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人正打的盡興,聽見這聲音,全部不爽的看了過去。
“你算……”
其中一個轉過頭就要破口大罵,卻見一抹雪白的身影映入眼簾,女子定定的站在不遠處。
她整個人透露著一股清冷,一雙眸子平淡如水,麵上覆著的白紗更是給人一種空靈而飄渺的神秘感。
即使沒看到全部的樣貌,他們也知道眼前的女子一定極其好看。
被這樣的氣質震懾住,十幾人呆呆的站在原地,鴉雀無聲。
方才說話的那位吞了吞口水,為了保全麵子不得不將話說完整,隻可惜語氣已經弱下去不少,“你算什麼東西,少多管閑事。”
“幾位所打之人是我的舊識,既然見了,便不能不管。”悅耳的聲音從麵紗後傳出,語氣淡漠。
“舊識?!”一聽這話,那幾人總算是從震懾中回過神來,冷笑一聲,“這小子偷錢莊的銀票,姑娘要保他?”
“我沒有偷。”聞言,在地上鼻青臉腫的身影擦了擦嘴角的血跡,掙紮著從地上一瘸一拐的爬了起來。
這身影不高,看起來不過十一二的樣子,身上穿的極其單薄,正是上一次見過的小翟。
不是給過他碎銀子叫他去買衣服了,怎麼還是之前那身。
穆清歌皺眉,走到小翟身旁,看了看他身上的傷勢對著聽若道:“帶他去醫館。”
“等一下。”那幾人攔在前麵,“你們把人帶走了,我們怎麼交差。”
“怎麼還沒處理掉?”
正對峙著,一個低沉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那幾人立時換了個神色恭敬道:“林管事,這位姑娘要幫這臭小子出頭呢。”
“哦?”林管事聲音一揚,朝著穆清歌看了過來。
“林管事,許久不見。”穆清歌輕輕頷首。
見對方一副與自己認識的模樣,林管事露出疑惑的表情,“你是……”
想了想,忽然拍了拍腦袋,恍然大悟道:“你是雲姑娘對不對!”
他活了半輩子,也可以說是閱盡女子無數,但是像眼前這位這般清塵絕豔的,他可不多見,自然記憶猶新,哪怕蒙著麵也一眼就認了出來。
“嗯。”穆清歌點點頭,“不知林管事可否給我個麵子,先讓他去把傷口處理一下。”
“自然,自然。”林管事諂媚的笑起來,自那天穆清歌走後,他就親自去打聽了雲胡這個名字。
意外的得知她竟然是陶大人的女人,也就等於自己的半個主子,此時更不敢怠慢。
聽若帶著小翟往醫館走去,穆清歌被林管事請進了鋪子。
現下這裏邊已經招了不少夥計,倒是比上一次有人氣兒的多。
“還不知道您這次來是……”
穆清歌剛坐下,林管事就在一旁問道。
“存銀。”穆清歌簡單的吐出兩個字。
“存銀?”林管事萬分不解。
雖然名義上這鋪子是楚懷生的,但真要算起來,說是陶府的也不為過,她不來取銀用反而又來存銀,怪了。
穆清歌淡淡一笑,叫他摒退了周圍的閑雜人等,抬起手邊的茶喝了一口才不緊不慢的說道:“林管事,其實呢,我一個人女兒家也花不了太多銀子,與其堆在手裏,還不如放在更有用的地方,你說對嗎?”
“是,是。”林管事不知道穆清歌這話是什麼意思,忙虛虛的陪著笑。
穆清歌將茶放回桌上,看過去道:“不如這銀子,我存到林管事自己手裏如何?”
這句話暗示的太過明顯,林管事瞬間便明白過來什麼。
原來眼前這女子竟是想要收買自己,臉色一變,他猛地退了兩步道:“姑娘說笑了,小人隻怕難以擔此重任。”
“林管事這麼驚慌做什麼,你是做生意的,這點膽量都沒有嗎。”穆清歌不慌不忙道。
“你是聰明人,又是大人手底下最為得力跟信任的,假以時日,定然能超過楚懷生成為大人的左膀右臂,雲胡自然該好好的拉進跟你的關係。”
一連串的好話,說的林管事很是受用,心花怒放極了。
麵上卻仍是推諉道:“姑娘是大人的人,不管怎麼樣,小人也該盡心對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