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惡人先告狀,或許就是如此了,聽著鄭文波那語帶鄙夷的話,再看著鄭文濤臉上那不屑的神色,馬德先是朝著腳下“呸……”了一口,隨後一手插腰,一手指著鄭文波喝道:“我說天星宗的老小子,有預謀的應該是你們才對吧?再說了,這藍水星西北之地難道是你們天星宗的後花園不成?你們來得,爺爺我就來不得了?”
被馬德指著鼻子噴了一頓,鄭文波也不介意,緩緩從手指之上的戒指之中取出一柄渡金折扇出來,隨後不慌不忙的扇了兩扇,斜眼朝著馬德看了一眼,才又開口說道:“都說大馬猴馬德煞君的嘴吧很臭,今日一見果不其然啊,真是失敬、失敬……”
大馬猴?確實如此,不得不說,這馬德不管從外表還是從別的方麵來看,長得確實是有那麼一點像猴的,也不知道這家夥在進入元嬰期的時候怎麼就不將自己的容貌休整一下,而此刻見鄭文波一口扯到自己的外貌上來了,馬德倒也不動氣。
先是朝著鄭文波兩人所在的方向再次“呸……”了一口,隨後才又開口說道:“你家爺爺我長得是寒磣了點,可那又怎麼著?至少你爺爺我行得正站得直,不像某些人,表麵看上去倒像個正人君子,可一但脫了衣服就是禽獸,穿上衣服則是衣冠禽獸了。”
“哈哈……馬兄,這話說的好,我喜歡,對……你們這些所謂的正道人士,脫了衣服就是禽獸,穿上衣服就是所謂的衣冠禽獸……哈哈……怎麼著?不服氣是不是?要不咱們來練練?”
馬德的話音才剛落下,李梅那刺耳的聲音卻突然響起,聽到李梅說話,鄭文波兩人的眉頭不由皺得更深,當然了,這完全都是被李梅那破鑼嗓音以及那聲禽獸給刺激到的,而聽著李梅的話,鄭文濤剛想反譏一下,卻是不曾想到這家夥居然說出要練練的話來。
練練?說是練練,其實就是打一架的意思,隻是,這時候能打嗎?要知道,這次鄭文波兩人出來,可是帶著命令出來的,而如果要是在這時候與魔宗的這兩個煞星動手,誰也保不準結果會怎麼樣,更何況,說到動手,自己兩人貌似還真的有點鬥不過眼前這兩個煞星,不是修為的問題,而是這兩個家夥的打法太過於凶殘了,至少,至今為止與他們過過招的人都沒有一個是完好無損的。
“怎麼辦?”這是兩人此刻內心之中所想的唯一一件事,如果要是這兩個煞星的目的就是來阻止自己兩人對林家之人下手的,那麼,估計這一次的任務隻能告吹了,當然了,其實就算沒有這兩人來,估計這一次的任務也不可能完成的了,畢竟,林天等人此刻下落不明不是?隻是,現在被人指著鼻子罵上門來了,難道真的就這樣忍了?
忍,或許現在真的是唯一的辦法了,隻有找到烈陽宗那還留在漠陽城裏的暗線,然後問出林家那小子的下落才是此刻首要完成的任務,隻是,還不等鄭文波兩人說些什麼話來將這兩個煞星逼退,一聲異常嘹亮的嘯聲卻是突然在漠陽山中響起。
嘯聲響起,鄭文波兩人還沒弄清楚什麼狀況,一聲異常刺耳的嘯聲卻是同時從李梅的嘴裏發出,隨後不再管鄭文波兩人,居然直接向著那迷漫了半座漠陽山的白霧之中而去,留給鄭文波兩兄弟的,隻有一個大大的疑問,“他們……就這樣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