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如卿拉住羅雲溪,“來,我們過去你爺爺那邊坐一會。”
羅雲溪自然明白她母親此舉動是什麼意圖,她笑了笑,“媽,連你都要討好宋安暖了麼?”
莫如卿無奈的歎氣,“沒辦法,誰叫你爺爺現在對東辰那麼的不滿意,我要是不為他做點什麼事,那可怎麼樣?”
羅雲溪想起來她母親在前幾天還一臉不屑的說宋安暖反正也不幹淨了,和一個男人做也是做,和一百個男人做也是做,不禁覺得無奈。
現在真是什麼都在圍著宋安暖轉了,她要不是威脅到了羅東辰在羅氏的地位,莫如卿也不會想出那樣的辦法將她除掉,現在這計劃失敗了,爺爺奶奶愈加的喜歡宋安暖,所以她又費盡心思想要討好宋安暖,重新找回宋安暖的心。
莫如卿是一個好母親,為了自己的孩子可以做任何事,可是同時她卻是一個非常自私的人,隻想到自己和自己的孩子,隻要在前麵有一些事阻擋到他們,她就會想盡一切的辦法來將阻擋到他們的東西除掉。
想到這裏,羅雲溪不禁在心裏慶幸,還好她是莫如卿的女兒,要不然如果她是她的敵人的話,她便會想盡辦法將她除掉了。
就像是宋安暖那樣子。
羅雲溪到底被莫如卿拉著去那邊的沙發坐下來,宋安暖本來和老爺子在下棋的,莫如卿用手肘動了動她的手臂,她看了她一眼,然後道,“暖暖和爺爺這局快要走完了,下一局我和爺爺走怎麼樣?”
老爺子抬頭,微笑道,“好啊。”
雖然宋安暖的棋技不錯,可是老爺子也下棋多年,自然也不能認輸,兩人在棋局上廝殺了許久,都還沒有一個勝負出來,由於場麵太激烈,宋安暖竟然覺得自己額頭上都冒出了汗水。
她覺得有些熱,所以便將還圍在自己身上的圍巾給脫下來,放在沙發上。
羅雲溪手裏端了一杯茶在觀看,抬起頭喝茶的時候無意中往宋安暖的脖子處看去,她脖子上掛著的項鏈吸引了她的眸光。
她覺得眼熟,又仔細的看了看,腦子忽然白光一閃,那條項鏈不是之前一直都在她手上的麼?她因為那項鏈,時刻的不安,好幾次都想拿著它衝出去質問聿希堯的,但是還是強忍住了。
好幾個晚上,她在睡不著的時候,都會拿出那項鏈,放在桌子上,她就坐下來,趴在桌麵上,一瞬不瞬的盯著那項鏈,就好像要看穿這項鏈背後的主人到底是誰,她到底有什麼樣的魅力,能夠讓奪走聿希堯的心。
她看著看著的時候,經常恨不得將那項鏈都扯斷了。
所以折磨了她那麼久的項鏈,她無數個夜晚都因為它而失眠,她不會認錯的,那就是之前她一直都拿著的項鏈,那就是留在她和聿希堯住處的項鏈。
她當時拿出來還給聿希堯的時候,說這是他愛的女人的,聿希堯一句話也沒有反駁,她明白,聿希堯就是在外麵有了女人,而且,還為了那項鏈上的主人要和他離婚。
他還說他為了離婚,什麼都不在乎,他不在乎聿羅兩家的名聲,不在乎別人是怎麼看他的,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和她離婚,就是為了和那個女人在一起。
她因為他說的那句話,而嫉妒了那麼久,心傷了那麼久,她一直一直都想找出聿希堯背後的那個女人是誰,她在心裏想了無數次那個女人會長什麼模樣呢?
是清純可人的學生麼?
還是嬌媚撩人的,亦或是優雅獨立的時尚白領,或者是端莊淑女的名門閨秀,又或者是出身一般的小家碧玉?
她真的在心裏想了無數次,但是每次自己心裏的想法,那個女人必定是單身的,還沒結婚的,卻沒想到那個女人竟然是宋安暖麼?
宋安暖這麼早已經嫁給了她弟弟,並且還生了一個孩子的女人,究竟有什麼好?讓一向冷漠如冰的聿希堯的心都遺落在她身上了。
羅雲溪越想越是覺得氣憤,以至於她現在渾身都在顫抖了。
還好,老爺子和宋安暖沉迷在棋局上,而老太太樂嗬嗬的觀看,都沒注意到她的異樣,而唯一注意到她的,隻有莫如卿了。
她按住了她的手臂,小聲詢問,“怎麼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羅雲溪極其艱難的才能壓製住自己顫抖的聲音,也極其艱難的才能讓自己不馬上去質問宋安暖,她轉過頭,在莫如卿的耳邊道,“媽,你去看宋安暖戴在脖子上的項鏈。”
莫如卿滿肚子的疑問,轉過頭去看,當看清宋安暖脖子上戴著的項鏈的形狀的時候,也僵住了,並且臉色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