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內情喲。”
盧二平突感一陣疲倦襲來,他又坐回到沙發上。
“剛才我在電話你說我們要撤離重慶了?”
盧二平點了點頭。
“到哪裏去?”
“成都。”
“這麼快?”
“劉某、鄧某的二野已經包圍過來了,真想不到這麼快重慶就要丟失了。”
“什麼時候走?”
“等候通知吧。”
“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你趕快替我給夏大珠、夏小珠發封電報去。”
“什麼內容?”
“叫她們轉告鱉山海、甄騾子、黑老土趕快把歐陽而成送回來!”
“歐陽而成不是已經失蹤了嗎?”
“少廢話,發!”
“不發!”
“你……”盧二平高高舉起手掌想打徐奇蕾這個日本巫女特務。
徐奇蕾知道盧二平很寵她,故意嗔怒道:“你打啊!打啊!
盧二平放了手,知道此時是無論如何也得罪不起徐奇蕾,要是她一翻臉倒向周宗寧,那他這條喪家之犬則無安寧之日了。
“你為什麼不發?”
“這是二廳一號天狗的事,又不是你們軍統的事,幹嘛我發?”
“你剛才不是聽到了嘛,二廳已經撤離大陸了,樹倒獼猴散,誰來管喪家之犬一號天狗?現在毛局長想撇開二廳和一號天狗,直接掌控長白山那些人,作為軍統將來之用。”
“哦,原來是這樣,那就要看你的兩位絕色夫人如何使出絕招將一號天狗的嘍囉們盡收在門下了。”
(下)
“這你知道就好。現在可以發了嗎?”
“還是不可以。”
“為什麼?”
“我要你答應我一個條件?”
“說,我的姑奶奶。”
“我幫你把電報發完後,你要讓我玩個夠。”
“同意。怎麼玩?”
“肯定是床第間的那種快樂事。”
“那好,我一定好好犒賞你。”
“要盡歡,至少一個小時以上,行嗎?”
“沒問題。”
“到時別怪我……。”
“呸!你說我……diao?”
“不是嗎?”
“NO!”
“那好,發電報去。”
片片紅雲迅速飛上了徐奇蕾的臉頰,她見盧二平那狼眼裏水汪汪的,閃現出欲火焚燒的光芒,她朝他風sao地一笑,走向電台。
“等等我!”盧二平抓著徐奇蕾的紫色旗袍,他又有些興奮起來。
“走吧!”徐奇蕾牽起盧二平的手。
“嗒嗒嗒……噠噠噠……”
少頃,在盧二平的授意下,一封加急電報發往長白山迷魂區。
“麻風病”、“色魔”:
奉毛人鳳局長之命,命令你們在三天內迅速將歐陽而成將軍送回重慶,否則軍法從事!
軍統保密局
時間:電報發出的幾分鍾後。
地點:長白山迷魂區。
鱉山海、甄騾子、黑老土正高興異常地與夏大珠、夏小珠、一枝花、尤金蓮圍坐在一張擺滿各種山珍海味的桌子大吃大喝,高談闊論。
“來,這次我們馬到成功,炸死了勞改隊隊長祁名溟幾另一位門衛警衛,大家辛苦了,來,大家舉杯,幹了!”鱉山海首先站起來舉杯提議。
“好!”眾人高呼,一飲而盡,唯有尤金蓮顯得有些憂鬱。
鱉山海喝完興高采烈地拿起一個油炸的鷺鷥津津有味地咀嚼起來,並不住地讚歎:“味道不錯,很脆嘛!”他無意間向尤金蓮瞥了一眼,見她皺著眉頭,邊吃邊說道:“尤金蓮,今天是大喜的日子,怎麼還皺著眉頭?”
“指揮官,沒什麼,我隻是想起被勞改隊打死的斯雅琴以及那些炸死在地道中的神風特工隊員們有些難過。”尤金蓮倒會撒謊,其實她心裏在為自己的心儀的苟富管被炸死了而難過。
“有什麼難過的,就算為黨國殉職盡忠了嘛,快吃,別提那些不高興的事兒了。”
“斯雅琴是一號天狗任命的敵後偵察顛覆小組的組長,又是你的貼身報務員兼警衛,她被礵鴨山勞改隊的祁名溟、賈小東、劉利箭、盛閩髯等人打成了馬蜂窩,難道你也不難過嗎?”
“難過有啥用呢?”鱉山海咬了口鷺鷥肉,“我們把祁名溟和那位喊著要收我身的門衛警衛炸死了,就是以牙還牙。”
“那甄隊長的苟副官死了,你怎麼去以牙還牙呢?”
