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你不夠出色?在我眼裏,沒有誰能及上你的萬分之一。”
耿雲深冷清的聲音,吐出來的話語卻是極為“熱情”。
桃夭臉上不由得一陣發熱:這個臭冰山真是的!也就他能頂著一張冰塊臉,一本正經的說著這麼羞人的情話,真是讓人無力……
“可是我又不懂針線女紅,真的是心不靈手不巧。”桃夭還在找自己的缺點。
“我要的是妻子,不是裁縫和丫鬟。何況,你的心思已經足夠靈了,再靈下去我就要擔心抓不住你了。”耿雲深仍舊淡淡駁回。
“可是,可是我連琴棋書畫都忘得差不多了,你知道的嗎,我生病醒來以後,忘光了所有的事,現在的我,不會畫畫,下棋也剛會入門,彈琴也是時好時壞,書法寫出來會讓你笑話,也就讀的書多點,可是也比不上你……”
桃夭掰著手指數,越說越鬱悶,癟著嘴,一副自暴自棄的可憐樣子。
突然,桃夭抬頭,原來是頭上被覆上了一雙大手,溫暖而溫柔。
耿雲深低沉磁性的聲音在頭頂響起:“我不是找畫師、棋手、琴師和書法大家,這些都不是你要擔心的。你忘記了許多,我隻會心疼你的身體,不會因為這個就覺得你不好或不完美……”
他語氣中帶著他獨有的“冰山溫柔”:“桃夭,你的優點是優點,你的缺點也是優點。我都喜歡。我要的是你這個人,而不是一門技藝,你就是你,無可替代。”
桃夭已經聽懵了——這個人怎麼可以這樣,每次要不就是不說話,要不就是說出來的話讓人無法抵擋。
太過分了!她才不承認,剛才自己已經被感動的說不出話了呢!
“那麼,現在,你還有什麼理由阻止我嗎?”
兩人站在橋上,年輕人總是喜歡玩鬧的,而他們卻可以安安靜靜的在一起聊聊天。
不多久,耿雲深發覺桃夭總是無意識的揪著衣袖,他有些奇怪,便越加留意起她的動作來。
桃夭可能有所察覺了,放過自己的衣袖,人卻越發有些不自然起來。
當然,如果你很在意的一個人把視線膠在你身上,你還能若無其事的話,那就不叫正常人了。
桃夭是性子淡然,還有些傲,但她還是一個正常的人,一個有著七情六欲的普通人,即使在發現自己的心思後,她也比常人更冷靜些,但這不代表她對這份不同尋常的感情沒有渴望。
是的,她在渴望更接近對方,更了解對方,想更親密些,卻礙於自己的性子而不知如何進展才好。
而耿雲深,他對愛情自然也是憧憬的,但因為特殊的人生經曆讓他對這種事已經少了期待,但也多了些敏感,他不是呆瓜,活了這麼多年要是連別人喜歡自己都感覺不出來,那就太悲哀了。
他隻是習慣性的缺乏表情,不是先天性的缺乏感情。
隻是有些東西,是不是確定一下比較好?
耿雲深見桃夭有些緊張起來,那種不確定的想法又不翼而飛了。
剛才微雨橋上佳人的風姿,帶給他的震撼還殘留在腦海裏,他得承認自己有種歡喜,在她回眸微笑的那一刻,他受到蠱惑了。
隻是,這個少女,雖然有著外柔內剛的性子,但畢竟是自己心間上的人兒,他舍不得讓她受一點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