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怎麼樣?”語氣中名明顯安奈住了恐慌,有一絲妥協。
“顧小姐知道,勾結外國間諜泄露情報秘密是什麼樣的罪名嗎?”冷靜一挑眉,漂亮的眸子充滿了殺機,顧悅頭皮發麻後背全是冷汗,她知道冷靜自小在美國長大,又在秘密黑道組織擔任要職,保不齊認識一兩個美國特工。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啊。
顧悅有些失控,手抖得厲害手中的文件幾乎被搓碎,“冷靜……算,你狠!啪!”重重的摔下文件,她不甘心呐,她出身名門父親位高權重,她高中畢業後就去了美國學醫,選修心理學當時她是最優秀的心理學學生,慕容麒長她幾年是她的學長,她從來都隻有遠遠的觀望崇拜的份,直到幾年後她向父親提起,偏疼獨生女的顧誌海滿口答應,她這才被送到了慕容家,老爺子極喜歡她,慕容麒也不反對,可是為什麼事情會是這個樣子?
直到今天跟冷靜交鋒她才明白,她跟慕容麒是同路人,他們一樣的狠辣,比起她那點小手段,他們在打打殺殺的殘酷世界裏呆久了整個人變得更殘酷,他們都是活在黑暗中的人,就像農夫的手,再大的蛇隻要準確的掐住七寸都會斃命,如今她們顧家就像是蛇,已經被慕容家掐住了七寸沒有籌碼隻能任人宰割。
“我會保顧誌海周全,這一點你放心,相信不久他就能回家了!”
“希望你說話算話!”顧悅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忍住想衝上前將她招牌笑容給撕爛的衝動。待顧悅走了之後,冷靜叫來了阿平仔細問了慕容集團的現狀,才了解到慕容家已經被調查,慕容家的房產,不動產,動產,銀行賬戶都被凍結查封,唯獨她的小公寓沒有在範圍之內,慕容家涉黑的新聞雖然被壓下來了,可是紙裏終究包不住火,外界還是有所耳聞。這也許就是為什麼那麼多醫生護士對他們退避三舍的原因吧。
想要把這件事壓下去不是有錢就能解決的,慕容家之所以靠偌大的慕容集團的掩飾下從事非法的活動,是從地方到中央都有關係網,很多官員都是相互限製著的,想必顧誌海也是其中一個隻不過顧誌海被捅出去,就打破了這種平衡,事情不算小如果措施采取不得當後果不堪設想。
“阿平,你派人盯緊了顧悅!一定要弄清楚這份文件是否有備份!”
“是!”阿平也被冷靜身上的堅韌氣息鼓舞不禁暗暗佩服,“可是,怎麼才能保住顧誌海?”政治是個既敏感又危險的東西一旦牽扯進去就很難全身而退,這個時候連慕容家都沒有把握能保住他。
冷靜思索了一番囑咐了阿平幾句就匆匆走了,猶豫了一路還是拿起了手機撥了一個國際長途,電話是冷冽接的,冷靜大概把這邊的情況說了一下,撈人是冷冽的強項,冷靜苦口婆心的勸說了一番嘴皮子嘴皮子都快磨破了,冷冽才勉強答應下來。
冷靜知道冷冽和慕容麒的關係也想借此機會給他們慕容家一個圓滿的結局,幾十年的恩恩怨怨也許可是化成一場保衛慕容集團的保衛戰,取消內戰一致對外。想想就為自己的想法高興,把事情談妥懸著的一顆心總算落下來,得意的朝醫院走去。
推開病房門慕容麒靜靜的坐在病床上沒有什麼表情,聽門口的人說老爺子剛剛走,看樣子慕容麒有些疲累,頭上的紗布突兀的染著血色,冷靜看了心裏一緊。站在門口不知道該不該過去打擾。
半晌慕容麒開口,“老婆,過來!”咦?你後腦勺長眼睛啦,怎麼知道我在門口?冷靜納悶的走了過去,剛一靠近就被某男強行拉入懷中,就這麼無聲的抱著她好一會,彼此都沒有先開口說話,各自懷揣著心事。
“老公……”冷靜抬起頭深深的看著慕容麒沒有表情的臉,他靜靜的閉著眼睛看似夫非常疲累,總算找到了休息的港灣似的,心疼的心髒抽了兩下。
“恩?”好聽的聲音依舊寵溺無限。家裏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他還不準備告訴自己嗎?難道想要自己一個人承擔這麼大的壓力嗎?他總是這樣自作主張的將她圈在保護圈裏舍不得讓她有一絲一毫的壓力和委屈。天大的事就一個人扛著。
冷靜眼眶有些濕潤,氤氳的水汽沾染睫毛,卻呲牙一笑“沒事,就想叫叫你……”既然他不想說她又何必忤逆他的心意呢,她幫他處理好了,他自然就知道了。
慕容麒將她圈的更緊了,她什麼時候也有了耍小孩子脾氣的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