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沒有多麼了不起,但至少比你黑蜘蛛手寫的報務員官階要大得多。”
“我的官階比你大或是比你小,今後自然會見分曉,在我未得到上級允許表明我真實身份之前仍然得服從苗秘書和黑蜘蛛的指揮。”
“你有什麼真實身份,無非一個臭報務員,另加一個投誠了共黨的軍統爆破少將歐陽而成的老婆而已,哼!”
“你們別爭了,你們簡直無法無天,忘了今天我們要做的大事情了嗎?”苗彩霞見還珠青兒與羅慧玲窩裏鬥已經都夠了,氣憤道:“我看蔣某人終究會被你們窩裏鬥垮的。”苗彩霞又望了眼被自己扶著的還珠青兒,訓斥道:“還珠青兒,你也太心狠了點,你也是女人嘛,羅慧玲好不容易懷孕到現在,你幾招就把別人的孩子打流產了,你於心何忍?”
“那孽種,早打下早省事。”還珠青兒似乎心裏還有些不服輸,她朝柯一現望了一眼,道:“誰說是我把她的孩子打下的,說不定是被野男人的粗長作孽貨給抽下來的,呸!”
“你……”羅慧玲氣得指著還珠青兒,但自知與柯一現tou情猛烈抽動的事情,也不好再好與之爭辯,隻好忍住,按住自己的肚腹。
“柯隊長,你扶羅慧玲到屋裏休息一會兒,我給她熬一碗紅糖水。”苗彩霞甚是同情羅慧玲,她始終認為無論孩子的父母是誰,但孩子本身是無法掌控自己的父母是誰的,因此孩子本身是無罪的,剛才羅慧玲的孩子流產了,她心裏很疼痛。
“等一會兒,我的東西還在屋裏,別沾了晦氣等我拿了再來!”還珠青兒故意刁難羅慧玲。
“你……”柯一現有些看不慣了,他真沒想到以前苦苦追求的還珠青兒是這樣一個心如毒蠍的女人。他又朝還珠青兒望了望,心裏思量道:“還珠青兒,若果老子有機會同你睡一床,老子一定要nue待死你!”
“野兔,你少說兩句,我們把這裏辦完了,還要集合大家研究行動計劃呢。”苗彩霞催促著。
“知道了,我去拿東西。”還珠青兒站起來,瘸著腳去拿東西。
苗彩霞見還珠青兒一瘸一拐的樣子,心裏暗笑道:“辛虧剛才羅慧玲手下留情,若果羅慧玲在轉身一旋大腿的時若果同時用力將還珠青兒拋出,則還珠青兒整個大腿就會骨折了。這羅慧玲到底是誰?行動時陰風慘慘的呃,怪是嚇人的,哼,隻不過武功還真有兩下子!”
雲靄從樹林裏爬了出來,抬起了妖怪般的腦袋,伸展著粗壯的身體,迎風投出灰白色的鬃毛,露出了又大又粗的牙齒。
在Q村木愣子屋裏,苗彩霞正與還珠青兒、羅慧玲、柯一現及其四個日本關東軍嘍囉們在研究襲明天黃昏偷襲賈小東,劉利箭,秦美梅專車的事情。就在這時,一個小女孩突然闖進了苗彩霞的房間,將一張紙團遞給羅慧玲,急忙道:“紙條給!”
那小男孩將紙團遞給羅慧玲就轉身走了,羅慧玲接過紙團,急忙打開一看,上麵寫道:“哈爾濱公安局正用電波探測儀搜索我方電台,你馬上實施電台靜默,三天後啟動。賈小東,劉利箭,秦美梅已到達哈爾濱公安局報到完畢,今晚黃昏7點將乘坐局裏的一輛牌照為H301的軍用卡車提前到達哈爾濱火車站乘專列南下,務必路上攔截殺之。另外南下專列明晚八點出發,你們想辦法偷偷進入,偵察歐陽而成的蹤影,必殺此叛徒!黑蜘蛛。”
羅慧玲把紙條遞給苗彩霞,苗彩霞迅速看完後又遞給還珠青兒,還珠青兒看完後又遞給柯一現。
“那小女孩是誰?”苗彩霞問羅慧玲。
“不知道,黑蜘蛛神出鬼沒,有時用電台聯絡,有時又派些莫名其妙的人給我送情報,反正每次送情報的人都不是同一個人。”
“她怎麼知道我們在這裏?”
