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那一年 第26章 就是來消遣的(2 / 2)

不知道為什麼,看著她哭,自己有些揪心。想去替她擦掉眼角的眼淚,手被她用力的打掉。他顯得有些尷尬。本來心裏就堵得慌有氣沒處撒,轉過頭看著這群行注目禮的男人們,“你們,那隻手碰她了?”陰厲中夾雜著不容置疑。“大少,沒有!”眾人一陣怔愣。如果剛才的對話中他們還沒聽出他是誰,那他們還活在這個世上幹什麼啊。幹脆撞死算了,像他們這種出來混的察言觀色是基本功。

慕容麒眼裏閃著一陣喧寒,“沒有!”瞬間抄起桌上的啤酒,猛地舉起來砸下。“大少,真的沒有,林小姐隻是讓我們做俯臥撐,一個一百塊!”嚇得他們大聲喊叫,連忙澄清。“啪!”酒瓶摔在其中一個人手邊的空地上。水花四濺。嚇得他臉色鐵青。

“啊,大少怎麼了?”華姐本來就沒走遠,發生了這種事,慕容大少如此生氣,她哪敢放心離開啊。聽到響動她立即推門,“傷到您了嗎?他們不懂事,您別見怪啊!”

“滾!”平日裏慕容麒對她還有幾分尊重,這一個滾字讓李春華打了個冷戰。“好好……你們還不趕緊出來!”趕緊提醒地上呆愣的牛郎們,他們爬起來就跑出包間。慕容麒,踱步坐到她身邊,伸出好看修長的手指為她擦試眼淚。“乖,別哭了……”“慕容麒,你什麼意思?打一巴掌再給個甜棗嗎?你當我是什麼?不用你假惺惺。”有幾個女人敢跟他慕容大少這樣說話,他對她還不夠好嗎?縱著她,依著她,就是知道她來這裏點牛郎了他堂堂的慕容大少還得哄她不成。

“當你是什麼?林安然,你到底把你自己看做什麼?你說,你自重嗎?這種地方是你該來的嗎?”隔著淚眼,聽得有些心寒。此刻她也是那樣楚楚可憐的小女人。就然這樣說。

“這種地方怎麼了?你慕容大少不是經常來嗎?怎麼隻管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你!我看你是不知死活!”林安然啊,林安然你真是不知深淺,女人有些事情不能做,有些地方不能去,如果稍有失腳,就會萬劫不複。有多少女人因為無知逞著性子任意妄為,落得個自毀前途,名聲狼藉的下場。你以為這新世紀是你隨來隨走看著好玩的地方嗎?可是這些他統統不想說,他本不是個善於表露心情的人。

“我又是你的誰?你憑什麼管我?啊!”看到他臉色泛白,拳頭攥得死緊以至於關節泛白,猛的砸到牆上,明晃晃的壁紙沾染了血跡,順著手指縫留下來。

白皙的手指沾染了刺目的血跡,如鷹一般的漆黑如墨的雙眸冷冷的看著她,她止住了哽咽,這個男人就在眼前,他曾靜是那麼高高在上,那麼不屑一顧,那麼淡然冷漠,讓人以為他並不是性情中人,可是今天他的暴躁在證明他也是會在意的嗎?

憑什麼管,嗬嗬,他慕容大少深夜不眠得知她在這裏,火燒火燎一路狂飆的趕來,生怕這個女人在這種場合出什麼事兒,這個物欲橫流的社會,文明與汙穢並存。越是斯文儒雅侃侃而談越是敗類。在他看來一個女人就是要清清白白,離開這些汙濁越遠遠好,她們就應該被好好地養在家裏,不愁吃喝,安分守己的做個小女人。男人存在的意義就在於能給女人遮風擋雨,男人髒了累了,倦了乏了,痛了累了都是理所應當承受了,髒了大不了洗一洗,女人呢髒了怎麼洗?用84消毒液也漂不幹淨吧。

“慕容麒,你瘋了。”大眼睛看著他又是那麼無辜的眼神,眼睛裏氤氳著水汽。

呼出一口濁氣,他整理了一下衣服,依舊高傲矜貴,眼神不在淩厲恢複了漠然,“林安然,不知道是我瘋了還是你瘋了。”語氣裏沒有喜悲,沒有粘稠的濃的不開化的暖意。

“這是你的事,你管好你自己吧!”轉身邁開長腿不準備逗留。

“等等……”什麼情況好像都是她一個人的錯?怎麼突然覺得好像自己理虧一樣,然而這就是慕容麒的高明之處,即使他錯了也要讓對方感覺理虧,這種境界是修煉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