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韓曉月問道:“那你們是怎麼及時出現救了我們?”易子飲道:“說來也奇怪,我兩人被那相思老人傳出畫境之後,竟然是在那石頭旁邊出現。那店小二見這石頭異常,還當是什麼寶貝,趁人不注意之時將這石頭偷偷收了想要尋地方賣個好價錢。卻不料,我兩人一下化作兩道白光,從他胸口飛出。可是嚇得那店小二屎尿齊流,還當我兩人是鬼怪。”韓曉月聽到易子飲所形容的場景,不禁抿嘴直笑。
這時,易子飲忽然想起一事,向薑昕問道:“薑兄,今日已經晚了,不如我們便早早休息罷!那江淮河畔我們改日再去如何?”此言一出,薑昕登時臉色發綠道:“子飲,你瞎說……瞎說什麼?”這時韓曉月問道:“子飲,江淮河畔是什麼?”易子飲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隻是薑兄說那地方許多大詩人大豪傑都愛去,說要帶我去見識見識。”
薑昕直嚇得的雙腿發軟,卻聽湛婭甜膩膩的笑道:“昕哥,你說的那江淮河畔可是那大船畫舫麼?”薑昕一驚,望著湛婭。隻見湛婭笑容擠在一起,眼中分明已經是憤怒至極。他當下心中果敢,運起神通便奔了出去生怕挨上湛婭一頓揍。
而湛婭也不饒他,叫罵著追了出去。此時,客棧大廳內便隻有韓曉月與易子飲二人了。這還是二人自易子飲回來後第一次獨處,兩人各懷心思,登時廳內氣氛尷尬起來。易子飲正想找機會同韓曉月說破此事,好結束這場誤會,他想了半天覺得此時正是個大好時機,但他剛要說出口,隻覺得手上一熱,韓曉月的玉手已經緊緊的握住了易子飲的手,易子飲一怔,無數的話語停在喉嚨,卻是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來了。
易子飲手心一暖,隻覺得韓曉月溫香軟玉,她身上的蘭馨芳香陣陣撲鼻而來。易子飲不禁一蕩,想到:“曉月也長著麼大啦,竟然是這麼的美。”驀地那道倩影又在易子飲眼前閃過,易子飲這才醒悟過來:“我胡思亂想些什麼?我拿曉月當妹子一般看待,怎能生出如此無禮的念頭?”想著,易子飲強打精神笑道:“曉月,天色不早了,快快回去休息吧!”卻見韓曉月白他一眼嗔道:“怎麼?你不想與我多獨處一會兒麼?”易子飲見了韓曉月這般輕嗔薄怒的嬌羞樣子,心中一時上下翻滾,強忍著將韓曉月攬在懷裏的衝動默不作聲。
韓曉月見易子飲不答,還當他心中緊張,不知怎的自己忽然很想和易子飲親近,便搬了椅子坐在易子飲的身邊,將頭緩緩靠在易子飲的肩頭道:“子飲,你知不知道,那天你說的那番話好教我開心。這是我一輩子以來最開心的一日了。”易子飲被韓曉月這麼一靠,心中更是焦躁,又聞韓曉月吹氣如蘭,可是一點也不好受。但他聽得韓曉月這麼一說,心中的雜念忽然褪去了幾分,他暗叫一聲慚愧,便仔細思量如何與韓曉月作答。韓曉月見易子飲不答還道他也沉浸在沉思當中,便接著道:“我打記事起,便是你日日陪在我身邊。我冷了,你為我蓋被。我熱了,你替我打扇。我惱了,你為我講笑話。我哭了,又是你哄我好轉。”說著,韓曉月歎了口氣道:“我原先還以為隻拿你當哥哥一般,但自從你重傷回來,我看你那痛苦的表情。我心中竟然也疼得厲害,自那時起我便知道,我是非你不嫁了。那時我便對自己說過,若是你就這麼廢了一生,我便照顧你一生。日日為你洗衣做飯,你若要是不願留在這裏,我便去求爹爹,讓你我找一處人煙稀少的地方安家度日。”說到這裏,韓曉月頓了頓兩頰通紅的說道:“之後,我再為你生幾個孩子,保準讓你不覺得日子難過。”易子飲聽得韓曉月將心頭之事一件件為他細細數來,竟不知覺之間哽咽了嗓子。不知該說些什麼才是。隻能靜靜聽著韓曉月說道:“可那日,我見你回來。比以往又英俊了許多,聽爹爹說你得了一位異人相助,傷勢也全好啦!我那時,真是喜不自勝,想到從今往後又能與你一同去後山采花摘草,能與你一同到山下集市買東西,我真是開心極了。卻不想,爹爹忽然說了要你下山去參加什麼十六大派論道會武。我登時便生了一股預感,你這一下山說不定就再也回不來啦。我那時真的好害怕,我也不知怎的回事,頭腦一熱就對爹爹說了那番話。”說著,韓曉月望了易子飲一眼柔聲道:“然後,媽媽便使計讓你說出了心中的話。我……我真是歡喜極了。”說著,韓曉月竟然怔怔流出了淚來。她的淚順著她潔白無瑕的麵孔淌落到易子飲的脖子上。捂得易子飲後脖子一片溫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