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子飲知道這人便是要一起同去參加十六大派論道會武之人,想起澄拙說這次能去參加的均是天青山年輕一脈中的佼佼者,不由得對這人生了幾分敬意,便抱拳道:“原來是薑兄!方才掌門師伯還對薑兄很是推崇,現在一見果然如此。”
薑昕嘿嘿一笑道:“易兄不必跟我來客套的,我這點微末能耐算不得什麼。”易子飲見他無半分架子,心中不由得對他大生親近,剛要同他攀談卻見韓曉月從房中出來,紅著臉對易子飲道:“子飲,你回來了?”易子飲點點頭答道:“我回來了。”韓曉月對他微微一笑道:“我已經做了飯菜,你快收拾一下來用飯罷。”說罷,也不等易子飲回答便搶先回了屋子。
這時,卻聽薑昕羨慕道:“這便是韓師伯的女兒吧?山上都說韓師伯的女兒美麗,卻想不到如此之美,易兄真是好福氣。”易子飲聽了,笑道:“我與曉月便如兄妹一般,我對她並無半分兒女私情。”薑昕一聽,登時眼睛精光一閃,口水長流道:“當真?那小弟,可要對韓姑娘出手了。”易子飲看薑昕霎時間一副豬哥相,原先的氣宇軒昂已經不見,作為代替臉上好像滿了“色狼”二字。剛要出言取笑他,卻見薑昕突然又一副苦惱的模樣道:“都怪我師父糊塗,自小讓我與那母老虎定了娃娃親。那母老虎若是知道我打韓姑娘主意,還不把我生吞活剝了?”易子飲見他苦惱的樣子,不禁覺得這人大是有趣,便問道:“不知薑兄指的母老虎又是誰?”薑昕道:“還不是湛師伯的女兒湛婭,自大小我記事起,便知道她日日欺負於我,一日不變法的讓我上當受騙一回,她就難受。”
忽然,薑昕麵色一變叫道:“完了!那母老虎說想要山下的小吃,我若今天不買給她,她非打我不可。”說著,薑昕便道:“易兄,今日我有大事必須要去辦,我改日再登門拜訪,再會了!”說著,也不等易子飲回答便劍勢一起,遙身去了。易子飲見薑昕劍勢如虹,分明功力與自己不相上下,有怎的生了這麼一個吊兒郎當的性格?
這時,正巧韓霄回來,易子飲剛要前去同韓霄說話,卻見韓霄麵色不善,徑直進了居所。就知道他定與澄拙鬧了一場,倒也不敢去觸他的黴頭,老老實實的進了屋。誰知剛坐定吃飯韓霄便道:“子飲,方才你見過了方師兄的弟子了麼?”易子飲回想起那個白衣吊兒郎當的少年,不禁笑道:“見過了,薑兄是個頗有意思的人。”韓霄卻沒空理易子飲的心思,皺眉道:“這次出去,你要記得與你薑師兄與湛師妹好好相處,切不可丟了我們的門麵。”
易子飲點頭應了,卻聽韓曉月道:“爹!我也要去。”
韓霄一聽,便皺起眉頭道:“你去做什麼?”韓曉月道:“子飲能去我為什麼不能去?”韓霄怒道:“子飲是受師門所托前去會武,你一個女孩家的不好好在家裏呆著,要去參與那打打殺殺的事作甚?”韓曉月聽了撅嘴道:“那為何湛婭師姐便能去?她不也是女孩子麼?”韓霄道:“人家薑昕與湛婭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正經的未婚夫婦,兩人一起行路自然不會被他人說三道四。你一個好好的女孩跟著一起去了,成何體統?”此言一出,韓曉月不禁羞紅了麵,她囁嚅道:“那我跟著子飲也是沒關係的。”
韓霄聽了這話斷是一時之間無可反駁,他身為人父,自然知道韓曉月在想什麼。但若就這麼讓韓曉月去了,豈不是讓外人說三道四?他本就極好麵子,一想到可能會遭到其他人指指點點便心中決然不同意韓曉月一同前往,便決絕道:“不必再提了!此事絕無可能!”韓曉月一聽,眼眶倏的紅了,不多時便梨花帶雨的伏在那裏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