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子飲一怔,望著薑昕問道:“此言當真?”
薑昕翻了翻白眼道:“就算兄弟我再是胡鬧,此事還有用來說笑的麼?況且這事傳出來的本就不是別人,正是你師娘林清!”易子飲聽了,隻覺得腦中嗡的一聲:“我又什麼時候答應師娘娶曉月了?但師娘又絕不會拿曉月這清白大事胡亂編排。”他前思後想,忽然心思一閃。想到那日與林清的一問一答,登時渾身冷汗涔涔。方至此時易子飲才知道當日犯下了多大的一個錯誤。
想到這裏,易子飲轉念一想韓曉月近日來的異常,不禁心中豁然開朗。那哪裏是什麼陰謀詭計,分明是小女兒家的羞澀。可憐易子飲你這個蠢笨木頭,居然看不透這一點,現在鬧了這麼大的誤會,你又該如何收場?
就在這時,易子飲卻陡然想起了那日韓曉月望著自己那似曾相識的眼神,那不正是寧玉若以前望著自己的眼神!他想到這裏,不由得一陣頭暈目眩。一時之間寧玉若與韓曉月的影子似乎重合了起來,在他眼前不斷的徘徊著。但又過了一陣,寧玉若的影子卻戰勝了韓曉月的影子一般在他眼前越來越清晰,時隔幾年前的一顰一笑居然如此清晰的又重現在眼前。自易子飲得知自己經脈盡斷後強行斬斷的對寧玉若的思念之情一時間爆發了出來,猶如山洪決堤一般一發不可收拾。
薑昕見易子飲怔怔不說話,正要同他搭話,卻見易子飲雙目一紅,淚水卻是流了下來。薑昕一驚,還道是自己說錯什麼話了,正要道歉。忽然易子飲仰天長嘯,嘯聲中竟然有說不清的苦楚。薑昕聽得易子飲的長嘯,竟似能感應到一般,內心之中也是說不出的難受。正這時,易子飲懷中陡然白光大熾,照的兩人都睜不開眼睛,薑昕忙用手將眼睛遮住希望不要晃瞎了眼睛,而易子飲卻如不知一般渾然不覺仍在那裏縱聲長嘯。而那白光卻越來越重,越來越濃,好似將那兩人逐漸吞噬了一般。
待聽到易子飲嘯聲之後,韓曉月與湛婭便匆忙趕來,到了門口卻聽見易子飲的嘯聲驟停。她們喚了幾聲易子飲與薑昕之後之後,發現屋內無人應答,便趕忙招來店小二將門打開。房門一開,卻見屋內茶水尚溫,香爐仍燃,卻是空無一人,一顆石頭兀自滴溜溜的在地上轉個不停。
湛婭與韓曉月見屋內一人沒有,不由得麵麵相覷。均尋思道:“那方才的子飲的長嘯從何而來?難不成還有鬼不是?”但易子飲與薑昕便如平白消失了一般,不見蹤跡。
也不知過了多久,易子飲這才悠悠轉醒。他神色迷茫的坐起來,向四周一看。隻見自己似乎身處於山水畫般的世界中。到處都是黑白色的。他心中暗笑,難道自己這是活在畫中不成?忽然他驚覺不對,忙掐了自己一把發覺還有痛感,這才慌張起來。
易子飲向四周一望,卻見薑昕正在自己身旁呼呼大睡,口水流了滿地,看樣子正在做一個美夢。易子飲看了不禁心中有氣,便重重踹了薑昕一腳道:“快起來了,就知道睡!”薑昕被易子飲一腳踹型,迷糊的揉了揉雙眼道:“怎麼?到早晨了麼?”易子飲聽了又氣又笑,便道:“你還不趕緊爬起來看看周圍的狀況。”薑昕這才晃晃腦袋,向周圍望望。他恍然大悟道:“原來我是在做夢!”說完,他倒地便繼續睡。他這一睡不要緊,倒是真惹得易子飲火冒三丈,狠狠的在薑昕腰上踹了幾腳怒道:“你再不起來我們死了都不知道!”薑昕這才一激靈站起來茫然道:“怎麼?我不是在做夢麼?”易子飲呸道:“你想的倒美。”薑昕此時眼中才露惶恐之色,他到處亂轉急道:“這可如何是好?我們怎的跑到這裏來了?”易子飲道:“你先別急,我們先好好想想,我們來此之前可有什麼異狀發生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