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清歌眉眼清清,環視了一圈道。
“本大人用不著你提醒。”
“是。”穆清歌答的冷淡,繼而邁開步子跟在顧子衿身後朝外走去。
“穆清歌!”
陶元城咬牙切齒的再次吼道。
這個女人,非要讓他在眾目睽睽下顏麵盡失嗎?
自己的未婚妻,跟著別的男人走算個什麼事!
然而吼聲並未使穆清歌二人停下。
陶元城氣急攻心,抬腳就打算追過去,不妨衣角一緊被人扯住。
陶元城回頭,看見李欣兒泫然欲泣的仰著臉。
“元城,別丟下我一個人在這兒。”
“我馬上就回來。”
“我不,我害怕~”
李欣兒抓著陶元城衣角的手並未鬆開。
“太子呢?”
陶元城很想立馬追上去卻又不忍心直接將李欣兒推開。
隻得望著越走越遠的穆清歌和顧子衿有些不耐煩道。
“太子……他……他去平定流寇去了。”
李欣兒做出可憐兮兮的樣子道,其實她心裏清楚就算顧天煜沒有去平定流寇也肯定不會管她的。
不過好在如今有了這個由頭,她麵子上也掛的住一點。
“流寇…”
陶元城恨恨的低語。
“本大人派出去的人馬上便要回來了,穆清歌,但願這件事你沒有說謊!”
“元城,你派人去查了?”
李欣兒有些驚訝。
“嗯。”陶元城握緊拳頭道:
“你都不信她的說辭本大人又怎麼會信!流寇誰都不劫偏就劫走了她?哪裏有那麼巧的事。”
“好。”
李欣兒有些興奮,假如真的被查出穆清歌說了謊那可就好玩兒了。
可興奮過後,李欣兒突然想起陶元城這幾次對穆清歌不同於以往的表現。
小心翼翼的問道:“元城,你對她如此上心,該不會是對她產生情意了吧?”
李欣兒突兀的話語令陶元城愣了愣。
隨之卻不屑道:“她也配?!不過是一個不潔的蕩婦,還和別的男人糾纏不清,本大人會對她產生情意,笑話!”
他在意的,不過是她這樣做叫他丟了臉麵而已。
至於那天他忍不住想要她,也不過是因為他很久沒碰女人罷了。
他怎麼可能對穆清歌產生情意。
他對她是厭惡至極…
李欣兒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心裏鬆一口氣的同時趕緊一臉悲戚道:
“元城,眼下你一定要幫幫我別讓事情鬧大,我也是中了那賤人的計,否則怎麼可能變成這樣。”
她在皇上那裏的印象本就不怎麼好,顧天煜也不願意親近她。
若是這件事再被他們知道,那她的形象肯定會再打折扣叫皇上跟太子更加不喜歡她的。
這所有的一切都是拜穆清歌那個賤人所賜!
她明明可以嫁給心愛的元城的,若不是她,她的怎麼會落到這麼艱難的處境。
她不會就此作罷的,她就不信每次都是自己輸!
李欣兒眼底深埋的恨意猶如江水一般綿綿不絕。
她現在隻想著報複,完全忘了當初是自己主動去招惹穆清歌才會使穆清歌以牙還牙的。
最後,假禦廚事件到底是被陶元城壓了下來。
雖然沒鬧大,但卻再也沒有人買滿香樓的賬了。
沒有一個人再去那裏吃飯。
與之相反香滿樓的生意倒是漸漸複蘇了過來。
果然,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風水是輪流轉的。
隻不過不同的是她穆清歌的酒樓可是正兒八經的來做生意,靠的那是實打實的手藝本事。
這期間,有許多被李欣兒坑過的那些天不怕地不怕的人路過滿香樓時還會唾上幾口,一時名聲臭的穆清歌都望塵莫及。
穆清歌舒心不已,叫她強塞自己進花轎,得報應了吧。
這口惡氣總算是出了,實在令人身心愉悅。
這樣一來,李欣兒的酒樓算是徹底的黃了。
沒過多久那賣胭脂的老板就搬了回來。
穆清歌沒去看過,隻聽小二說那老板是一個人回來的。
他的夫人最後到底是嫌棄他沒出息跟人跑了。
據說跑的時候還帶走了他所有的積蓄,唯獨留下了一個同樣嫌棄他的孩子。
想來那女人是覺得這樣一個拖油瓶耽誤她跟她情郎相會便丟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