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聰明的女人都知道,她無論和哪個男人說話時,懂得的事都應該比那男人少一些,特別是給自己男人麵子,就是在給自己臉上抹粉。
即便和楊不凡不過是名義夫妻,在人前,他給了蘇芊芊顏麵,她總不能不顧及他。
絕然將手從馬大海的手中抽回:“老板——”
“別叫我老板,你可以喊我的名字。”
“好,從今晚後,我應該也不會再喊你老板,從明天開始,我不會再去蛋糕房,你多支付我的工資,我會盡快還給你。”
馬大海的唇邊嚼過一縷無奈的笑意:“芊芊,我從來沒問過你究竟是誰,一如你也從來沒問過我是誰,今晚,我想你應該猜得出來,我就是土發偉的好兄弟,但隻要你願意,今後你都不必告訴我你是誰。”
“我是楊不凡的夫人。”平靜地說出這句話,她不去看馬大海的眼神,“對不起,我瞞了你。”
她,究竟是說了。
其實,從今晚她出現的那一刻開始,他就清楚地知道了這個可能。
也在今晚,在那個商場王子一般男子的身邊,她綻放出了另一麵的動人,隻是,那份動人,注定,在她不可企及的位置。
可為什麼還會有希冀呢,即便,這份希冀是在逃避的前提下。
他的手不再試圖去握住她的……而她在倉促回身離開時,不期然撞入一個男子的懷裏,不用抬頭,他知道是楊不凡。
楊不凡的手順勢鉗住她的手,但當他另外一隻手攬住她的腰際時,她不禁僵直了一下,這份僵直一直到他帶她旋出一個舞步,舞到點點藍色光芒下時,仍沒有舒展。
“抬頭。”他的聲音很低啞,她正低垂著頭,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會踩到他的鞋。
這些小心翼翼,在剛才和馬大海共舞時,是沒有的。
麵對楊不凡的時候,她總是緊張的無以複加,隨著這一句話,她隻能悄悄抬起了頭。
就這麼一抬頭,不知是他的舞步太過嫻熟,還是他的風采太過迷人,她一個失神,腳下明顯覺察到硬硬的東西,是他的鞋。
窘迫地才要朝後退去,他的手卻用力擁住她,這一擁,有些疼,她的下巴不可避免地抵在了他的肩上。
這是她第一次,抵在男人的肩上,能聞到,他特有的氣息竄入她的鼻端,她的手尷尬地不知道以這個距離該怎麼放才好,隻隨著他的輕放,勾在他的肩上。
這樣的姿勢,真的很曖昧。
可她和他在外人眼中,是夫妻,所以,容得下這種曖昧。
這種曖昧,帶來的,也是旁人的羨慕。
點點藍色星光閃過,不知襯出誰的落寞。
一曲舞罷,她好像心都緩跳了一拍,在他自若地鬆開相擁時,她的臉頰紅得就像蘋果一樣,越發低下頭,跟著他相牽的手向台下走去。
倩影流離,衣香鬢影,她的耳朵嗡嗡地,不辨周圍的應酬聲。
不管先前怎樣,現在,她要扮演好楊夫人的角色。
直到,舞池的音樂轉成生日快樂,整個湖邊忽然燈光齊亮,在光彩奪目的光圈下,蛋糕被兩名司儀推了上來。
這個蛋糕是出自她的手藝,可除了馬大海外,沒有人知道。
此刻,土發偉站在兩層高的蛋糕前,一旁的百靈相陪。
土發偉在眾賓客驟然安靜下來後,溫和道:“謝謝百靈給我精心準備的生日宴會,而今晚,我想邀請我的好兄弟‘大海’陪我一亮蛋糕上的蠟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