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道:“那女子一跪下,便求我們原諒歐陽煥。我們仔細一問這才知道那女子原來是一名大家閨秀,一日強盜來襲,見她生的美麗便將她擒到了山上。那群強盜沒有人性,居然輪流侮辱這名女子。那女子受不住侮辱,幾次三番的想要自盡。誰知那群強盜居然找來天下間最烈性的春藥喂服於她。自此以後,那女子便淪為了那群強盜的玩物。正巧,那一日歐陽煥從別處換來了一本功法秘訣,正要尋地修煉,剛好路過了那群強盜的寨子。他見那群強盜又在侮辱那名女子,便起了路見不平之意,將這寨子毀了救下那名女子。哪知那女子此時已經被糟蹋的沒了人樣,懷了身孕並且罹患絕症。歐陽煥雖然好武成癡有時會用些卑鄙下作的手段去學得武功,但他也倒是俠義心腸,不忍見那女子死去。便攜了那女子,一路尋醫治病。想不到那女子身患絕症甚是棘手,竟然無一名大夫可以醫治。但歐陽煥仍不死心,攜著那女子踏遍千山萬水,其間路途漫漫,二人又是孤男寡女自然生了感情。歐陽煥更是不嫌棄於她,與她訂了終身。誰知天公不作美,那女子的病情越發厲害,沒幾日便撒手西去與歐陽煥人鬼殊途。如此一來歐陽煥便如失心瘋一般終日買醉,但他也不知從哪裏得知了一味藥方,說是能肉人骨,續命魂。隻是這藥房極為難得,竟然以我七大派的靈丹妙藥為引,方能煉出。那歐陽煥此時已經失了心智,便將我們七派的丹藥一一盜走。在我們圍剿他之時練成了那味藥。誰知那藥恁的神妙,竟然讓那女子死而複生。但歐陽煥知道留在此處定然會暴露那女子的蹤跡,他唯恐我們拿了那女子要挾與他。便主動在七裏澗露了行蹤,叫我們捉到。之後的事,便如我方才同你所講了。”
易子飲聽到這裏,隻覺得當真是造化弄人,隻覺得歐陽煥敢愛敢恨,真是令人佩服。他想到這裏,卻聽鎮玒又道:“我們聽了之後,便均是默不作聲,竟然不知該如何處理。那女子見我們沉默,便向我們詢問歐陽煥的現狀。我們又如何能回答出來?那女子想必是見我們神情異常,已經猜測到了,便雙目通紅低低的吟了一首詩。”說著,鎮玒又是長歎一聲聽他低聲低聲吟道:“我住長江頭,君住長江尾。日日思君不見君,共飲長江水。此水幾時休,此恨何時已。隻願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鎮玒吟道這裏,易子飲隻覺得一股淒涼之意直透於心,不禁眼睛一蒙竟然流下淚來。鎮玒見易子飲流淚,自己心中也是不好受便道:“之後,那女子便盈盈的向我們磕了三個頭,說道:煥郎因我而死,我又怎能獨活?我們聽她此言,這才紛紛去阻止,哪知那女子胸口插了一柄匕首已然氣絕。我們當下一個個均是無言,誰也不知該如何是好,忽然見那女子屍身羊水長流,那孩子居然要在母親死後而出。我們幾人不忍那孩子也就此死去,便忙找了幾名女弟子將孩子接生下來。之後,這孩子便由我昆侖撫養至今。”
易子飲聽後,心中大是驚訝,想不到居然昆侖與歐陽煥之間還有這等無法化解的恩怨,最重要的是那個孩子至今還在昆侖當中,不知是誰。他正不知該如何與鎮玒說,卻聽鎮玒歎道:“此次歐陽煥來昆侖必是來為那女子報仇,想來那藏星門的弟子便是他下手殺死。歐陽煥擅數家之長,會魔教功夫也不稀奇。但此子神通之強當世罕有敵手,我昆侖之前作孽,活該受此一劫,隻是不知要累得多少無辜弟子了。”說著,鎮玒眼眶一紅又是長歎連連。易子飲聽他這麼一說,那日藏星門弟子的死狀又在眼前出現,想到歐陽煥瘋瘋癲癲,是否真是來報仇還猶未可知,那弟子的死因多半還是要放在那玉陽子頭上。他念及此處,一時之間竟然下不定主意是否要同鎮玒說起玉陽子之事,一時決定不下,暗自發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