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誰,你對我做什麼?不要,不要碰我!把我的衣服還給我。”伊唯臉白如紙,緊繃的神經一下斷裂,心底湧出恐懼,身體止不住顫抖著。

她努力把頭轉向身後,淚眼婆娑中看到一個俊秀的男人坐在床邊,手裏拿著尖銳的東西正在她肩上一針一針刺著,每一針下去刺出的痛意從皮膚下一點點傳開,疼得她直冒冷汗。

抓她來這裏的男人不見了,難道她被賣給了眼前有虐人癖好的男人。想想都可怕,伊唯不知道接下來會有什麼樣的結果。

男人充耳不聞,手裏繼續忙活著,伊唯疼得一抽一抽的,實在忍不住時隻能緊緊咬住嘴唇。

“把嘴張開!”男人看出她的意圖,拿著一隻膠棒撬開她牙齒,讓她咬住。

伊唯偏頭拒絕,哀求地說:“請你住手!如果你想要我性命,直接拿去就好,不要折磨我,拜托你了!”

月笑了,知道她誤解了刺青的行為,把他想成了有虐殺癖好的變態。

“放心,我不會傷害你!刺青會很疼,你隻能忍著,不然讓我打暈你再繼續。”他笑了笑,把膠棒放到她嘴邊說,“咬著它,不要咬傷了嘴唇和舌頭。”

刺青?為什麼會有人強迫別人做這個?

“我能拒絕刺青嗎?”男人肯和她說話,這是機會,伊唯試著和他談談,試圖改變他的想法。

月的回答很簡單:“不能!小姐,請不要有奇怪或是危險的想法,到了這裏,你的命運隻能讓別人擺布,沒有討價還價的資格。所以閉上嘴,乖乖做好一個商品,等著我為你量身包裝。別對我抱有放走你的幻想,我隻是個收取高薪的打工者。”

“商品?”她被當做商品,難道這裏有黑市人口交易,伊唯大吃一驚,很快她冷靜下來,覺得自己有機會買通眼前的男人,隻要她出男人所得薪水的一倍就有機會逃走。

“請問你叫什麼名字?”伊唯詢問他的名字,增加初次見麵時的好感度,如此能讓男人放鬆一定的警惕,才能在談判時對她有利。

她突然鎮定下來,讓月很吃驚,瞧了瞧她臉上未幹的淚水和微微顫抖的肩膀,明明就在害怕,卻還能保持清醒地和他說話,這份勇氣讓他很欣賞。

“我叫月,如果閑聊能減輕你刺青時的疼痛,我可以和你聊聊。”月淺淺笑著,對她的態度不如先前冷漠,手裏拿著刺青用具繼續在她肩上刺著。

疼,真疼!

伊唯咬咬牙沒有和月再提拒絕刺青的話,她想讓他繼續放鬆警惕,為自己爭取更大的主動權。

“月,你在這裏工作多久了?”

“不多不少剛好十年。”月一邊說話,一邊忙著刺青。

他們正說話時,外麵有人再叫月,月停了手裏的活,放下工具對伊唯說:“抱歉,我先出去一下,回來再繼續。香姨,你陪她說會兒話。”

屋裏還有人在?伊唯一直都沒發現,擰頭往月說話的地方看,因為身體被綁著,視野隨著身體的限製而變小了,她看不到有人在那邊。

“別再擰了,再擰脖子該斷了。”香姨從後麵走過來,淡漠地立在伊唯麵前,看著她被刺青的肩,眼裏落下一絲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