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來,一人認真吃,一人認真喂,也喂了好半天才將一碗粥喂掉一大半。韓曉月此時已經是眉目含情,滿眼都是易子飲的影子恨不得撲到易子飲的懷裏才好。易子飲見韓曉月這嬌俏可人的樣子也不禁有些微微心動。二人氣氛正自漸長之時,薑昕卻忽然推門進來。見到二人郎情妾意,一時戲虐道:“啊呦!來的不是時候,我過會兒再來。”他這麼一鬧,二人自然氣氛全被破壞,兩人也都覺得方才過於親膩,通通臉上如火燒一般。
薑昕這麼一鬧,二人自然不再有心思喝粥,韓曉月忙收拾了碗筷羞紅著臉出了易子飲的屋子。薑昕此時正立在易子飲屋外,他笑吟吟的看著韓曉月。韓曉月被他這麼一看,隻覺得渾身不自在,趕忙三步兩步的走了。
薑昕待韓曉月走遠,這才邁步進了易子飲的屋子笑道:“子飲,你不怪我打擾你們了吧。”易子飲苦笑一聲道:“薑兄合著還要來取笑我。”薑昕哈哈一笑道:“那自然不是,我此番來找你可是有正經事。”易子飲聽了不禁奇道:“正經事?薑兄還有正經的時候麼?”薑昕聽易子飲拿自己取笑倒也沒太在意,便說道:“子飲!你隨我來,方才我發現了些有趣的事情。”易子飲聽了,不禁好奇便跟這薑昕一路而行。二人行了一陣,這昆侖甚是遼闊。各個地方名字也全無相同,但薑昕便當這裏好似家中後花園一般熟悉,帶著易子飲七拐八拐的,轉到了一個人煙稀少的地方。
到了這裏薑昕道:“子飲,輕聲慢步些,好戲就在前邊了。”易子飲聽了便調起內息,躡手躡腳的與薑昕同行。二人又走了沒多遠,便聽見“乒乒乓乓”的打鬥之聲,聽這聲音好似並非兩人打鬥,而是數人混戰一般。他倆人撿個有草木的地方矮身蹲下,仔細一望。隻見那裏有四人對峙而立,手中分別各執琴棋書畫其中一寶,正鬥得不可開交。易子飲見了,口中不禁低呼:“四絕門!”薑昕點頭道:“你說的不錯,正是四絕門人見了麵互相不服,約了在此比鬥!”易子飲聽了覺得這場比鬥定然甚是精彩,便別過頭去不再與薑昕搭話仔細看那群人交手。
隻見場上一女三男,正鬥得激烈異常。那女子使一口古琴,正坐在地上錚錚彈奏。古琴散發出的霸道功法發而不散,將其他三人包裹其中。但易子飲這裏卻絲毫沒有受到影響。那女子手腕一轉,彈出一陣剛烈之音。隻見那三人周圍陡然迸發無數幽光,不時飄落下來的雪花一接觸到那幽光便即轉了方向,圍繞這三人紛飛。一時間白雪皚皚,漫天飛舞,好不美麗。但往往越是美麗的東西,便越是暗藏殺機。這遮天蔽日的雪花也不例外,直逼的那三人縮成了一個小圈。這女子的古琴看來最適應群戰,人越是多便越是厲害。那三人方才見她一介女流,並沒有上心多顧她,而讓她趁機得勢,穩穩的將一首曲子奏完困住三人。之後,那女子的琴聲攜著法力便如驚濤駭浪一般一波接一波的攻來,直打的三人毫無還手之力。但這三人也絕非等閑之輩,短短數念之間思想變換,就明白了孫劉聯合抗曹之理。若是三人再一味互相糾纏,勢必被這女子打傷,不如三人先聯手破了這琴音之域再互相較量就是。三人想法一定,便當即反攻。其中一個高個清瘦的男子陡然間亮出一副棋盤,竟然以氣機為子在這棋盤中瞬間落下數著。他這棋子一落,地麵便一時間變成了一副棋盤。竟然接連在地上出現了數個大光斑,顯然便是方才下的那些棋子。另外一個比較魁梧的男人喝了一聲好,便駕著那光斑棋子而行,自懷中摸出一杆狼毫毛筆,由下自上便如蛟龍出世一般啪啪啪寫了三個大字。易子飲定睛一看,正是“定海帖”三個筆法蒼勁古樸的大字。這三個字便如活了一般,在那女子琴音所形成的領域之間橫衝直撞,驀地將那領域闖的勢弱了幾分。那女子眉頭一皺,嘴邊已經淌出兩行鮮血,顯然在這兩人夾攻之下已經受了輕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