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長刀淩厲,斜砍而過,大門一劈兩扇,向內四散炸開,同門一起被擋開的,還有門內就近的侍衛。
“啊——————”
院內等了一院子的貴族女眷嚇的驚聲尖叫。
門口木屑彌漫而過後,綻飛衣玦鳳冠霞帔的身影顯現,如同索命修羅,絕豔,也致命的危險。
司空鸞抬頭,一張清冷如清風朗月,分明如玉色仙姿的臉上,鳳目長眉,長身玉立,手上還拿著把一刀下去驚了多少花容的長刀。
詭異的是,明明一身冷豔新娘的鳳冠霞帔,那嚇人的長刀卻讓人感覺不到與她有絲毫的突兀,好像便是這樣大喜之日,她一個新嫁娘拿著這種凶器,也是最為合適。
冷眉微挑,本來就過於冷豔的臉上,更是不可觸犯的冷厲。
“本將的規矩是,本將所及,一切規則,都要退讓!”
目光落在那長階之上同樣一身正紅禮服的男人麵上,男人天生雍容,一看就讓人壓力很大,好像等候多時?
等什麼?等她出醜嗎?
恐怕要讓他失望了?
“重明正,我們又見麵了?”
重明正冷眼挑了下給她砍的四零八落的門,遺憾道。
“司空鸞,你似乎對本王的意思理解有些偏差?本王讓你三跪九叩敲開攝政王府的大門,不是讓你劈開。”
“哦?”
司空鸞轉手收刀,“呯!”的一聲,刀尾撐地,如同獅子轉醒的鼾聲,讓在場的人又顫了一把,而司空鸞此刻對他們來說,就是那頭隨時會撲上來的獅子,還是脾氣很糟糕的獅子。
誰也沒想到,這場注定不會太愉快收場的婚禮,會以這樣暴力的方式開場。
半柱香前,雲國的送親隊伍,經一月長途跋涉來到風京攝政王府門前,攝政王府大門緊閉,府邸掛著紅綢卻沒絲毫喜慶,反倒裏裏外外府兵層層環繞,手持利刃嚴陣以待。
這兵戎相見的接待方式,讓同樣不歡迎這個敵國將領嫁入風國的百姓也算看的明白。
攝政王殿下千方百計求來的這個和親公主,求是求來了,卻是沒打算讓她好好過門的。
不僅如此,還派了個名不見經傳的妾室,當著風京城百姓的麵,對雲國的送嫁隊伍耀武揚威。
“攝政王說了,需讓靖埒公主親自下轎,行三叩九拜之禮,親自叩開攝政王府大門,方可登堂入室,拜堂成親。”
先不說那些為求一時之安,不敢強硬的雲國使團如何個態度,便是至今依然跟隨霹靂將軍的兩員大將都是不允許的,何況霹靂將軍司空鸞本人也非尋常閨中女子,縱然今非昔比,又如何能讓這般小女子騎她前雲國大將軍頭上?
然後……就有了這一幕。
曾經最強勁的對手,此刻大紅婚服,身負兩國和平使命,依然無法讓這兩個戰場上的殺神退讓分毫,好像不挫對方銳氣,皆不罷休。
“你讓那麼個小蝦米在外麵耀武揚威吆五喝六,本將還當你就是想讓本將親自來劈開這攝政王府的大門,畢竟按你那悶-騷作風,也不是沒可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