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房之後,將那‘帝王聽心術’細細研讀,逐字逐句都牢牢記在心中之後,便引了燭火將這張紙燃盡,便開始修習‘帝王聽心術’。
第二日一大早,拓拔寒便叫了易子飲來到昨天那片草叢。卻見那從草原先茂盛的草已經被拓拔寒盡數拔了,將蛤蟆和蛇都露在了外麵。易子飲仔細一瞧,卻見兩邊各有一方小孔,想必是那花蛇與蛤蟆爬出來的地方。那花蛇卻滿地亂爬,到處都有它的蹤跡。而那蛤蟆卻是進退有據,每個蛤蟆各成掎角之勢。
拓拔寒見時候到了,便讓易子飲進了其中,還如昨天一般保護住那些蛤蟆。易子飲一進得其中,便運起‘帝王聽心術’。隻見所有的蛤蟆和花蛇身上都有細細密線排布,緩緩流淌。易子飲知道這便是拓拔寒所說的氣機,當下便凝聚了精神,仔細尋找將要咕咕出聲蛤蟆的蹤跡。
忽然見一隻蛤蟆喉頭處的氣機陡然一亮,易子飲若有所悟的前去救援,卻不料時候已晚,那蛤蟆還是被花蛇咬死了。但他倒也不氣餒,仍是仔細觀察蛤蟆的動向。見右手方一隻蛤蟆又是如喉頭間氣機一跳,待易子飲趕過去時,那蛤蟆也是被花蛇咬死了。易子飲不禁大是頭痛,若待他觀察氣機之後再行動手,大多數已經是來不及了。而那花蛇速度極快,攻擊方式也極為詭異,就算來得及去救援,也未必能將蛤蟆救下。易子飲正自著急之時,卻聽拓拔寒傳音道:“不必心急,你初練‘帝王聽心術’能看到氣機變化已是很了不起。待得練上一陣才能看到那蛤蟆呼吸吐納之前的動作。如今你且繼續練,練練反應動作也是不錯。說完,拓拔寒大袖飄飄,留下易子飲已然去了。
易子飲不禁苦笑,他知道拓拔寒嘴上雖然安慰於他,但心裏實則不滿,若非如此也斷不會留言即走。但也虧得如此,激發了易子飲的鬥誌,讓易子飲更加認真。如此過了一天,易子飲比昨日卻更加不如,連一隻蛤蟆也沒有救下。
他回了竹屋,匆匆用過晚飯便進屋苦修,看來今天之事著實讓他顏麵上有些難堪。又是一日,拓拔寒也是依照昨日的時間前來叫易子飲去捉花蛇。這日,易子飲卻有了進步,他能漸漸看到一些氣機的運轉。如此一來,易子飲倒是成功的救下了一隻蛤蟆。這不禁讓易子飲喜出望外,拓拔寒雖然嘴上不說,但是眉宇之間卻也有了些許的笑意。
如此日複一日,易子飲的‘帝王聽心術’第一層也是越來越純熟,其間韓霄倒也來過,不過拓拔寒耍了心思不讓易子飲見他,隻是拉著韓霄下棋。免得韓霄一來易子飲又要去練那什麼‘盈缺十三圖’。而韓霄則不知拓拔寒的計謀,還當拓拔寒技癢難耐,來一次便陪拓拔寒下一日的棋。拓拔寒嘴上雖然不說,但也為奸計得授暗自笑破了肚皮。
這天,拓拔寒閑來無事,便踱起腳步來看看久未關注進展的易子飲。卻見易子飲閃轉騰挪上下翻飛,將所有蛇盡數束在袖裏,而蛤蟆則不傷分毫。如此約莫有了一個時辰之多,易子飲居然未傷一條花蛇,更未死一隻蛤蟆。拓拔寒心中高興笑道:“不過三個月有餘,你已經練得可以目視這些畜生氣機,當真沒讓我失望。”說罷,他又忽然正色道:“但人與畜生不同,你能看破畜生的氣機未必就能看破人的氣機,你若不信大可以來看看我。”易子飲聽了此言,神通一轉便凝神望著拓拔寒。見拓拔寒身體上脈絡血液無一不清晰可見,但唯獨氣機運轉猶如抓不住的飛鳥,到處都是,到處都有。
易子飲見了,不禁眼花,眼前一陣眩暈。拓拔寒知他這副窘相必然是強行運功所致,便嘲笑道:“怎樣?是不是看不破我的氣機?”
易子飲點頭承認,但卻甚是不服氣。他道:“二師父你既然有所準備,那自然會將氣機打算散於全身。我又怎能看出?”此言一出,拓拔寒不由得“哈”的一笑道:“你要知,與人交手之時,不論是神態動作,還是殺氣氣機都要謹慎藏於體內,萬萬不可暴露而泄露自己的想法。越是遇到絕頂高手,便越是如此,絕頂高手要麼不交手,一旦交手便立判生死。若是敵人都按你的意思,讓你看清一切,那他們還打什麼打?”易子飲聽了,心中雖然承認卻終究還是有些不服,但他素來要強,當下便回了竹屋一言不發的苦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