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大珠與夏小珠見徐奇蕾一飲而下,互相點點頭,也是一飲而下。
“好……好酒量,來……我……美麗的夏小珠小姐,我……陪你……陪你……喝!”就在這時,微醉的甄騾子舉起杯,說話有點結巴地朝夏小珠走來了。
夏小珠視而不見,故作不理睬甄騾子的樣子,因為多年對付男人的經驗告訴她,要想緊緊地抓住甄騾子這種野性十足的臭男人的心,就得故作高傲一些才是王道。
夏大珠自然知道夏小珠的心裏,但為了不在大庭廣眾之下掃了甄騾子的麵子,提醒道:“妹妹,甄隊長敬你的酒呢。”
“哦——”夏小珠很輕蔑地瞥了一眼甄騾子後,嫵媚地一笑,說道:“甄隊長,太sorry了,我喝得有些多了……不想喝了。”
“你……”甄騾子見在眾人麵前夏小珠還是像十幾年以前那般,根本不給他的麵子,心裏有點不爽,顯得有些氣憤,“你……你真的不喝?”“嗯!”“你不喝,我喝!”甄騾子氣得把一碗酒獨自咕咕咕地喝下了。
“甄隊長,來,我敬你一碗。”夏大珠見夏小珠果真沒有給甄騾子的麵前,覺得不妥,她不希望在這甄騾子的地盤上得罪甄騾子了,微笑著端起酒站了起來。
“夏大珠,你……你真好……你不像她……夏小珠……我的美人……可我心裏實在……想她得狠,已經快十年了……想……抱著……她……猛爽她。”
“哼!你……甄騾子……色鬼!”夏小珠見甄騾子口無遮攔,心裏雖則高興,但嘴上不饒人,故意裝出氣憤的樣子。
“甄隊長,你醉了吧,來,我先幹為敬。”夏大珠見甄騾子的話讓夏小珠更加氣憤,先把一碗酒幹了。
“你幹了……我也幹!”甄騾子把一碗酒喝下,仍望著夏小珠,“你真的不能成全我嗎?我太想你了!”
“呸!你也不拿把鏡子照照自己,做夢吧。”夏小珠尖酸刻薄地說。
“我天天做夢,都想要你……我的美麗天使呀!”甄騾子趁著酒興,抒發著自己的多情與追美。
“你……流氓!”夏小珠轉向對鱉山海說:“指揮官,你看他。”
“甄隊長,你太不像話了,你知道這是什麼場合嗎?”鱉山海看了眼在酒場上應對自如、十分得體的夏大珠,心想著甄騾子對夏大珠說的話多麼想自己要對夏大珠說的話呀,可在此時,他可決不允許甄騾子胡來。此時一見夏小珠向他救救,喜笑顏開的臉突然陰沉了下來,高聲嗬斥著甄騾子,“甄隊長,你在幹什麼?快滾!”鱉山海說完,覺得還不過癮,低聲嘟囔道:“別自以為你才是男人,到處沾花惹草,成何體統?小心老子把你閹割了,看你還跳不跳得起來。”
鱉山海嘟囔話一出,酒桌上的人都低聲笑了起來,包括斟酒的苟富管。
“笑什麼?取得一點階段性的勝利就忘乎所以,還怎能成大事。我看,我們要趁劉利箭化為灰飛煙滅之際,繼續發揚武士道精神,積極擴大正麵進攻的戰果,以更好的轉移勞改隊的視線,協助甄隊長的地道戰術。”
“鱉指揮官,我與我姐願意再次出馬偵察勞改隊,以便進行第二輪的正麵攻擊。”夏小珠站起來主動請戰。
“好,這才是一號天狗的好部下,真不愧是我們二廳的姊妹花。來,我單獨敬你們姐妹倆一碗!”
“多謝指揮官!”
鱉山海與夏大珠、夏小珠一幹而盡。
“這次我們在爆炸勞改隊吉普車的過程中還有意外的收獲,那就是把一名老鄉炸死了,把幾戶老鄉家的十幾條羊炸死了,這可是一個好機會。”
“機會……什麼……機會?”甄騾子問。
“我們要利用這件事做做文章,嫁禍於勞改隊,煽動起周邊老鄉對勞改隊的仇恨,攆他們走,同時我們的敵特人員就可以更多地化裝成當地的老鄉,渾水摸魚,滅了勞改隊。”
“不錯,來,幹了這碗。”甄騾子又把一碗酒喝了下去,醉醺醺地說:“夏小珠,我們……去睡覺……”
“他醉了!”鱉山海對站立一旁的苟富管說:“苟富管,把甄隊長送回洞去,叫一枝花好好地收拾收拾他。”
“是,指揮官!”
鱉山海從衣服包裏拿出懷表,看了看,道:“你們慢慢吃,我要走了,必須在天亮前趕回去,明天還要在勞改隊房建工地幹活。否則,勞改隊裏的解放軍就會看出我的破綻來了。”說完鱉山海站起身來。
“指揮官慢走,不送!”
“好!再見!”
說完,鱉山海像鬼魅一樣迅速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