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響他才說出一個字,閉了閉眼睛。

槍把有人的區域圍住,的確這些人一個都跑不了,他們在水裏潛著,10月底的氣溫已經很涼,空氣中滿是濕氣。

茉莉細心的給我披了一件外套,她來了,說明這片已經沒有人,沒有了危險,局勢,已經被我們搬了回來。

看了眼石楊,我對包子說:“水裏的人都扣下。”

天氣很冷,我不信他們不會上岸。

海峰看了眼我:“朔子,你想怎麼處理這些人。”

“能問出東西最好不過,挑個時間點放了。”

“這些人的嘴巴嚴的很,怕是問不出什麼來。”海峰點了根煙,眯著眼睛說:“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用你的名義和袁超聯係,他那邊缺人能收過去幾個也算幾個。”

海峰這意思是要先發展人脈,除了在會所中與上層人士交流,還要和各方的勢力打好關係。

站穩跟腳不是簡單的事情,林鹿勢力很大,但在清源市仍站不穩跟腳,因為他身邊沒人,年輕時候犯過的錯事,幾乎讓他眾叛親離。

我點點頭:“和袁超聯係吧,這胖子心思上至少和劉介軍差不多,該往哪邊站,他心裏敞亮,不需要我們提醒。”

海峰點頭:“你同意就好,既然是林家動的手,事情還需要簡單調查一下,最近這段日子不會很太平,做好準備。”

“好。”

正說著話,就有一個人從水麵上鑽出來,哆哆嗦嗦的往岸上爬,不斷的抽著冷氣,渾身都在打顫。

隨後就有槍口對準了他,這也是個明白人,把手背到後麵,轉身蹲下。

有了第一個,就會有第二個,上岸的人都被綁住了手臂,我揚了揚手:“把人帶回去。”

他們都垂著臉,眼睛不知道在看哪,臉色煞白,仿佛在考慮我會怎麼對待他們。

地下室的火早就被撲滅了,裝修好的牆漆被熏得漆黑。

石楊找人帶來了清潔工具,然後扔在了他們麵前。

帶回來的時候自然進行了搜刮,他們身上的小刀都被搜出來了。

而他們的第一個工作就是清理火災後的痕跡。

海峰看了眼其中一個男人,忽然皺起了眉頭。

“朔子,這些人身上的紋身挺熟悉的。”

順著他的視線看去,我發現這些光著膀子的男人肩膀上都紋著一隻老虎,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些人都在雲緬那塊兒待過,而且時間還很長,和那邊的亡命徒關係打得很好。”

我皺眉:“林家和雲緬那的人也有接觸?”

“這是我的一個猜測,具體有沒有可能還得調查,陳哥對這邊的情況還算熟悉,讓他的人脈查一下,大概能摸出個底子來。”

和陳林的聯係已經是第二天上午,他在幾個小時後給我回了電話。

我開了免提,把手機放在辦公室的茶幾上。

“雲緬那塊有一會兒是和南門對著幹的,手上掌握著不少白貨稀貨,靠這些生意養著那群金主,能有這個紋身的,是其中的一支勢力,裏麵的成員大都是亡命徒。”

“陳哥,這勢力和林家有關係麼。”

“有,自然是有的,林家發展成大家族,各方麵的領域都有涉及過,五年前那個原植物廠銷毀之後,雲緬幾乎成了最大最唯一的渠道,南門搶占了先機,拿到了大多數的管道,剩下的管道也被林家拿了一些,現在流通在你們手裏為數不多的貨源,是這兩方吃剩下的。”

陳林說。

“林家能站得住跟腳,其中的內幕並不簡單,他們背後的勢力很大,即便是現在的你們哥倆聯手也辦不到,目前的局勢還希望你們兄弟倆合作,至少清源市東西和北邊的市郊已經成了你們的地盤,林家想動手還需要掂量掂量之後怎麼做,還需要看你們胃口多大,我的建議是隨性來,隻有一個要求,茉莉不能牽扯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