“我們的一切的行動都在黑蜘蛛的掌控之中,知道是肯定的。”
“既然如此,我們就完全這送來的消息了。”苗彩霞站了起來,掃視了一眼參加會議的各位人員,“現在,時間很急迫,我們命令,馬上出發,按照預定的方案設伏。”
“是!”全體參加會議的人員站起來答道。
柯一現看了看剛剛流產還躺在床上的羅慧玲,對苗彩霞道:“苗秘書,你看羅慧玲就免了吧。”
“免什麼免,流個產有什麼了不得的事。”柯一現話語剛落,還珠青兒朝病床上的羅慧玲瞥了一眼,立即搶白著。
苗彩霞狠為難,她朝羅慧玲問道:“慧玲,行嗎?”
未等羅慧玲回答,還珠青兒就把苗彩霞拉走了。
苗彩霞留下一句:“實在不行,就免了吧。”
“免個鳥!”還珠青兒罵道。
“苗秘書,謝謝!”羅慧玲朝柯一現投去感激之情,“柯隊長,麻煩你你扶我起來,我能行!”
柯一現上前扶起羅慧玲,關切道:“能行嗎?”
“能行,把槍給我,快跟上他們!”
“好。”
柯一現把一旁的手槍遞給羅慧玲,扶著她一起跟了上去,他嘴裏對著還珠青兒罵了句:“毒蠍,老子一定要抽打死你!”
“你在罵誰啊?”
“老子要為你報仇,在床鋪上抽打死那隻毒蠍!”
羅慧玲抿嘴一笑,想起柯一現用他那作孽貨猛烈滾動他的事來,慘然而甜蜜地笑道:“你以為女人真的怕你們男人啊,你還沒有把她抽打死,她早就讓你在床第間動彈不得了。”
“你不會說你吧?”
“滾,瞎說!”羅慧玲嗔怒道。
“我說的真的嘛!”柯一現在羅慧玲的肥臀上捏了一把,笑著把羅慧玲扶走了。
“你好壞!”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嘛!”
半個時辰後,一群人到達了預先選定的設伏圈,專等賈小東、劉利箭、秦美梅乘坐的那輛H301牌照的專車出現。
卻說賈小東、劉利箭、秦美梅從佳木斯坐火車到哈爾濱公安局報到完畢辦理好一切手續後,就坐上了局裏的H301軍用卡車朝哈爾濱火車站敢去。
車窗外,雲霾成群結隊地洶湧了過來,劉利箭想著即將南下參加解放全中國的戰鬥,心情高興不已。他興奮得朝窗外望去,隻見那雲霾黝黑而巨大,但很淩亂襤褸,彼此層層疊疊,枝節橫生。
“劉排長,是不是又再看北方的雲了?”挨著駕駛員坐著的賈小東見劉利箭不斷地朝窗外望去,笑著說。
“是啊,賈副隊長。”
“北方的雲與你們南方的雲有區別嗎?”
“當然有。”
“談談你的看法。”
劉利箭朝身旁的秦美梅看了看,笑道:“李隊長,我身邊可坐著我們的大秘書,大秀才,我的老師呢,你不是想看我的笑話吧。”
“那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還是請我的老師來給我們比較比較。”
秦美梅見劉利箭一副謙遜的樣子,用臂彎碰了碰劉利箭的身體道:“劉排長,你就別太謙遜了,你不是說我是你的老師嘛,那我以老師的身份要求你把賈副隊長的作業完成了。”
“那好吧,我是當仁不讓噢。”
“對了,這才是我的好學生嘛。”
劉利箭也用臂彎碰了碰秦美梅的身體,笑了笑,道:“我覺得北方的雲喜歡以狂野的力量奔湧前進,愛發出沉悶的呼嘯,他們行走時如無數吹到的樹林,黑黑的但很淩亂不整齊,而南方的雲則多半是黑中帶紅,像一塊塊的泥炭和行將熄滅的餘燼。……還有呢,就是南方的雲多在高處飄蕩浮遊,仿佛是從熄滅的太陽球上降落下來的,呈現出繽紛的色彩。”
“嗯,說的很對……隻不過我是說不出來了。”賈小東笑中誇獎著。
“還有,我覺得南方的雲彩……”秦美梅朝一旁的賈小東望了望,想接著補充描寫北方和南方的雲彩。
秦美梅話沒有說完,一旁的駕駛員突然嘎的一聲來了個急刹車,軍用卡車停了下來,原來前麵的公路上停有一輛裝有滿車茅草的延邊牛車。
“怎麼哪?”賈小東與秦美梅的身體相互碰撞在一起,他感覺自己的手臂觸摸到了秦美梅高聳的雙兔,一種觸電的感覺湧向他的全身。
“賈副隊,你看,前麵有輛牛車擋道了。”駕駛員把車子停了下來。
“把門打開,我去看看!”
駕駛員把車窗打開,劉利箭先跳了下去,接著秦美梅也跟著跳了下去,最後才是賈小東跳下了車。
三人同時朝停在公路上的延邊牛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