箬心啞言,不知該怎麼回答。總不能在他麵前再提淩旭,躊躇之下她又隻能保持沉默。
江介在她的反應中得到答案,輕狂的眼底透出失望的神色。
箬心緊張,提著一顆心,熱情地把盛有水果的果盆往他麵前推:“你……你要不要吃梨?還是蘋果?我給你削一個?”
她亂了章法,不知所措的樣子卻讓江介俊逸的眸子蒙上一層黯然。
這就是所謂的“服侍的第一步”?那麼接下來會怎樣?為了達成目的不擇手段,已經慣常於進行易?
箬心見他盯著自己不說話,顫巍巍地放下水果。
三年了,麵對他,還是像隻慌不擇路的小兔子,她好看不起自己,太沒用了,她的偽裝呢?保護色呢?全體統統消失了嗎?
“你公司是不是還有要忙的事,那……那我們直接談設計好了!”箬心為尷尬的氣氛圓場,“我想過了,要達到性感、嫵媚的效果不一定要把衣服改得很暴露,用淑女風也可以詮釋出令人眼前一亮的風景,也會受上流社會的女士青睞的……”
“再陪我上一次床,我就答應讓你的‘粉’在泰豐上架!”他突然露骨直白地開出價碼,強硬的音調冷得像滾落地麵的冰珠。
箬心瞬間愣住,還沒反應過來。“上……床?”
她不敢置信他的狂浪和邪佞?他怎麼……怎麼可以在離婚後還對她提出這麼無禮的要求?
他冷笑:“還用我再提醒你一遍嗎?隻要你付出對價,我就讓你如願以償!”他驟眯起俊眼。“一晚而已,這種用身體換金錢的遊戲,你不是最擅長的嗎?”
“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箬心瞪大眼,嬌小的身子因羞憤而劇烈顫動。
她雖知他的殘忍和冷情,但沒想到,他竟會對她提出那麼無恥的條件!
他一把拽住她細弱的皓腕:“是你不要再裝純情了!一個高中畢業的女人能在短短一年中爬到總設計師的位,應該沒少陪不同男人睡覺吧?!”
他無情地汙蔑她,箬心隻感覺喉頭幹澀,心口結痂的傷又開裂滲出血來,清麗的素顏慘白得像紙。
“請你出去。”她用一種絕望的語調,下達逐客令。
江介連著幹笑數聲:“沈箬心,為什麼你在別人麵前可以做不知廉恥的yinwa蕩婦,到了我這,又要裝什麼清高的貞潔烈女?!”
中午箬心老板的那通電話,氣得他完全喪失了風度,不僅掀翻了整張辦公桌,連電腦也被砸得稀巴爛。
當得知自己的女人經常被人當貨物一樣送到不同男人麵前,那種從胸口直竄上腦際的羞恥感這輩子他江介就沒嚐過!
她欺騙他是處女,和自己最要好的朋友有了孩子,還幹的是那種勾當!
一直未曾放下過的女人,竟然是個人盡可夫的ji女!荒唐的不隻是她,最可笑的人是他自己!
“你在說什麼,我沒有裝,我裝什麼了?”箬心使勁掙紮,可奈被他死死地鉗製住,任她怎麼拍打他的胸膛,他都不放手。
他的鷹眸迸發出鷙猛的火力,緊緊攫住她的臉,扳住她的柳腰,置於她腰肢的粗蠻掌力幾乎要將她掐斷。
“他們能用錢買你,我也一樣能!”他覷起深諳的眼,邪惡得如同魔鬼。
箬心怔住,好久、好久大腦都是停滯的,淚水在意識恢複的那一刻突然泉湧出來,她屈辱地望著他,迷蒙的大眼滿含述不盡的幽怨,向來隻有被動挨打不回還擊的她,再也忍不住那種撕心裂肺的痛楚,“啪”地一聲脆響,江介挨了平生第一記耳光,也是箬心第一次打別人耳光。
溫潤如她,也有承受不了的時候。
何況,她還有病……他怎麼可以那麼刺激她?
江介眯起眼,瞪住羞憤不已的箬心,她脆弱得好像馬上就有可能暈倒,有一瞬,他心軟了,他很想不顧一切地擁她入懷,但僅剩的意思理智拚命告誡自己,那是假相,又是這女人演出來的假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