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那勞煩姑娘多費心了。”他那雙鬼魅的眼睛看著走廊上的紫羅蘭,眼神幾多惆悵,不知道在想什麼,眼神有期許有憂傷。
“小侯爺費心了,我和小王妃的關係一向很好,照顧她是應該的,倒是小侯爺,與曉曉非親非故,能如此關心她,是她的福分,侯爺若沒有其他事飛舞也回去了。”飛舞的話不重,但話裏的意思卻充滿了警告之意。方小侯爺與安曉曉非親非故,如此關心一個人未免有些過頭了,況且他對曉曉還帶有仇恨,所有對曉曉不利的事情飛舞都不會放過,對曉曉不利的人,她也不會手軟。
小侯爺也也沒說什麼,苦笑一聲,轉身離開,眼裏那抹凶光不知道是對曉曉還是對飛舞,他絕不是一個普通人。
大片大片的紫藤蘿後麵閃過一抹綠色身影,她很快消失在走廊外。
雲飛舞眼睛微閉,安蝶,你還不吸取教訓?飛舞身上的殺氣驟濃,但隻是一瞬間,那股殺氣又被完好的收藏。花襲是雲家堡訓練出來的人物,雲老爺放心把飛舞交給她和花蕊,這兩人的武功自然是極高的,隻是一瞬間的殺氣花襲也感覺到了,可眼前隻有小姐,難道殺氣是從小姐身上散發出來的?
一個人的武功究竟有多高,最重要的是看你如何收放自己的氣場與殺氣,花襲捫心自問,自己也未必能如此完好的收放自己的殺氣,更何況是小姐,小姐從小體弱多病,沒有練過功夫,根本不可能有那麼深厚的功力,花襲一向是謹慎的女子,或許,真的是她感覺錯了,花襲緊跟在飛舞身後。
安蝶回房後立刻關上房門,支開了房裏的丫鬟,眼睛裏全是毒辣,摘下麵紗,看著那張恐怖的臉,恨意十足,手上的青筋盡露,看著銅鏡裏的自己,那張恐怖的臉上撕扯出一個陰險毒辣的笑。
“哈哈哈哈……”一個惡毒的計劃在腦海裏形成。
安蝶神秘的寫了一封信,叫來了最貼身的丫鬟,低聲對她說了幾句,那丫鬟點了點頭,出了丞相府。
“郡主,郡主,有人讓我把這個交給你。”一名婢女拿著一封信跑進來。
在房裏的滄月嬌和殷素素相視一眼,“拿過來!”殷素素自從右手殘廢以後脾氣也越來越差,今天剛回將軍府就有人送來書信也未免太巧了一點。
婢女戰戰兢兢的捧著書信送上前來。
“打開!”殷素素狠辣的目光一掃婢女,她右手殘廢,緊靠左手拆信是不方便的,原本就刁蠻任性,手廢以後脾氣也越來越大,無時無刻不再發泄,她不好受別人也休想好受!
“是!”婢女小心翼翼的答道,頭埋得很低,顫抖的把信拆開。
“下去!”殷素素厲喝,既然已經拆好了,從哪來回哪去,別站著礙眼,殷素素的脾氣越發暴躁。
“是。”婢女弓著身子退出去。
殷素素原本陰沉的臉在看完那封信後滿意的笑了,嗬嗬,這是這幾天以來第一次笑,心情也非常好,很好!臉上帶著陰冷的笑,甚至有些迫不及待了。
“公主,給你看樣好東西。”殷素素臉上帶著詭異的笑,把那張白紙黑字的紙拿到滄月公主麵前。
滄月嬌本是高調的,但經過那日街上的事情以後整個人沉默了不少,但心機也多了幾分。從一開始她就注意殷素素的表情,見到她詭異的笑她當然知道是好消息,至於是什麼事情她也很好奇。
滄月嬌接過信,片刻後臉上也浮現出了詭異的笑,陰謀的笑,很好,真的很好,隻是不知道這信是誰送來的,若留下一個名字說不定郡主會讓他家一生衣食無憂,滄月公主也會大加獎勵。
哈哈哈哈,滄月嬌和殷素素心情大好,有些迫不及待等待明晚宴會的到來。
萬裏飄香酒樓:
慕容謹像往日一樣飲茶,他就是那樣一個男子,長袍廣袖,溫潤如玉,但於溫雅中又是凜然氣度,貴氣折人,不怒自威,足不出門卻知曉天下事,什麼事情都運籌帷幄,如果說他是一湖清池,那什麼都驚不起它的漣漪。
古色古香的茶具,一個頗有古韻的紫砂壺,青衣端上來一壺開水,慕容謹悠閑的燙壺,在泡茶之前需用開水燙壺,—則可去除壺內異味;再則熱壺有助揮發茶香。湯好紫砂壺後就是置茶,置茶也就是—般泡茶所用茶壺壺口皆較小,需先將茶葉裝入茶荷內,用茶匙將茶荷內的茶葉撥入壺中,茶量以壺之三分之—為度。他最喜歡做的是溫杯,溫杯就是燙壺之熱水倒入茶盅內,再行溫杯。溫杯過後茶杯更有茶味,這樣盛出來的茶才純淨,他享受這個過程,聞著那縷縷的茶香,他的心就會更寧靜,思維也會越來越快。成大事者一定要忍,急不得,他不能心急,他就要像這壺茶一樣慢慢的泡,這樣泡出來的茶才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