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幾個問題,把李建國都問得張口結舌,黑疤在海州再猛,也不敢做這些事。
李建國道,“柴老大敢?”
“那是。”店老板放下刀,掏出香煙遞給李建國和謝強,遞給方子君,這廝也接了一根。店老板這才看見方子君手上的手銬,發現這些人是警察,店老板不太敢說了,嘿嘿笑道,“我做肉包子,剁肉泥,你們慢慢吃。”
楚天機道,“你別走啊,你剛不是說柴老大在你這吃麵,是怎麼回事?”
“我吹牛逼的。你說我這破店,婆娘長成這樣,人家柴老大一處也看不上啊。”
那邊老板娘發出尖利的吼聲,“當家的,你說什麼呢,嫌棄我晚上就別趴我身上快活!”
店老板嘿嘿一笑,叼著煙,拿起刀跑了,店裏響起一陣哄笑。
方子君用叼起煙,跟謝強借了打火機點起來,這才老滋老味的說道,“楚大哥,要說外邊混的事,你得問我。黑疤在外邊,也有名,他是出名的義氣!柴老大名聲更大,他出名在膽兒大!山裏人都膽兒大,別說橫山的黑社會,就是說東平的,海州人也比不起!”
楚天機一把從他嘴上把煙抓過來踩了,道,“柴老大,我早晚讓他跪在我麵前!”這次在風臨縣城遇險,就是柴老大派的人,這個事情楚天機絕對不會忘記。
敗類是個記仇的人,想要殺他的人,他怎麼能不報複?
大家也算是吃飽喝足,李建國押著方子君走在前邊。楚天機和謝強走在後邊,謝強看著方子君的背影,吐了口煙低聲道,“這小子是個不錯的苗子。”
楚天機道,“我怕放虎歸山不好控製啊。”
“他在國內呆不下去了。”謝強又道,“你聽說過中緬邊境的撣邦沒?”
上次因為金毛丹的事情,楚天機對這些略有了解。撣邦是緬甸的一個自治特區,可以自己保留軍隊和政府,那邊使用的文字語言都是中文,數次宣布脫離緬甸獨立都沒有成功。
謝強又道,“那邊經常都會打仗,我一個老戰友被撣邦招聘過去做團長,把這小子弄去鍛煉鍛煉。”
楚天機想想,沒說話。
上了車,發現林子卓已經好多了,楚天機他們給他帶了饅頭,林子卓道,“我下去洗個手。”他脫了血衣,光著上身去小飯店裏把手上的血都洗了,這才上車狼吞虎咽的啃饅頭。
也不知道是不是許邵陽已經放棄了,奔向橫山的一路上,沒有再遇到任何的危險。
下午一點鍾,天空陰沉沉的。橫山出城國道某一個路口,兩輛三菱越野警車靜靜的停在那裏。
沒一會,一輛黑色的大眾途觀車停在後邊不遠,車門打開,楚天機押著方子君從車裏走出來,來到警車麵前,把方子君推進警車。
“辛苦了。”荊浩拍拍楚天機,看著後邊問道,“那是?”
楚天機並不想自己的朋友暴露,開口道,“路上攔了個順風車。”說完,把荊浩的配槍還給他。
荊浩也知道肯定不會是順風車那麼簡單,不過也沒多問,開口道,“回海州,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