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聘婷笑道:“這呆子喜好風雅之物,就是在下廚做菜時也是這般。我嚐這菜雖然可口無比,但卻有一絲若有若無的苦澀,想必是這呆子在菜中加了花瓣所致。”楊妙妙聽了,登時拍手道:“卓小姐果然猜的極準,那不知卓小姐能不能猜出我做的菜?”卓聘婷溫婉一笑道:“我再試試。”
眾人便瞧著她在每道菜上夾了一筷,她品了半晌,指著四道菜笑道:“若是我猜的不錯,這四道該是前輩所做。”楊妙妙又驚又喜道:“你怎麼知道?莫非你偷看了不成?”卓聘婷搖頭笑笑,抿嘴道:“其實呀,這並不是什麼難事。”楊妙妙“哦?”了一聲,好奇道:“那還請卓姑娘給我講講,你怎麼分辨的。”
卓聘婷笑道:“這還要從這呆子以前的一件事說起了。”她頓了頓笑道:“這呆子以前雖是門中輩分最長,但卻迂腐可笑,經常搖頭晃腦,吟詩作對。我諸位師弟雖然極為喜歡他,但也總是忍不住想要叫他出一出醜。”伶舟羽麵色一變,叫道:“聘婷,此事就不要說了罷!”卓聘婷捂嘴一笑,指著其他人道:“不說可不行,你沒瞧著諸位興致正高麼?”伶舟羽環視一周,見眾人表情躍躍欲試,似是極為期待他以前糗事。伶舟羽不由得一泄氣,歎道:“罷了,罷了,這點醜事也算不得什麼,你要說便說。”
卓聘婷登時笑道:“這可是你讓我說的。”伶舟羽苦笑道:“我若不同意,你也會停麼?”卓聘婷一皺鼻子,又道:“那一日,正好趕上圓月十五,咱們都知道這呆子定然要去山後喝酒賞月。我那幾個師弟便自作主張,偷偷在他的酒中,放了些佐料。”蘭艾登時問道:“什麼佐料?”卓聘婷瞧了瞧伶舟羽,笑道:“也沒什麼,就是將花椒放入酒中。”蘭艾笑道:“那多難喝呀,豈不是一下就喝出來了?”卓聘婷笑道:“我那群師弟各個猴兒精,哪有這麼容易?他們知道這呆子每次都會帶上許多酒水。便將最後一壺酒中加了花椒。這呆子賞月興致大發,喝的手舞足蹈半昏半醒。喝到最後,已忘記了酒是什麼味道。到了第二天,這才感覺出不對,一嘴的花椒味。”
說著,卓聘婷噗哧一笑道:“這呆子一醒來,就發現喉嚨火辣辣疼痛,直從山後跑回門中,連飲了一大桶井水,這才算完,可把我肚子都笑痛啦。”卓聘婷瞧著伶舟羽一臉尷尬,不由得笑道:“所以,從那時起,這呆子便不吃花椒,他做的菜中也從不放花椒,我方才一嚐便知道哪個菜是他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