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回到屋子,卻見韓曉月在一炷香之間竟然已經做好了滿滿一桌飄香四溢的菜肴,正在端上來。易子飲久居山林,平日都是與拓拔寒一同吃些清淡的素食,這突然見到這一桌琳琅滿目的菜肴,不禁食指大動,待幾人都就坐之後就狼吞虎咽的吃起來。
林清見易子飲這副樣子,連忙為他盛湯夾菜生怕易子飲吃不飽一般。而韓曉月則一改往日調皮胡鬧的樣子,怔怔望著易子飲發呆。臉上一片酡紅,也不知在想些什麼。但說起韓霄,韓霄則是心頭鬱悶的很。他說什麼也是天青山上的一派長輩,到了家裏卻夫人不愛女兒不理的被冷落在一旁,他不由得心中氣悶,低頭猛吃。
如此一陣風卷殘雲過後,飯桌上的菜肴已經吃了大半,林清、韓曉月則將碗筷收拾起來,自己下去收拾廚房了。易子飲摸著漸漸漲起的小腹道:“師父,曉月做的飯越來越好吃了。”誰想韓霄卻白了易子飲一眼,默然不語。易子飲見師父好似生氣,登時丈二和尚摸不到腦袋,也不知師父為何生氣,但他也不想觸韓霄黴頭,便告了辭回房練功去了。
易子飲回了房,見房中所有事物均未被動,還保持這當年他走時的模樣。但房間內窗明幾淨,一塵不染顯然是有人經常打掃。他忽然想起寧玉若給他的那塊石頭,四下一找,卻見那石頭正被放在床頭壓著易子飲的被褥。原來,林清見易子飲對那石頭甚為寶貝,雖然不知那石頭是什麼東西,但也沒有當垃圾一般扔了,仍是好好在那裏放著。易子飲不禁心中感激林清,又將那石頭拿著把玩了片刻,便即練功。
易子飲練了一陣,卻聽見屋外一陣腳步攢動,他如今功力漸深,聽覺知覺都超越常人,自然一點聲響都逃不過他的耳朵。他還當什麼小偷小摸,便悄悄潛到窗邊向外一望。卻見一窈窕身影的女子在那裏走來走去,正自猶豫不是韓曉月又是誰?易子飲見她這副樣子,心頭發笑,便悄悄開了門躡手躡腳的走到韓曉月身旁。忽然一拍她的肩膀喝到:“幹什麼呢!”韓曉月忽然聽見有人叫她,不禁嚇了一大跳,她“呀”的一聲叫了出來。卻見那人眉間含笑,正嗤嗤的笑著自己。她麵色倏的一紅,低低叫了一聲:“子飲。”易子飲聽了,不禁笑道問:“這麼晚了還不休息你來我這幹什麼?”
韓曉月聽了此言,麵上一紅道:“沒什麼,隻是我睡不著出來透透氣罷了。”說著,韓曉月又望了易子飲一眼,道:“如今我也透好氣了,我這便回去啦!”說著,他也不等易子飲答話,便匆匆去了。易子飲不禁好奇忖道:“這丫頭怎的突然不叫不鬧了?莫非是她轉了性?不對,她定然是有什麼損招要坑我一下,我要小心防範了。”他想完,便當真小心翼翼生怕著了韓曉月的道。
次日,易子飲方才轉醒,韓霄便前來敲門。易子飲剛要請韓霄進來,誰知道韓霄卻道:“子飲,你準備一下,同我去見代掌門師伯。”易子飲聽了知道也許要交代幾日後十六大門派論道會武之事,便默默梳洗了一下同韓霄前往三清殿。誰知韓霄這次不似往常行走如風,而是慢慢同易子飲肩並肩走著。易子飲知他有話要說,便問道:“師父,可否是有什麼要交代的?”韓霄見易子飲提起,也不隱瞞便道:“等下你見了代掌門之後,切記萬不可提起你二師傅,要是他人問起你這傷是怎麼好的,你隻說得了一位世間高人相助,自己卻不知那人名字就好。”
易子飲聽了不解道:“這時為何?就算師父以前是歸藏教的,現在也總算是洗心革麵隱居起來了,那還有什麼不可說的?”韓霄聽了震驚道:“他居然連這些也告訴你了?”易子飲點頭道:“不過二師父也隻告訴我了這些,其他的我問他也不肯說,隻說時機未到。”韓霄這才似乎放下心來,歎道:“你且別問我為什麼了,我這麼做總是為你好的。”易子飲聽了知道韓霄卻是有難言之隱,倒也隻是點頭應了,不再提起這事。韓霄見此事一了,登時輕鬆了幾分。便道:“如此去三清殿也太慢了,你且抓緊我,我禦劍帶你去。”他還不待易子飲答話,便祭起‘赤霄’,與易子飲一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