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和歐陽思慕不同的地方,那就是他更加積極,察覺到了自己很有可能會變的像是大哥那樣的籠中鳥,所以就拚命的掙紮,拚命的磨練自己的武藝,和堅定的性格,雖然始終比不上大哥那樣的武術天才,但是也終於有了成就,並且刻意的往外發展,終於在母親的幫助下,成功的離開了歐陽家的府邸,搬到了軍營中居住,說實話,雖然營帳的地方雖然也是屬於歐陽家的,但是至少離開了歐陽家的府邸,他曾經為了這件事大醉了三天,慶祝自己獲得了小小的自由。
不過他並沒有因此而懈怠,反而為了能夠保住這份得來不易的自由,更加的努力著,當然別人是不會知道也不會理解這些的,唯一理解的人似乎隻有仍然被困在牢籠中的大哥歐陽思慕,歐陽思慕性格溫婉,內斂,無論什麼事情都逆來順受,不是不抵抗,是明白自己抵抗不了,曾經他很不理解,不理解為什麼大哥不能夠像自己一樣,努力的爭取呢,後來他明白了,不是他不願意爭取,而是他不能夠爭取,也無法爭取,歐陽家就像是一個巨大的牢籠一樣,緊緊地鎖著他,讓他沒有絲毫的自由。
至於不能夠爭取的最重要原因,就是因為被稱為父親的那個男人……歐陽鬆華坐在椅子上灌了一口酒,回想著自己母親來探望的時候說的話,不由的嘀咕道:“不會吧……大哥他……有女人了……”
想到這裏,歐陽鬆華突然將手中的酒瓶摔倒在地,大笑了幾聲道:“哈哈哈哈……真想知道,到底是什麼樣的女人!哈哈哈……”
此刻的歐陽鬆華心中萬分的興奮,多少年了,有多少年沒有這麼高興過了,那個甚至連話都不會多說一句的大哥竟然做出這種讓父親生氣的事情,這還是有生以來頭一次,從離開家的那一瞬間他就在等待,在等待什麼他說不上來,但是他隱隱的覺得自己在等待的就是這樣的一個契機,一個讓所有事情都回歸正途的契機。
歐陽思慕坐在窗前默默看書的的時候,一個人影從遠處的小路上走了過來,他抬頭看了看,正是歐陽鬆華,歐陽鬆華手中提著一個包包,快步的走了過來,掀開了簾子說:“大哥,我進來了。”
歐陽思慕站了起來,看著他微微的笑笑說:“鬆華,你又帶什麼東西給我了。”
歐陽鬆華把包包放在桌子上,拉過一張椅子坐下,笑笑說:“最新版的春情小說,怎麼?小弟我是不是很體貼?知道大哥你最近思春的緊,特地來安慰的。”
歐陽思慕手中茶水撒了一地,臉上潮紅一片,轉過了身子不去看他,應該說是不想讓他看到自己這副摸樣。
歐陽鬆華愣了一下,沒想到歐陽思慕會是這種表情,繼而隱忍的笑了起來,輕聲說:“大哥,頭一次看到你這種表情,看來……嗬嗬嗬……看來是個相當迷人的女人。”
歐陽思慕有點手足無措的將茶杯放到了他的麵前,坐回了竹床上,別扭的看著自己的手指,不知道該說什麼。
歐陽鬆華忍住了笑,怕惹歐陽思慕生氣,他試探的問道:“聽說是鳳凰坡的豔匪,關於這個人我多少有點耳聞,聽說雖然是匪首,但是還是很有點仁義之舉的,對過路的客商也從來不妄開殺戒,不過最有名的是她的豔名遠播,一定是個大美人吧?!”
歐陽思慕垂著頭,輕輕點了點,歐陽鬆華差點沒忍住爆笑出來,好不容易隱忍下來,歎著氣裝模作樣的說:“啊,真想見見她本人啊~”
歐陽思慕臉上湧上了擔憂,輕聲說:“可是聽說……”
“聽說她死了,被朝廷殺了?”歐陽鬆華笑了,說:“大哥,你可真是關心則亂啊。”
歐陽思慕抬起了頭,不解的問:“為何這樣說?”
歐陽鬆華站起來靠在窗前,看了看不遠處樹梢上的黑衣人,冷冷笑了笑,轉過身來,背對著窗口說:“大哥,你回來的行程我估算了一下,如果傳言是真的,那殺手將豔匪殺死的時間剛好是你呆在那裏的第四天,你本人在的時候如果豔匪沒有死的話,那就說明這根本就的謠傳,或者是她本人的計策。”
歐陽思慕驚訝了,第四天,那不正是自己和她……洞房花燭夜的那一天嗎?那一天的確是有殺手殺入,不過似乎都被捉住了,她安然無恙,這麼說來……歐陽思慕心中湧上了喜悅感,露出了一抹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