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鱉山海與尤金蓮這對老搭檔,好不容易衝出了剿匪部隊的包圍圈,在蒼茫浩瀚的原始森林裏吃著野菜與積雪東躲西藏的。最後他們想到了幹脆遠遠地看著去佳木斯的公路走,以便不迷失方向。
這天,他們實在走不動了,決定冒著被剿匪部隊活捉的賭徒心理走到公路邊去攔截去佳木斯的車子,因為隻有到了佳木斯才有公路和火車去哈爾濱的路。鱉山海與尤金蓮現埋伏在路邊的草叢裏,看見一輛軍用吉普車開了過來,遠遠看去,鱉山海認出了車上坐的就是礵鴨山勞改隊的賈小東,劉利箭和秦美梅。鱉山海心裏一驚,忙把尤金蓮拉進草叢裏,道:“小心,車上坐的是礵鴨山勞改隊的賈小東,劉利箭和秦美梅。”
“他們好像是去佳木斯的,莫非我們被他們發現了?”尤金蓮知道自己與鱉山海都是集賢縣公安局剿匪大隊通緝的人員,害怕的如驚弓之鳥。
“不知道,我們隻有賭一把了。”
“萬一在佳木斯被他們認出來,我們該怎麼辦?”
鱉山海想起自己一路來都是礵鴨山勞改隊害得他官運衰落,他咬了咬牙,道:“若果我們真被他們人出來,就來過先下手為強,把他們三個給端了,好為斯雅琴報仇。”
“嗯,不錯,這正符合夏大珠組長給我們的安排,殺了劉利箭等人,好為斯雅琴報仇。”
鱉山海聽見尤金蓮稱曾經是自己部屬而且還可能出賣過自己的夏大珠為組長,心裏老大不高興,於是沒有理睬她,繼續觀察著公路上的動靜。
尤金蓮見一提到夏大珠的名字鱉山海的臉一下子就黯淡了下來,立即麵帶微笑喊道:“上峰,身上還有多少彈藥?”
鱉山海見尤金蓮又稱呼他為上峰,心裏高興了起來,回答道:“子彈十發,手榴彈一枚。你呢?”
“我隻有五發子彈,一枚手雷了。”
鱉山海從草叢裏拔了一節樹葉含在嘴裏,想了想,道:“這些彈藥是我們生命的保證,此時比糧食還重要,一定要保護好。”
“萬一我們與解放軍遭遇,我們要用嗎?”
“見機行事吧,”鱉山海朝尤金蓮瞧了瞧,想起他與她在床上歡悅的時候的事情,淫笑著說:“尤秘書,你不是最喜歡兵來將擋水來土淹嗎?”
尤金蓮自然領會鱉山海話之所指,想起三堆子貧民團的內奸雨魔第一次破她身子的事情以及甄騾子的副官苟富管在病床上把股股精華浸入她身體裏的往事,不禁抿嘴一笑,羞赧道:“上峰你又笑話我了。”
鱉山海朝公路上望了望見人沒有任何動靜,接著剛才的話,略帶奚落的語氣道:“尤秘書,現在還是處女嗎?”
“是不是處女很重要嗎?”
“當然重要。”
“為什麼?”
“當初你不是再三說要把處女獻給我嗎?”
“是啊!可是……可是你的東西始終起不來……我多次叫你進入我的身體裏來……可你的那個不進來……我有什麼辦法。”
“呃,什麼?你是說,你真的不是處女了?”
“嗯。”
“誰敢這麼大膽敢破我的女人的chu?”鱉山海氣得大聲說道。
“你還是小聲點,萬一被剿匪部隊和劉利箭這廝聽見了我們就完了。”尤金蓮怯怯地提醒著。
“那你說,誰破了你的chu?”
“是雨魔把我性暴力了,破了我的身子。”
“什麼時候的事?”
“就是那天晚上我們從三堆子村的三岔口屋子裏逃跑出來,後來我病了,路上遇見雨魔,他把我們接到了他家中的時候。”
鱉山海想起那次他逃跑的狼狽樣,心裏一陣難過,很很地問:“我離開你的時候你不是還是好好的處女子嘛,怎麼會被雨魔性暴力了呢?”
“我也不知道。我一直昏迷不醒,隻知道我醒來的時候,早就對我垂涎三尺的雨魔把我的全身衣服已經脫光,他也赤身luo體與我擁抱在一起……”
“他是不是想要你的……?”
