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花開花謝,往事成煙 第3章 危機初現
錦顏與銀川到林子深處的花海那日還是豔陽高照,不料第二天卻開始下起綿綿不絕的小雨,極不暢快。
正當楚銀川閑的發悶時,卻隱隱聞得一陣酒香。他驚喜的回頭一望,隻見錦顏端著酒壺,靠在門邊戲謔到:“想喝嗎?”
“當然!”楚銀川激動地一躍到錦顏麵前,伸手就要奪酒,可是錦顏卻捧著酒壺,輕快地向一側閃去,楚銀川一個不小心,差點用力過猛撲到在地上,直惹得錦顏吃吃笑了起來。見到錦顏這樣戲弄自己,楚銀川理理衣服,看似漫不經心,卻是突然箭步一出,以極快的速度伸出手去,不知何時他已經將桌子上的湯匙握在了手中,隻見那月牙形的湯匙脫手掠出,像是活了一般在屋內回旋,直直向錦顏逼去。見此情景,錦顏也不驚慌,順手抄起桌上的小碗,在身前一搖,隻見那湯匙就穩穩地落在了碗裏。
這一下可把楚銀川驚到了:“你控製力道的功力又精進了啊!”
錦顏也不管他的誇獎,隻是款款坐到桌前,拿出兩個白煙玉精雕的杯子,輕輕拿起酒壺,斟起酒來:“湯匙是拿來喝湯用的,可不是武器。酒是用來品的,才對得起這佳釀和精美的酒杯啊。”
“那豈不要有輕樂助興?”說著楚銀川就從屋內取出一方古琴,開始慢慢的撥動琴弦,樂曲如同一方溫泉緩緩流出,與屋外的沙沙細雨融為一體,錦顏聽得出了神,秀口微張,品起杯中的佳釀。
“竹塢檻邊聽秋聲,援琴小吟歎浮萍。拔刀柳絮身邊舞,舉劍江湖攜酒行。”錦顏輕輕的吟出這幾句詩,不由得取出寒玉劍,這是一柄圓潤透光的劍,沒有任何的雕工,古樸簡約,卻煥發著溫潤色光澤。正所謂重劍無鋒,大巧不工,這柄劍看似普通,卻隱隱的散發著讓人敬畏的光芒。
錦顏就在屋裏緩緩的舞起了劍,步履輕快、移形幻影,劍雲流轉、衣袂飄飄。腳步輕盈,足尖仿佛隻是在地麵遊離,劍鋒婉轉,如同細雨綿綿伴春風。
也不知過了多久,曲彈得盡興、劍也舞的盡興,兩人便相視一笑,坐在桌前,小杯慢酌。把盞言歡的二人似乎不知疲倦,就這樣舉杯對飲,一直持續到了深夜。
錦顏許是醉了,挨不住便趴在桌子上就睡了起來。麵頰因著酒醉而微微泛紅,靜謐得像一個尋常人家的女子,不曾為世俗所累。
楚銀川望著錦顏,不由的伸出手,理了理她額頭散亂的碎發。“懷璧其罪,虛名累人。這些年,你守著寒玉劍,卻始終不敢讓它發揮它的光彩,一直藏著做人,該是多麼辛苦……”
他的語氣是那樣的輕柔,有一絲惋惜,也有一絲痛心。可是,他何嚐不是藏著做人的?他自始至終都知道,那柄劍是世人都想爭奪的寒玉劍。他也知道,錦顏有著怎樣隱忍黑暗的童年,經過怎樣的離別,才走到今天,孤獨仗劍的日子。
可是,他也隻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次日醒來,錦顏正躺在軟榻上,回想起昨天盡興暢飲,不由得抿嘴一笑。梳洗完畢,走到前廳,又看到幾樣清淡的小菜,卻尋不到楚銀川的影子:“唉,又跑到哪裏去了?”說著無奈的搖搖頭。
吃過飯菜,收拾好碗筷。見銀川還是不回來,她隻能進到裏屋將寒玉劍取了出來,竹屋裏沒有人,她是斷斷不敢將這柄劍留在屋子裏的。錦顏又是拿起錢袋,昨天的酒已經喝完了,她要出門去集市再買點酒回來。
雲城雖小,但是往來客商卻不少,一路上也是行人往來。錦顏很少出來露麵,今天看到這街上這麼熱鬧,叫賣聲、嬉笑聲不絕於耳,她的心情也是豁然開朗起來。她尋到一處酒家,打了酒正要付銀子時,卻發現腰間的銀袋子不見了:“怎麼會這樣?”錦顏心中很是詫異,正當酒家用很奇怪的眼神盯到錦顏讓她很是尷尬時,一個男子走了過來,拿出銀子對酒家說:“店家,這是這位姑娘酒錢。”店家笑盈盈的接過銀子,便把酒恭恭敬敬的送到錦顏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