但是這種冰與火的交織卻讓兩個人更加興奮。
直到顧晴晴腦子裏徹底變成一團雲霧,她終於把找感冒藥的事情徹底丟在了不知道哪裏,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嗔怒的拍了拍傅清唐的手臂,傲嬌的說道:“你又欺負我,剛才都白洗了!”
可不是嘛,這會兒兩個人一樣的“髒兮兮”又“濕漉漉”。
傅清唐笑得一臉饜足,就像是被喂飽了的大貓一樣,抱著顧晴晴不撒手,耍賴說:“這有什麼?我再幫你洗一次不就好了嘛!”
“但是我覺得——既然反正都白洗了,那我們再來一次?”
顧晴晴差點兩眼一翻厥過去,這他媽,傅清唐是不是背著她打雞血了?這個亢奮程度她真的很懷疑!
“我不要,我都快累死了!”
“你累什麼?”傅清唐難以置信的問道,“一直動的人不是我嗎?你躺著不就好了?”
對於傅清唐的質問,顧晴晴艱難的維持著禮貌的笑容,內心恨不得把他撕成碎片,這說的是人話嗎?
“我真的累……”
顧晴晴還試圖講道理,但很快她就發現沒用了,因為傅清唐已經閉嘴開始了實幹,在身體快散架的前一秒鍾,顧晴晴破罐子破摔的想到,算了,將就他吧,是還挺爽的。
於成禮在夜場看到了顧晴晴和傅清唐那短短交流了幾句的模樣,就猜到了兩人的關係不簡單,說實話,他這一次來a市,以及會逗留幾天,都是因為顧晴晴,可是現在,事情完全超出了他的預料。
昨天顧晴晴拒絕他的時候,他非常失望,盡管顧晴晴又立刻約了他第二天一起吃飯,但那種失望的感覺並沒有被緩解。
直到在夜場遇到顧晴晴,他原本應該會更加憤怒的,可是在看到顧晴晴的衣著打扮時,他以為推掉他的邀請,隻是碰巧還有別的公事要處理,而且之後遇到了那個企圖占顧晴晴便宜的人,他覺得這是個很好的“英雄救美”的機會,可他還來不及竊喜,一切全都亂了套。
傅清唐出現了,而且看上去關係非常親密的樣子,這也完全打破了他之前自我安慰的說法,顧晴晴不是因為公事才推了他的邀請,就是因為私事,還是跟男人有關的私事。
那一刻,他覺得自己完全插不進去,所以選擇了低調離開,起碼再見麵的時候,顧晴晴總會跟他致歉或是致謝的吧?
正在沉思的時候,秘書給於成禮帶來了他想要的消息。
“於總,我查過了,那個傅清唐是傅家的獨子,目前看來,他隻是個遊手好閑的富二代,而且到現在為止都沒有接手傅家的任何產業,基本上屬於啃老的狀態,這在他這個年紀來說,是非常罕見的,別的富二代基本上從很小的時候,手裏就有家裏的資產了。”
於成禮心裏發笑,就這麼一個廢物東西,就算顧晴晴現在真的跟他談戀愛,那不用他動手,這段感情估計也持久不了,畢竟像是顧晴晴這樣一個追求事業的女性,怎麼可能會真的欣賞傅清唐這種米蟲呢?
說白了,年輕人嘛,貪圖好看,於成禮可以理解。
“那他的感情史呢?”於成禮問道。
秘書可以說是最熟悉和了解老板的人了,尤其是她於公於私都在於成禮身邊待了很久,所以她很清楚於成禮想問的究竟是什麼,而正是因為這樣,她才越是覺得接下來的話可能會引起於成禮的勃然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