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忠誠見盧二平沉默不作聲,提高嗓音,再次大聲問道:“說,你的姓名!”
盧二平輕蔑地一笑,仍然拒不回答。
一旁的戚一貴早看出了虛榮的自尊在盧二平腦海裏作怪,突然大聲說道:“你高傲個啥?啊,你那麼高傲怎麼被我們把你捉到這審訊室來了?你認得牆上的字嗎?若果不認識,我告訴你:‘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知道嗎?說,你姓什名誰?”
盧二平死死地看著戚一貴,知道這是戚一貴在給他暗示,意思是叫他要老老實實地交代,不要抗拒了。於是想了想,答道:“我叫盧二平!”
“哪裏人?”魯忠誠繼續問。
“西康人。”
“年齡?”
“30歲!”
“職業?”
“土著農民。”
“家裏有什麼人?”
“無父無母,孤身一人。”
“為什麼搶軍糧?”
“我平時好吃懶做慣了,家裏無吃的了,隻好搶劫了。”
“那是怎樣遇見那些同夥的?”
“他們與我一樣,是大小涼山山脈裏的兔兒皮(對彝族娃子的蔑稱),到處流浪,我們遇到的。”
“那你為什麼要打我們的解放軍?”
盧二平想了想,道:“我們大小涼山的一些人說,解放軍都是北方來的雜種,要共產共妻的,非揍他們不可!”
一旁的戚一貴看見盧二平在侮辱解放軍,說什麼解放軍是北方來的雜種的話,又厲聲喝道:“不準亂說,誰是雜種了?我看你才是個頑固不化的狗雜種!”
魯忠誠朝戚一貴看了一眼,示意他不再說了,繼續問:“你把我們兩位解放軍打成了重傷,你認錯嗎?”
盧二平朝戚一貴看了看,心裏道:“認錯……隻不過他們倆還打我呢……不是我一人的錯!”
魯忠誠與秦美梅相視看了看,又抿嘴笑了笑,感到眼前這個彝族蠻子還真的有點可愛,於是魯忠誠道:“你這個人樣子長得還不錯,說話也挺幽默的嘛!告訴你,你搶劫解放軍的軍車軍糧是犯法的,毆打解放軍的幹部更是犯罪的,所以你要接受法律的懲罰!”
盧二平故意裝瘋賣傻地說道:“嗬嗬,長官請問,什麼是法律懲罰?什麼是犯罪?你們為什麼要給我戴腳鐐手銬,求求你們還是趕快放我回去,我要去給被別人幫忙牽甄騾子去!”
聽著盧二平要給人幫忙牽甄騾子去的話,秦美梅朝盧二平左耳耳垂上戴的黃色的密地大耳珠,突然想起在由雅安到西昌的川康路上隔河岸遇見的“忍者竹號隊”中那個左耳戴著黃色密地大耳珠手牽甄騾子長相英俊的男子,問道:“盧二平,我問你,你知道忍者竹號隊嗎?”
盧二平見麵前的美女解放軍開始問他的話了,心裏甜蜜蜜的,以最動人的笑顏笑了笑,嬉皮笑臉地答道:“美女,我知道……”
話語未落,秦美梅正色道:“嚴肅點!”
盧二平以為憑借著自己是帥哥哥可以在美女麵前賣弄一番,沒想到話音還未落就遭到了嗬斥,隻得嚴肅起來,心裏暗忖:“媽的,你凶個球,要不是老子今日走投無路自投羅網,老子身邊的美女靚妹多的是,夜夜讓老子操,活兒還硬不起來呢!嗤,你嚴肅個球,假正經,褲子一脫,還不是老子案板上的肉,想怎麼操你就怎麼操你,呸!呸!!呸!!!”
秦美梅見盧二平低頭在冷笑,問道:“盧二平,說,你知不知道忍者竹號隊?”
“認識,認識……”盧二平為了掩飾自己,主動承認道:“我還給他們牽過騾子馱演出的道具呢!”
秦美梅見盧二平主動承認了,又想起她與劉利箭早隔岸的行軍路上看到的揍在盧二平身旁的一位體態豐盈麵若桃花的美女還珠青兒以及一位著藏族服裝的日本巫女美少女卓瑪,問道:“在忍者竹號隊裏,跟在你的身邊的那位體態豐盈麵若桃花的美女以及那位著藏族服裝的美少女,他們分別是誰?”
盧二平心裏一驚,知道秦美梅問的是還珠青兒與卓瑪了,他下意識地摸了摸左耳上懸垂著的黃色密地大耳珠,鎮靜了下來,說道:“忍者竹號隊裏的確有你所說的那兩位美女,隻可惜我是個打工崽,幫隊裏牽馱道具的甄騾子的,至於與我同路的那兩位美女的姓氏我就不知道了,也不知道他們的來路。”
秦美梅見盧二平一口否決了,繼續問道:“你們一路同行那麼遠的距離,難道不知道她們的姓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