“我感覺下麵好疼,用手一摸,有血,就知道了怎麼回事了。”
“怎麼回事?”
“我問他是不是性暴力了我,他說他對我的美色愛慕已久,他已經用他的作孽貨把我qiangjian了。”
“真媽的sao,老子不會饒恕他的!”
“他不是已經被劉利箭的剿匪部隊鎮壓了嗎,你還不饒恕他?”
鱉山海朝尤金蓮瞥了眼,感覺這sao娘們還在幫助已經變成鬼的雨魔說話,譏諷道:“我感覺你狠喜歡雨魔嘛,是不是他把你cao得舒服了?”
尤金蓮本來就對鱉山海上次拋棄她在雨魔家獨自逃跑的事情記恨於懷,他見鱉山海挖苦她,她也不示弱,道:“是啊,雨魔操的我就是爽,她那身體很好用,操得我N天沒有下床,吃喝拉撒都在床上。”
“他奪了你的處,比我攪得舒服,你現在滿意了嗎?”
(下)
“當然滿意,你的那根寶貝,黃瓜都不如,根本就是軟茄子,沒有用處。”
人說“揭人莫揭短,打人莫打臉”,這尤金蓮氣一上來,什麼話都說得出口了。鱉山海哪曾受過這等氣,想起自己這根寶貝讓可惡的內戰給害了,狠狠地道:“我確實不如雨魔,我的身體不起來了,但這是誰的罪嘞?他奶奶的,還不是讓這中國人自己打自己的內戰給害了,那你去偷身體棒的男人好呃。”
“你的身體不起來,關我屁事!你不是一心想當官發財嘛,結果怎麼樣,作孽貨讓內部戰爭給毀了,不起來來,如今官職也被撤了,成了丘兒一個,活該!”
“你……你這個臭婆娘,是不是欠揍了?”鱉山海氣得發抖舉起手一巴掌尤金蓮的臉扇去,尤金蓮白皙的臉上馬上顯出五個手指印。
“你……你敢打我!”尤金蓮感到臉龐上火燒火燎地疼,毫不示弱地一把抓向鱉山海的臉,五道血痕立即出現在鱉山海的臉上。尤金蓮譏笑了一下道:“鱉山海,你如今已經無官無職了,還有打我的權利嗎?”
“你……你……老子以一個男人的權利揍你。”
“再揍啊,我不怕!反正你們這些臭男人不是經常罵我們女人欠揍嘛,那若果你有本事就用你的作孽貨揍我幾下,我倒是想看看你的作孽貨能把我能揍死不。”
這尤金蓮倒還是真會說話,那本已經憤怒到了極點的鱉山海一聽叫他用他的作孽貨去揍她,而不是用拳頭去揍她,心裏就恨不起來了,恨隻恨內戰把他的身體變成了殘廢,變成了完全性的性殘缺者!
“呃呸!中國人堅決不能自己內戰了,不能中國人打中國人了,要槍口對準日本倭寇和一切外來侵略者呢!哎……”鱉山海長歎一聲,摸了摸發疼的臉頰,無奈地朝墨色的森林望去,他靜了靜心,壓抑著憤怒明知故問道:“尤秘書,你到底對我哪裏不安逸?”
“哼,我不安逸你的地方多著呢。”
“願聞其詳。”
尤金蓮也摸了一下臉龐,隻覺得疼痛難受,她突然流著眼淚,也似乎找到了發泄的機會,麵帶慍色道:“我以前巴心巴肝地對你好,每次與你歡悅時都希望把自己的處女身獻給你,而你呢,為了自己逃命把我獨自拋棄在雨魔家中,結果我不僅被垂涎已久的雨魔性暴力了,而且還差點被三堆子貧民團的人活捉去!”
“當時我也是迫不得已,還不是想早點回去搬救兵嘛。”
尤金蓮擦了一下眼淚,知道鱉山海在狡辯,繼續哭訴著:“你搬的救兵在哪裏啊,恐怕你是怕死,想早點逃跑吧!”
“金蓮,你誤會我了。”
“我記得在雨魔被三堆子貧民團主席和大虎子抓了後,我嚇得大氣不敢出,從床下僅容一人的窄小地道爬出來到了迷魂區的邊緣,差點被凍死在雪中的一具骷髏嚇死,加之又冷又餓,我昏倒在雪地裏,幸虧苟富管即使趕到救了我一條性命,不然恐怕早就去見閻王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