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常情,可以理解。”八卦先生朝盧二平看了看,問道:“西昌那邊,‘五朵梅花’給你找好了潛伏的地方了嗎?”
“他來電說,還正在選擇。”
“既然是這樣,你可以在成都都等等你的兩位絕色夫人,我猜啊,你們兩位夫人早就盼著你前後左右地抽動她們了,”八卦先生故意把眼光一向屏風處,提著聲音,以最淫穢的語言,似乎說給川崎美子(徐奇蕾)聽似的,“我想啊——你們相見的那晚,你的作孽貨一定會高高豎起,青筋外露,作孽貨越來越大越來越長,包皮上翻,根頭也血紅血紅的,你的兩位美夫人一見,嘴中氣喘連連,忍不住抓住你的作孽貨,按摩著放入她們的口中吸吮,等待你的作孽貨猛然抽送直搗花心,操得她們哎喲哎喲地大喊你的名字,希望你把她們弄得神魂顛倒,欲仙欲死,渾身酸軟,花心春水如潮,一波一波地向外直泄……你說我說得對不對?”
盧二平那曉得這是八卦先生故意說出如粗淫蕩的話語是在使用刺激戰術,言下之意是希望屏風後麵的徐奇蕾好聽到盧二平與夏大珠夏小珠歡悅的全部過程,讓徐奇蕾離開盧二平,好讓周宗寧相信他這個“神卦”的稱號不是徒有虛名。盧二平突然想起屏風後麵的徐奇蕾,心想徐奇蕾剛才聽到他對夏大珠夏小珠思戀的話語一定會妒火猛升,於是故意裝著正經莫名兩可地說道:“司令,你真不愧是遊擊戰的高手,你看,再好的美女被你一陣聯想都成了你遊擊戰的垃圾了!”盧二平覺得言猶未盡,補充道:“司令,家花哪有野花香啊!”
“是!有道理!”
周宗寧見盧二平和八卦先生對他是一副要理不理的樣子,站起身來,道:“天狼一號,司令,沒什麼事,我想先走了!”說完,拱了拱手,提腿往前走去。八卦先生見周宗寧走出數步外,才拍了拍盧二平的肩膀說:“一號天狼,屏風後麵的川崎美子——徐奇蕾把你泡舒服沒有?”說完,yin笑了一聲,就走了,喊道:“參謀長,等一等!”
盧二平見藏在屏風後麵的川崎美子——徐奇蕾果真被八卦先生看出來了端倪,自嘲地笑了一笑:“他奶奶的,我藏過操了的女人都被你們發現了,是腦殘了還是傻蛋!”
數日後,在川西地下黨的有力配合下,人民解放軍終於攻克了成都。這座“曉看紅濕處,花重錦官城”的芙蓉城終於回到了人民的懷抱,當南下工作警衛團蒲廖誌團長與賈小東、劉利箭和秦美梅保護著歐陽而成安全到達成都時,成都剛好在舉行入城儀式嘞!
成都的冬天是陰鬱潮濕的,也許是空氣太濕潤的緣故,它常給人一種黏乎乎陰絲絲的感覺。銀杏樹上那黃燦燦的,熟透了的,飽含春夏兩季陽光雨露的樹葉在秋風中早已遍灑滿街化為了滋養大地的沃土,大霧繚繞,像飛龍一般緊鎖著整個芙蓉城。突然幾抹美麗而令人神往的彩霞出現在天邊,那是太陽的使者,終於穿雲破霧把溫暖和光明送到了人間。望著彩霞下麵歡樂的人群,沸騰的海洋,響徹雲霄的歌聲、笑聲、爆竹聲以及震撼大地鑼聲、鼓聲、口號聲,劉利箭興奮地呼吸著家鄉的空氣,情不自禁地大聲吟誦起了唐代詩人杜甫那句憂國憂民的詩句:“何得廣廈千萬間,大庇天下寒士俱歡顏!”
“向前——看!”
“一、二、三、四。”
擔任成都解放入城式儀仗隊的人民解放軍們,個個緊握手中槍,邁著堅定整齊的步伐走過主席台。
“解放軍同誌好!”
“解放軍同誌好!”
