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休在執迷不悟,否則老夫不客氣了。”老頭子平靜的看著殷素素,臉上已經沒有了笑容,平靜的樣子看上去威嚴無比。
“我偏不信邪……啊……!”殷素素撕心裂肺的吼,奪過李落的佩劍,狠狠的朝老頭子的攤子砍去。
“啊——!”隻見殷素素重重的摔在地上,而剛才還存在的攤子在殷素素舉刀砍下去的時候已經幻化成了一縷白煙,攤子不複存在,仿佛一切都沒存在過。
原本不顯眼的銀發老頭也在那縷青煙間換了裝束,隻是一瞬間,他身上的袍子便成了白色的寬鬆大袍,鑲著金邊的黑色腰帶。在陽光下,銀發泛著白光,銀色的發,銀色的胡須,銀白色的長袍,整個老頭散發著一種聖潔的光輝,一種不食人間煙火的味道。腳下升騰著白色的霧氣,一圈白霧籠罩著老頭,看不清他的腳到底有沒有著地……大家心照不宣,喧鬧的街道安靜無比,這樣的老頭要麼是妖,要麼是神,在他周圍能感受到一種祥和之氣,這樣的人隻能是神,原來真的有神的存在,真的有神的存在!
“殷素素,既然你不知悔改,那右手就當做是今天的教訓吧!”老頭子的話不疼也不熱,沒有威脅,沒有警告,就是很平淡的宣布一向決定。
“啊——啊——不要,疼……疼……”隻見殷素素在地下不停的打著滾,左手緊緊的握著自己的手臂,因為太疼痛了在地下卷作一團,一聲聲的求饒。
老頭子也不理她,柔和的看著雲飛舞,“釵子今天物歸原主,飛舞,希望這這支釵子能化解你這一劫,老夫能做的就這麼多了,以後全憑你的造化!”說完那團白霧圍繞著老頭子慢慢離開地麵,懸在空中,越飛越遠……雲飛舞的手中握著那支典雅的釵子。
一切都定格了,所有人都呆滯的站著,時間凝固,空間凝固,大家好像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安曉曉看著雲飛舞,飛舞也是一臉的茫然,她們之間是沒有秘密的,在來京城的路上飛舞就已經把白蓮教母的事情告訴安曉曉了,對於這麼一個突如其來的老頭,還有這支釵子,雲飛舞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安曉曉看著飛舞手中的釵子,她們都能穿越到這裏來,在穀裏修煉了五年,她什麼沒見過,對於神仙的存在絲毫不用懷疑,隻是那老頭為什麼說物歸原主,難道這支釵子的主人就是雲飛舞?還有劫難,怎樣的劫難能驚動到天上的神仙?憑著安曉曉和雲飛舞的身手和智慧,天下間有誰是對手,為什麼雲飛舞會有劫難,到底是什麼劫難?
安曉曉一向驕傲自負,但對於未知的明天,還是存在一些擔憂,她擔心的是雲飛舞,飛舞是她最在乎的人。
飛舞自然是明白曉曉擔心的是什麼,她剛才也有那麼一絲恐懼,但想到有曉曉在身邊,她安心,“別想多了,沒事,不是有你在身邊嗎?”飛舞微笑的看著安曉曉。
“恩,有我在,誰也別想傷害你。”兩個女孩的友誼,兩個女孩的承諾,單單純純的友情,但這份友情卻超越生死,超越榮華富貴,超越男女之愛,為了對方,她們甘願放棄神籍,甘願在生命的輪回承受命運的磨難,這是一段無與倫比,堅若磐石的友誼。
凝固的空間一點點消融,啞口無言的圍觀人群開始慢慢恢複理智,好長好長的夢,如果不是地上還躺著痛暈過去的殷素素,如果不是雲飛舞的手裏還握著那支釵子,那所有人都會以為剛才是一場夢,但現實卻告訴他們,那不是夢。
滄月公主身後的醫女走上前來,蹲在地下為殷素素把脈,為了確保不誤診,又謹慎的把了一次,眉頭緊皺,陰鬱無比。
“怎麼樣了?”滄月公主著急的問道。
“回稟公主,郡主的右手經脈盡斷,這輩子恐怕都不能……”醫女輕輕的放下殷素素的手臂,輕輕歎了口氣。
寧靜的人群開始騷動,詭異的氣氛被慢慢打破,太多的不可置信。
“剛才……”一名男子小心翼翼的問,他要確定是不是自己的幻覺。
“真的是神仙嗎?是神仙?”一個婦女激動的搖著丈夫的手臂。
“真的是神仙,我真的看到神仙了……”
“那麼說……難道……雲家有神仙的庇佑?”
“既然有神仙的庇佑為什麼雲家大小姐會死?”
“沒有神仙幫忙雲飛舞能鬥得過朝廷?”
“你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嗎?”
“雲家不是普通……”
“雲家當然不普通,普通的話還能做首富?”
人群你一言,我一語的,又議論開了。
老百姓吃飽了就是愛八卦,應該說有人的地方就有八卦,八卦不是女人的特權,男人也喜歡八卦,要借助一些八卦來滿足內心的某種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