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雙兒被花芸一譏諷顯然動了真怒,她叫道:“鹿死誰手還未可知!你看看你身邊!”花芸聽了她這話向四周一望,登時嚇出了一身冷汗。隻見方才抵擋她迎頭痛擊的珠子,已經在不知不覺間將她包圍起來。那珠子均是一大帶三小,三個小珠不停的圍著一個大珠子環繞。胡雙兒冷笑道:“我這子母珠威力甚大,姐姐可是小心了!”說著,她玉臂輕舒,舞了一個極美的姿勢。那子母珠就如得了命令一般,向著花芸攻去。
花芸見這一下竟然是將自己上下左右的退路盡數封死,當真是避無可避。她心中歹毒頓生想到:“我若是贏不了,你也別想贏。”說著,她手中長鞭一抖,居然當真化為一條白蛇,扭曲著竄出了子母珠的包圍圈,向著胡雙兒胸口咬來。
胡雙兒哪裏能想到花芸居然不閃不避,使了如此一個兩敗俱傷的打法。可她此時子母珠已經出手,再無什麼防身手段。若要此時收回子母珠,花芸定然得勢不饒人將自己一巴掌拍死。她正自思量舉棋不定之際,那白蛇與子母珠已經分別到了兩人眼前。隻見擂台上霎時間霞光四溢,晃得台下眾人睜不開眼睛。
過了片刻,霞光散去。隻見花芸被無數的子母珠砸了一個頭破血流,正跪倒在地咳血。而那胡雙兒胸口當間正好被一條白蛇咬噬,也當真是苦不堪言。雙方弟子各個大驚,忙要搶上救援同門。卻隻聽昆侖一位長老緩緩道:“若上其他人上了擂台,那麼她那一方便算是認輸了。”眾人一聽,又隻好將腳步撤下來,默默的看著兩人隻盼兩人能盡快分出勝負。
但兩人均自傷重,此時拚的已非是修行而是毅力。此時若是誰能站起來給對手補上一掌,那勝利自然是到手。但偏偏二人誰也是動彈不得,隻能怒目相視。如此一來,倒是苦了台下眾人,一個個的凝神屏息,誰也不敢說話。
這時,隻見胡雙兒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花芸滿眼都是難以置信的神色。隻見胡雙兒步履艱難的一步一步走向花芸,但花芸卻隻能看著胡雙兒向自己逼近毫無辦法。這一步與一步之間間隔甚久。但這步伐的聲音就像在人們心間徘徊一般,一步一步,一步一步。
花芸見胡雙兒走到自己身前,自己竟然是動彈不得,明明知道就要輸掉比賽也毫無辦法。隻有體內運起真力,讓胡雙兒胸口的白蛇咬的更緊了幾分。胡雙兒忍著疼痛強自一笑,出指點在花芸的心口。花芸登時便昏了過去,那白蛇也失去真元修為支持,又化作了一條普通的鞭子。
那昆侖長老看到此景,歎道:“此戰是碧波莊胡雙兒勝了。”眾人一聽此言,忙著去扶兩人。隻見胡雙兒眼睛一閉,仰麵便倒,竟是昏過去了。
溪花派的弟子見師姐出師不利竟然第一戰就折在對手手裏,不禁失去了調笑易子飲的興致,忙幾人抱著花芸回房去了。易子飲與韓曉月見了此景,不禁麵麵相覷,誰也不知該說些什麼才好。
二人又覺得在此處呆著無甚意思,便四方擂台之間來回穿梭。東看看西看看倒也有趣,隻是這擂台與擂台之間間隔都是非常之遠。二人又似閑庭信步,這比賽倒是沒看多少,隻是在幾處來回往返罷了。不多時,便輪到了易子飲與湛婭。兩人湊巧,正是分到同一輪之中,一人在東一人在南。這可是讓韓曉月與薑昕大是頭痛,竟然不知看哪邊才是。但他二人一合計,均尋思易子飲功夫高強,第一輪絕沒有輸的道理。倒也對他甚是放心,一起去看湛婭比試去了。易子飲不由得心中鬱悶,自己比試居然同門不睬,也不知尋誰說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