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衣人見易子飲不語,還道易子飲怕了自己不由得自得一笑道:“你且告訴我,你那帝王聽心術從何學來?”易子飲哼了一聲道:“我不知。”那黑衣人嘿嘿一笑道:“你不告訴也無妨,我自有讓你開口的辦法。”說著,他變掌為爪,抓向易子飲的後心。易子向後一仰,本擬躲過這招。誰知那黑衣人的手掌卻如附骨之蛆一般,跟著易子飲。易子飲一個不慎還是被那黑衣人拿住了後心。那黑衣人勁力一吐,易子飲便覺如墜冰窟,周身上下麻癢疼痛不止。但他就算難受,也忍住不出半點聲音。那黑衣人見易子飲硬氣,手下便又多加了幾分力氣。易子飲更覺得痛苦難忍,終於忍不住哀嚎起來。那黑衣人更是得意,笑道:“這下你肯說了麼?”易子飲雖然痛苦,但如此一來倒也激發了他的傲氣。他苦苦支撐臉都已經疼痛的變了形,若要易子飲會那些市井粗言,想必此時此刻那黑衣人已經被易子飲罵的狗血淋頭。那黑衣人見易子飲苦撐不從,手下又是加力。
易子飲隻覺得一陣劇痛襲來,終於忍不住而昏了過去。也不知過了多久,易子飲隻覺得麵上一涼,一盆冰水撲麵而來。他隻覺得一個激靈,立馬清醒了過來。卻見那黑衣人向著他冷笑道:“你這小子倒是硬氣,若不是你方才壞我大事,我倒真有心收你為徒。”易子飲呸了一聲道:“你這魔教宵小,我易子飲便是死了,也絕不會當你徒弟。”那人被易子飲一說,倒也動了殺心,便寒聲道:“小子,我再問你一次,你說是不說!”易子飲道:“我絕不會說。”那黑衣人‘嘿’了一聲,揚手便向易子飲天靈蓋拍落。
就在這時刻,平白的起了一陣怪風,易子飲方才身受折磨之時,已經在地上翻滾衣衫已經幾近破爛。這怪風一吹,易子飲的衣服便被吹的散亂開來。隻見易子飲心口處正有三顆痣,成三角之勢,將心口正好夾在中間。
那黑衣人一看,陡然一驚道:“洞淵鎖心術!”說著,他仔細看了看易子飲道:“你今年多大?”易子飲頭腦一愣,竟不知他的意思。但料想說出來也無甚關係便道:“今年十八。”那黑衣人登時一喜道:“錯不了!錯不了!你就是……”說道這裏,那黑衣人忽然默然半晌,又道:“滾罷小子,以後別要我再看到你。”
易子飲忽然見他放了自己,這下死裏逃生更是讓他如置雲端不明所以。卻見那黑衣人疾奔而行,轉眼間就不見了。易子飲這才感覺到由生到死的感覺,方才他雖然強撐,但是麵對死亡威脅哪有不怕?那黑衣人一走,易子飲馬上坐倒在地不住的大口喘息。
話說那黑衣人行了幾裏,忽然站住門聲道:“出來吧。”卻見不遠處轉出一人,正是薑昕。薑昕道:“方才父親本可殺了易子飲一了百了,又怎的放過他?”那黑衣人哼了一聲道:“我的事情你還是少過問為妙,記住你以後定要護得易子飲周全。”薑昕一愣,萬料不到那黑衣人居然會對他提這等要求,不禁問道:“這是為何?那易子飲本是天青門人那豈不就是我們的……”
那黑衣人怒道:“我怎麼說你便怎麼做就是了!”薑昕聽那黑衣人發怒心中一顫忙道:“孩兒知道了。”那黑衣人冷哼一聲道:“既然知道了就回去罷!免得在此處呆的久了讓別人知道。”薑昕點點頭一縱身去了。
那黑衣人看著薑昕去的方向不禁微微冷笑,默然不語。
易子飲剛回了房間,倒頭就躺到床上。他這在鬼門關前走了一圈,便如大病初愈渾身沒半點力氣,不多時就帶著許多疑問昏昏沉沉的睡著了。他這一覺睡的極沉,完全沒了修道之人該有的樣子,睡到了日上三竿才起床。他一起床便忽然想起了韓曉月,就連梳洗也顧不得就匆忙趕到韓曉月的房間裏。卻見韓曉月兩鬢蒼白的衝著自己笑,易子飲胸口一酸,強忍著難受笑道:“曉月,我來的晚了些。”韓曉月道:“沒事的,我也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