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
“人在哪裏去了?”
“當晚就跑了。”
“當晚?當晚是什麼時候?”
“三天之前吧。”
王副局長插話道:“你把三天之前發生的事情給我們講講。”
“是。”
於是雨魔把在路上怎樣遇見鱉山海、尤金蓮的事情作了交代,隻不過她與尤金蓮幹的偷雞摸狗的事情,尤金蓮從暗道裏跑了的事情,雨魔都隱瞞了。
“你這是在窩藏逃跑犯,按照解放區的法律可判你的死罪。”
“副局長,副主任,我真的不是有心的。”
“那你說,你還知道什麼?”
“這……這什麼?說!”
“我還經常把貧民團的情報通報給神風特工隊的甄騾子或者鱉山海。”
“啊——”王娜娜大驚。
“甄騾子是誰?”
“他就是神風特工隊隊長……據說他現在還兼任日本在逃關東軍師團直屬的神風血殺聯隊的副隊長。”
公安局王副局長兼剿匪大隊長腦海裏浮現出礵鴨山勞改隊成立的當天,一群匪特偷襲勞改隊的事情來,插話問道:“是不是在礵鴨山勞改隊成立時率匪特偷襲成立大會現場的神風特工隊長?”
“就是他。”
“原來是他。”副局長思量了一下,“他現在在何處?”
“不知道。”
“那你們是怎麼聯絡的?”
雨魔知道那聯絡點就通過暗道連著他的家,一旦坦白出去了,尤金蓮的去處就會暴露無遺,於是他編謊說道:“就在離上海鱉山居住地附近。”
“你搞得很秘密吧,連我們的監視哨一次都沒有發現你。”
“我們每次接頭都是趁小沈甲和小虎子睡覺的時候進行的。”
“算你聰明。”山堆子村副主任王娜娜看了副局長一眼,笑了笑,他直覺雨魔可能在撒謊,因為晚上小沈甲與小虎子睡覺都是輪換著得,便不露聲色道:“你是怎樣知道我們安排了小沈甲和小虎子在監視上海鱉山。”
“剛發現不久。”
王娜娜從這句話更加判斷雨魔在撒謊,故作不知道:“這麼說,我們監視上海鱉山(鱉山海)的情報也是你傳給甄騾子的。”
“是。”
“這就對了,甄騾子接到你的情報後馬上轉給上海鱉山,上海鱉山發現我們再暗中監視他們,就悄悄地跑了。”
“看來,我們是打草驚蛇了。”副局長兼剿匪大隊長認為王娜娜分析得很對,忙插話道:“‘雨魔’,你知道甄騾子的神風特工隊與上海鱉山現在藏在何處嗎?”
“不知道。”
“你知不知道上海鱉山與甄騾子是一夥的?”
“我好像聽尤金蓮說過。”
“‘雨魔’,你要老實交待,不要以撒謊來蒙混過關。”
“是!是!”
“那我問你,你與甄騾子的人到底在哪裏接的頭?”
雨魔知道這個問題是切不可交代的,否則尤金蓮就會被他們抓著,於是頑抗地說道:“我真的不知道。”
“‘雨魔’哇,你剛才的交待,我在門外都聽見了,有的是你不必撒謊隱瞞,我們希望你立功贖罪。”說這話,是突然推開審訊室走進的集賢縣帥靈力縣長(在逃關東軍師團的參謀長),他與坐在審訊台上的王副局長兼剿匪大隊長,山堆子村副主任王娜娜微笑著點了點頭。
“‘雨魔’,這位是我們集賢縣的帥靈力縣長。”王副局長連忙起來對雨魔介紹說。
雨魔抬頭看了看帥靈力縣長,忙點頭說:“帥靈力縣長,我真的沒說謊,我願意立功贖罪。”
“那你說,你還知道些什麼秘密?”
雨魔想起尤金蓮與他在床鋪上說的有關勞改隊特務冷山娃的事情,忙說道:“我還知道礵鴨山勞改隊內藏有黨國二廳的特務。”
“他是誰?”
“就是冷山娃。此次上海鱉山以招聘民工的機會打入勞改隊,就是與冷山娃接頭,拿到了勞改隊的布防圖。”
一旁的帥靈力心裏一顫,他覺得現在必須盡快把雨魔槍斃了,否則後患無窮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