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在長白山迷魂區密林裏的山洞中,洞外被山間葛藤遮蔽著。
這時喝得有些微醉的甄騾子從後麵環抱著一枝花,並把這一枝花再次當成了令他神魂顛倒的夏小珠,然後雙手挑開胸衣衣扣,握住一枝花的雙兔,笨拙的手指逐漸靈活地捏著兔頭,他感到自己的下體已經騷動了起來,於是開始吻著一枝花的粉頸,聞著噴灑有外國進口香水的脖頸發香。
“嗯……嗯……”一枝花故作輕輕的陶醉聲,勾起了甄騾子的欲火。甄騾子眯著眼,低聲調著這假想的夏小珠的情:“親愛的,你的雙兔真像凝固了的牛奶,粉白中還透著點酒紅,想我嗎?”
“想!那你呢,長官。”一枝花用手從背後握了握甄騾子的下體,感覺甄騾子真的很激動呢,因此暗忖:“甄騾子怎麼這段時間對我這樣著迷呢?”
“想呀,我的心肝寶貝!”
“嘻嘻~~長官,今天不行啊,我辦公了。”
“嘿嘿~~不是說你們女人辦公時最想男人嗎,今天怎麼哪?”
“長官,誰說的,今天是萬萬不行的……”
甄騾子醉眼迷茫,滿腦子裏都是夏小珠的影子,心裏那管那麼多,把一枝花抱起往床鋪上推。
“不……行。隊長!”一枝花用力反抗。
正在這時,洞門上響起了急促的咚咚咚的敲門聲。
“誰啊,老子正忙著呢。”
“甄隊長,快出來,我是苟副官呀,出大事了。”
“什麼大事?這麼慌張?”
“一是據潛伏在三堆子村貧民團的內線雨魔報告,劉利箭根本沒有死,隻是受了重傷。”
“真是這樣?鱉指揮官不是說劉利箭已經灰飛煙滅了嗎?”
“純屬道聽途說,不足為信矣。”
“哼!那第二件事是什麼?”
“報告隊長,第二件事事我們正在挖掘的地道垮了塌了方,十個神風隊員被壓死了。”
“是國軍還是關東軍?”
“各死了七個。”
“哎,真倒黴!”
聽說地道垮了,還壓死了十幾個隊員,甄騾子一把放開一枝花就往外衝,搖晃著身子對苟副管道:“走,去看看。”
洞外的天地一片朦朧,像被翻騰的濃霧緊拉著,連在了一起。
甄騾子光著頭往地道裏跑去,地道中煙霧沉沉,火藥味刺鼻嗆人。他用手捂著鼻子和嘴,勉強跑到了垮塌的地方,隻見幾個著昭和九式日本製服的關東軍與幾個著國軍製服的黨國士兵正在煤層裏尋找死去的同夥的屍體。
“怎麼樣,屍體都找到了嗎?”
“隊長,找到了,都在這裏。”
甄騾子朝一旁看去,隻見十幾具屍體都是滿身的血跡,有好幾具屍體連頭顱都不在了。他對苟副管道:“把他們抬出去埋了。”苟副管見長長一的一縷死屍體橫七豎八地擺放在地洞裏,心裏有些發怵:“是。”
“隊長,我們越往裏麵打地道,空氣越稀薄,是不是找一台風機來輸送一點氧?”一個著日本少尉的關東軍說道。
“主意倒是不錯,隻可惜現在黨國大半壁江山都失去了,這裏又是解放區,我能到哪裏去找風機給你們輸氧!”甄騾子忿忿然,“我看這樣吧,現在這岩洞越打越深,我們組織一點人先就地砍一些原始樹木當著錨杆支護,防止地洞垮塌,至於風機嘛我再想辦法。”
雪地上,已經投靠了日本關東軍且被暗中任命為神風血殺聯隊長的甄騾子見幾個神風隊員慢騰騰地用鐵鍬鏟著地上的積雪和黑土,走過去凶狠道:“快點,就地掩埋了,就算他是為黨國和日本天皇捐軀盡忠了!”
話音剛落,一個神風特工隊員又從地道裏出來,慌忙報告道:“毛……甄隊長,我們已挖到煤層了,沒想到煤塌了下來,有一個關東軍特工隊員又埋在煤堆裏!”
“你,快進洞,叫他們全部出來,我要給你們訓話。”甄騾子氣不打一處來。
少頃,神風特工隊員們都鬧著圍在甄騾子的身邊,等待著他的訓話。
甄騾子望了望回蕩在山林間顫栗發抖的北風,向神風隊員們招招手,叫他們都安靜下來,他清了一下嗓子,扯著喉嚨,手舞足蹈地高聲道:“黨國的忠臣們,天皇的武士道們,我們是帶著特殊使命來到這長白山的迷魂區的。你們知道嗎,這裏屬於東北解放區,離我們不遠的通化就相當於共黨首腦機關,所以我們個個都是敵後的尖兵。你們或許不知道,共黨在1945年底之前就在東北的各縣、市、省建立了共黨的黨組織,如今可以說共軍在東北的根基日固。他們不僅建立了所謂的人民政權,還在東北建立了人民政權的特殊機關——監獄、勞改隊來鎮壓我們黨國的精英。大家想想,此時在國共內戰的戰場上,多少黨國的勇士們以及天皇的武士道們在蔣總統和日本高級將領(實則是蔣某人拉攏過來的日本戰犯)的指揮下正在與共黨領導的解放軍拚個你死我活。眼下你們遇到一點流血犧牲就退縮這,算是黨國培養出來的特工精英嗎?這算是天皇栽培出來的武士道們嗎?”甄騾子說著轉過頭指著剛剛壘起的新墳:“這裏埋有我們剛剛死去的黨國忠臣與天皇麾下的武士道精魂,也許此時洞子裏被煤層掩埋的人也和他們一樣死去了,但這又有什麼可悲的呢?為了黨國的利益犧牲以及戰敗了的關東軍的前途,暫時犧牲一點你們自己的利益又算什麼呢?我知道地道裏瓦斯在逐漸增多,呼吸將變得更加困難,可有什麼可怕的呢,大不了一死,三十年後你們又是一條好漢!我們現在已從迷魂區向礵鴨山勞改隊的山底的方向挖了約一千米的地道,再挖一千米就到了勞改隊的腳底下了,那時我們就可以用高倍TNT炸藥把礵鴨山的解放軍全部送上天,把劉利箭你們說這不是一項偉大的賺錢玩美女的工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