“這……這……他不是自己主動要求去搞的人體爆炸嗎?”
“那算什麼?”
“與死去的其他人一樣,就算為蔣某人盡忠盡職嘛。”
甄騾子這個投靠日本鬼子的鐵杆漢奸見尤金蓮盡談些不高興的話,忙把話岔開,並給鱉山海滿滿地倒了一杯酒,端起杯子道:“指揮官,托你的英明決策和領導,我們終於炸死了勞改隊的頭祁名溟。來,我敬你一杯!”
“好,幹!”鱉山海很高興,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鱉山海又拿起一串烤乳野豬肉,大口大口地吃起來,他對眾人道:“這次雖則地道戰術失敗了,但我們由於有苟富管這樣英勇無畏的同誌,仍然取得了了不起的勝利。所以,今天大家要放開手腳,盡興地吃,盡興地喝,不醉不休!”
“好!”眾嘍囉又大聲地高呼起來。
黑老土又給自己和鱉山海各倒滿了一杯酒,他笑著端起酒杯道:“指揮官,感謝你對我的信任和栽培,來,我先幹為敬,敬你一杯!”
黑老土為了表示自己對鱉山海的忠心和誠意,將滿滿的一杯酒一飲而盡。
“好!”鱉山海也端起酒杯,“希望你繼續努力,讓我早日把你前麵那個‘代’字去掉。”說完也一飲而盡。
“謝謝指揮官,我一定會努力的!”
黑老土見有可能成為敵後偵察顛覆小組組長信誓旦旦地表著態。
一直狂愛著甄騾子一枝花,自發現甄騾子猛烈滾動了尤金蓮後,醋意就大發了,她心裏不安逸甄騾子與尤金蓮得狠,此時見大家都把鱉山海當成升官發財的中心人物來敬酒,心想自己雖則曾被甄騾子強迫地與鱉山海這個完全性性殘缺者陪睡了一夜,但此時想來這還是一件很好的事情,畢竟鱉山海是眾人的領導,況且他的用口流情技巧確實勝過甄騾子很多。此時為了報複一下甄騾子與尤金蓮,她拿起酒瓶笑吟吟地走到鱉山海的身邊,一隻手親昵地放在鱉山海的肩膀上,十分溫柔地說道:“鱉指揮官,你是我們眾人的英雄,也是我夜夜幻想的偶像,來,我敬你一杯!”
鱉山海見一枝花提著酒瓶來敬酒,心裏好生高興,他忙站起來,感覺頭有些昏,見一枝花此時紅暈在臉越發漂亮嫵媚起來,也情不自禁地把一隻手親熱地搭在了她的肩膀上,興奮地說道:“一枝花,你是好樣的,我一輩子也不會忘記了你帶給我的溫柔。”
一枝花瞧了眼甄騾子與尤金蓮,隻見甄騾子臉色鐵青,心裏一喜,拿起酒瓶給鱉山海斟滿了酒,還故意把身子靠近鱉山海,高興道:“指揮官,來,為了你剛才的話,我們幹了!”
“爽快!不愧是女中巾幗!”
說完,一枝花與鱉山海同時把酒杯裏的酒全幹了。
一枝花向甄騾子瞥了一眼,見他臉色更加難看,抿嘴一笑,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尤金蓮自然把一枝花剛才的表演看在了眼裏,她鼻子悶哼了一句,心裏罵道:“這騷婆娘醋意還大得狠呢,待老娘身體好了,定要把你喜歡的男人甄騾子夜夜引在床鋪上,讓他替老娘揉背倒洗腳水。”此時他看見一枝花故意在鱉山海麵前大獻殷勤,心裏也湧現出了一絲絲醋意,畢竟她認為鱉山海以前都是她的菜,雖則鱉山海是一輩子也不起的軟茄子,但他的舌頭功,手功都還是不錯的。眼下,逗她喜歡的貧民團叛徒雨魔被槍斃了,而對他一往情深的苟富管又被炸死了。人嘛,總得麵對現實,如今唯一能夠把握的隻有鱉山海了——甄騾子她心裏倒是喜歡,可有個騷婆娘勁敵一枝花在旁心裏也總是不踏實,——雖則鱉山海為了自己的死活不顧她的性命,但是誰叫自己是甄騾子的下屬呢?思來想去,她認為自己的婚姻命太不好,決定還得使出點招數來把鱉山海這個性殘缺者套在自己的手心,萬一晚上寂寞了,有個男人陪陪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