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叔、小結巴、花襲、花蕊、雲家侍衛還有錢莊的幾個小工全都目驚口呆的站著,看著那個陌生的老爺。
“爹爹……”
“咚!”雲老沉沉的摔在地上。
“老爺!老爺!”大家慌忙圍上去。
雲老昏迷過去,額頭上不停的滲著密密的汗珠,睡得很沉很沉。
神醫說老爺是虛脫,好好睡上一覺,吃一些養生的東西,調理半個月就能完全康複。
床上虛弱的男子和剛才那個殺氣騰騰的男子判若兩人,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這不僅是曉曉的疑惑,也是飛舞的疑惑,還是在場所有人的疑惑。
“今天你們什麼都沒看到,記住了沒有?”雲飛舞出了房間,看著房門外的眾人。
“小姐放心,我們今天什麼也沒看見。”他們都是忠於雲家的仆人,怎麼會泄露半分出去?雲家下人個個不是普通人,自然知道事情的輕重,有些事無需交代他們懂得分寸。
飛舞和曉曉對視了一眼,十年的合作,她們早就溶為一體,一個眼神就能明白對方在想什麼,在做什麼,有些事不需要挑明,她們明白對方的想法。
“我去!”曉曉看了一眼飛舞。
“你是看不起嗎?”
“這邊需要你。”
“哼,這五年來不是隻有你在進步哦……”
兩人相視一笑。
這裏是洛家祠堂的議事廳是洛家長輩們商討大事的地方,沒有身份的人不能參加。
洛家是江南的大家,洛氏又分為幾個枝椏,平時大家各忙各的,但遇見什麼大事,洛家人會在這裏召開會議進行協商,鳳城的洛家便是這整個洛氏的脊梁,中心骨,如今脊梁出了事,其他家都派代表過來商討應對之策。這幾家是一家興則全族興,一家敗則全族敗,他們的生意網就像蜘蛛網一樣,盤中複雜,糾纏不清,鳳城的洛家絕不能出事,否則其他家也並受重創。
今日的那幾個老人從雲家出來後便來到了這裏,連家都沒回過,商討應對之策。
大家都眉頭緊皺,想不到什麼應對之策,議事廳極為安靜,還未從白天的恐慌中完全回過神來。
深藍色的夜空裏零星點點,殘月如刀,月華自然薄寒透亮,窗外樹影斑駁,月光冷冷的打在樹葉和房梁上,夜,淒涼無比。
祠堂裏的燭火忽明忽暗,有幾分詭異。
夜裏,一群身穿黑衣的蒙麵人悄悄的包圍了這座祠堂。
明晃晃的刀劍在冷冷的月光下發著閃亮的冷光。
為首的蒙麵人打了一個暗號,眾人快速的躍進會議廳,“啊!”
“啊……”
“啊……”
“……”
隻聽見幾聲低沉的叫聲,糊著白紙的窗戶上多了幾道鮮豔的腥紅,那血液還有溫度,血液順著牆壁和窗戶滴答滴答的往下掉血染祠堂!
沒有半點生氣,這座祠堂死一般的寧靜,洛家的祠堂裏充滿了濃烈的血腥味。
兩道道苗條倩影飛快閃進洛家祠堂,快得讓人以為曇花一現。
那影子速度靈敏,動作矯捷,閃躲輕盈,一看就是身懷絕技的高手。
看著東倒西歪的屍體,隻覺得一陣惡心,刀刀切中要害,每個人的身上都中了數刀,體無完膚。
熱血還不停的往上冒。
兩個人有些驚愕,到底是誰動的手?殺這些人的目的是什麼?
隻是一瞬間,兩個身影想到了什麼,往雲家錢莊方向去……“爹爹怎麼樣了?”飛舞和曉曉來到雲老的房門前,莫叔在伺候著。
“老爺一直沒醒,神醫說明早才醒……”
飛舞和曉曉對視一眼,走進房間,病床上的傳來雲老均勻的呼吸聲,看著一臉沉睡的雲老,飛舞和曉曉的目光變得複雜起來,如果不是雲老動的手,那是誰血洗了洛家祠堂?
這一夜似乎就那麼平靜的過去了。
第二天,鳳城一片嘩然……“洛家十幾口人全部慘死……”
“是啊,我聽說了,聽人說身上的血全部被放幹了。”
“對,我也聽說了。”
“死的全是洛家族裏的長輩。”
“對,全是洛家的長老……”
“先是薛家,現在是洛家,下一次輪到誰?”
“這鳳城這段時間是吹哪一股邪風?”
“難說,隻怕不是風邪,是人……”
“你是說……”
“你沒發現他們死前都和誰結了怨麼?”
“聽說洛家的長輩死前去了雲家錢莊。”
“雲家?”
“對,是雲家。”
“看來這雲家還真不是好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