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有。”歐陽思慕低著頭,強忍著胃袋裏的不適感輕聲道。
“看著我的眼睛!!”男人大聲吼道,聲音中帶著強烈的威壓感。
歐陽思慕沒有辦法控製自己,手腳都開始顫抖,卻始終沒有了正視對方的勇氣。
“難道說……”男人懷疑的眯起了眼睛,一把撕開了他的衣領,不顧他的反抗掐住了他的脖子,看到了他胸前雖然不明顯,但是依稀可見的紅色斑痕,大聲嘶吼道:“你有人了!!是誰?!!到底是誰?!!”
歐陽思慕垂著腦袋,仿佛已經放棄了抵抗的垂死的魚一般,任由他掐著脖子,呼吸漸漸困難了起來,男人‘啪啪’的甩了他兩個耳光,將他打倒在地,怒聲道:“本來不想打傷這張臉的,但是……這次你真的惹我生氣了,我再問你一遍,到底是誰?!!”
“我知道是誰哦!”突然一個帶著嘲諷味道的女人的聲音傳了進來。
歐陽思慕心中一驚,掙紮著抬頭看去,一個穿著豔麗的三十歲左右的女人走了進來,他身後兩個壯漢抬著被打的半死的人,正是宏子,歐陽思慕立刻肝膽俱裂,但是仍然沒有辦法發出任何聲音,隻能哀求的看向打了自己的男人。
豔麗的女人冷冷的笑了笑,說:“真是的,一大早就鬧這種讓人不舒服的戲碼,還真是無趣。”
男人冷冷的看看她,坐在了床邊直接的說:“覺得無趣的話就不要到這裏來,讓我看到你的臉也會覺得無趣的。”
“你!”女人氣憤難當,想要大聲斥責但是忍住了,變成了一種譏笑,淡淡的說:“看來你是不想知道那個人是誰了?!”
男人不說話了,女人得意的笑笑說:“哼,算了,不和你計較,我來這裏就是專程來告訴你的,你可能還不知道吧?!你的這個心頭肉在回來的路上被鳳尾山鳳凰寨的女土匪給劫去了,整整五天六夜的時間,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呢。”
“鳳凰寨?!”男人眯起了眼睛,看向已經被打的不省人事的宏子,又看了看倒在地上默不作聲的歐陽思慕,冷冷的說:“思慕,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一般的土匪的話,不是你的對手,為什麼會被劫走?!”
“這不是明擺著的嗎?還不是故意的?!說不定被土匪劫走了,就永遠可以擺脫被人控製的生活了,會這麼想也是當然的。”女人擺出了看笑話的表情。
男人打了個響指,房間中突然出現了一個黑衣人跪倒在地,輕聲說:“鳳尾山鳳凰寨的豔匪是最近幾年很有名氣的匪首,雖然是女人,但是為人處世很是乖張,性格多變,聽說她的手下有不少高手,一年前甚至還將朝廷圍剿的幾千官兵殺的落花流水,隻有不到百人逃出,前一陣子還有傳聞說江南首富劉家已經投靠了鳳凰寨,和朝廷結下了梁子,現在是朝廷的眼中釘,不過……”
“不過什麼?”男人問。
“不過手下收到消息,說朝廷派了大筆的殺手入侵了鳳凰寨,已經將匪首豔匪擊斃,豔匪的手下也分道揚鑣下落不明,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
男人揪住了歐陽思慕的腦袋,看著他冷冷的笑道:“原來那個女人死了,所以你才能這樣毫無損傷的回來,這次就原諒你好了,但是如果再有下次,我可就不會這麼簡單的饒了你的,你最好想清楚一點,滾吧。”
歐陽思慕掙紮著爬了起來,背著已經昏迷不醒的宏子離開了,看笑話的女人問道:“這樣就行了嗎?你還真是意外的寬宏大量呢。”
“你也滾!”男人冷冷的說道,氣得女人一甩袖子離開了。
男人看著門外已經走遠的人影,閉上了眼睛,問跪在地上的黑衣人:“依你看,他是被劫上山的,還是自願上山的?”
黑衣人低著頭看不出表情,隻是淡淡的說:“據聞豔匪不僅美豔絕倫,而且對付男人很有一套,過去也有過將看中的男人帶上山的記錄,少主絕色天顏被看中的幾率的確很大。”
“是這樣嗎?”男人揮了揮手,黑衣人瞬間消失不見了。
帷幕的後麵伸出了兩個纖細的手臂,攀上了男人的肩膀,挑逗的愛撫著他,男人重新回到了帷幕的後麵,不久傳出了濃重的喘息聲。
“少主。”小丫頭看到渾身鮮血林林的兩人嚇了一跳,立刻幫歐陽思慕放下了昏迷的宏子。
“快去把金瘡藥找來。”歐陽思慕吃力的說,他的臉已經腫了起來,嘴角滲透著鮮血,說話都覺得有點困難了。
小丫頭含著眼淚點點頭,飛快的去找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