站在大街小巷歡迎解放軍入城的巴蜀老百姓朝蒲廖誌、昝黑雲(在逃關東軍師團長)、賈小東、劉利箭,秦美梅帶著警衛團戰士跟著大部隊的後麵走進了城,不斷地歡呼著,跳躍著,他們帶著發自內心的笑容,一次又一次地往戰士身上撒著象征勝利的紅綠紙花。
蒲廖誌望著巴蜀人民把藏有幸福和喜悅的五顏六色的花朵撒向自己的身上,也不斷地在撒著的紅綠花雨中用笑臉以示與來自五湖四海的人民解放軍打著招呼,蒲廖誌也興奮不已,他對身邊的秦美梅道:“秦秘書,聽說你的祖籍也是巴蜀,現在進到了成都,你高興嗎?”
“我高興,蒲團長。你呢?”秦美梅微笑著說。
“我也很高興啊,你看那些歡慶的秧歌隊,扭呀扭呀扭;話報劇,在細雨綿綿的蜀語聲中,演得惟妙惟肖,真令人捧腹不已!”
“是啊,我很小就離開巴蜀了,從來沒有想到家鄉戲這樣的有趣,讓人難以忘懷。”
“剛進入成都時,我看見江邊、河岸、塘邊、草坪邊緣、路邊、林緣、坡地、房屋前到處都生長著的芙蓉樹,白色、桃紅、大紅、黃色的芙蓉花真的好美麗。”
“成都又叫芙蓉城,蒲團長你知道嗎?”
(下)
“還真不知道。快說說。”
“五代後蜀時,成都的城牆上遍植芙蓉,故稱為‘蓉城’,詩句‘曉看紅濕處,花重錦官城’就是描寫成都的芙蓉的”。
“噢——是這樣。”
走在秦美梅後麵的昝黑雲見蒲廖誌與秦美梅聊得津津有味,一直沒有機會插嘴,此時見蒲廖誌在思考著什麼,立即搭話道:“秦秘書,聽說‘好雨知使節,當春乃發生。隨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是住在成都浣花溪畔杜甫草堂的詩聖杜甫寫的?”
秦美梅朝昝黑雲看了一眼,想起那晚在臨汾大本營檔案室昝黑雲抱住她的纖細的腰用他褲襠裏又硬又大又粗的活兒猛烈抽動她的屁股的事兒,雖則心裏並不是很厭惡他,但仍有些不好意思地把目光移開了。
“是啊,那是杜甫描繪成都蓉城的風光詩句。昝副團長,你真博學!”
“什麼博學不博學的,隻不過多念了幾天的私塾,那比得上你這種正規的科班大學生。”
“昝副團長,你謬讚了。”
“哪裏!哪裏!聽說木芙蓉花清晨開花時呈乳白色或粉紅色,傍晚就變為深紅色,秦秘書有這事兒嗎?”
“嗯。”
“變化得真快啊!”昝黑雲想起日本軍國主義自從1931年發動九一八事變以來,瘋狂地進攻華夏土地,沒想到13年後的1945年下半年,日本軍國主義就在世界反法西斯同盟的反抗下成了戰敗者,如今在逃關東軍師團如喪家之犬,在華夏國土上到處疲於奔命,真的是狼狽不堪呀,便一語雙關地說著:“莫非芙蓉花是曇花一現?”
蒲廖誌接過昝黑雲的話題,想起看過得那些喜歡溫暖濕潤的氣候,喜陽光,開出的花朵大且極美,花期長,開花旺盛,具有堅韌不拔的頑強生命力的芙蓉花道:“昝副團長,你這就說錯了,芙蓉花可不是曇花,不像當年那些侵略中國的關東軍如曇花一現,它呀,不僅外表美麗多資,而且它內在的適應能力也特別強,就是在貧瘠的土壤中也能生長,花期長,開花開得很旺盛嘞。”
“看來我是孤陋寡聞了。”昝黑雲一聽這蒲團長首次在他麵前提及關東軍,心裏驚嚇了一下,但馬上鎮靜了下來,此刻見剛才的賣弄沒有討得秦美梅的歡心,想繼續賣弄一次,他上前一小步,緊跟秦美梅的身後,朝蒲廖誌看了看,道:“秦秘書,雖則我們在成都今天沒有聽到輕輕飄灑在濕潤空氣中那細密的春雨聲,但今天能在你的家鄉可以近距離地欣賞芙蓉花,那也是可欣慰的。”
“為什麼?昝副團長?”
“因為你就像一朵芙蓉花嘛。”
“我?”
“對呀,李白不是說‘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嘛!”
“哈哈哈……”秦美梅捂著嘴笑了起來,覺得這昝黑雲好生可愛,“昝副團長,你搞錯了吧,李白詩句裏的芙蓉實際上指的是荷花……‘荷花’一直才稱作‘出水芙蓉’它與成都的木芙蓉花是不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