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天眼還是那句硬邦邦的話。
“你不是有能耐摸去我的記憶嗎?我看看又有何妨?”呂娘道。
這句話讓天眼作難了,過了片刻,天眼道:“那我事先申明,你看後我必須摸去你這段記憶,否則我作為執法者,犯了天條,是要被打入天庭的三十六層地獄,九萬年不得翻身的。”
呂娘道:“這個我明白。”
“好吧,我依你。”說完天眼大手一揮,現出五音十二律的後事結局。
呂娘沒有注意去看別人的結局,隻在注意觀察她自己和伯牙的結果,她看到,伯牙吃了她弄來的藥後,愉快地生活了十年,無疾而終,而她成為十二律的六呂之首。正要繼續往後觀看,天眼大手一揮,畫麵消失。
天眼道:“韻律仙子,很不好意思,你不能再往下看了,請氣沉丹田,我要施法了。”天眼說完,就發出一股大力朝呂娘壓來;呂娘無奈,隻得氣沉丹田,收腹挺胸,接受天眼的法力。
過了片刻,天眼收回法力,呂娘感覺到渾身壓力一鬆,長歎一口氣。就感覺到腳下一股輕雲托起她,往山下送去。遠遠地傳來天眼的聲音說道:“忘記看到的一切吧,你會平安無事的。”
過了片刻,呂娘落地,正好是山穀的出口,女童仆早站在山口處望著她,見她從天而降,欣喜地說道:“韓娥姐姐,師欣大師從天而降。”
韓娥接住呂娘,落地站穩後,韓娥問道:“師欣小妹,怎麼回事啊?”
呂娘喘了一口氣,緩緩地說道:“說來話長,先回去送藥吧,以後慢慢告訴你。”說完就往山穀口外走去。
韓娥不知道呂娘已經失去記憶力,隻以為她有心事瞞著她,也不敢多問。一路無語回到曲沃。
天眼事先用法力固定了呂娘的思維,呂娘也不敢亂想,回到都城曲沃,法力已經解脫,可是呂娘再也記不住與伯牙的感情往事了,令韓娥將藥送給伯牙。伯牙吃後,三天就下地,能夠走到外麵曬太陽了。可是見不到呂娘,伯牙也是心事重重,總想去找呂娘,而呂娘請人給他帶來口信說:“今生無緣,希望伯牙好好照顧身體。”
伯牙感到奇怪,就詢問韓娥,她們去了哪裏弄來的藥。韓娥直言告訴伯牙說,去未來穀弄來的藥物。可是是怎麼弄的,她也不清楚,隻有呂娘一人知道。
是夜,伯牙做了一個奇怪的夢,他夢見自己上了天庭,在天庭大殿,他看見了玉皇大帝,玉帝的近臣碧露晨曦告訴他說,今生他與呂娘沒有愛情,呂娘不會記得他的,至於為什麼,不要多問。天機不可泄露。
伯牙醒來,感覺這個夢非同一般,必定是上天在警告他,與呂娘之間沒有愛情,有了愛情就可能受到上天的懲罰。伯牙立即明白了呂娘為什麼不肯見他的理由,也恐怕是同樣的理由吧?
早上起床後,身邊沒有他人,隻有邰箤一人在為他做早點。伯牙自語道:“呂娘,你幹嘛這樣躲著我?你不是說還要做我的新娘子嗎?怎麼老是躲著我呢?”
這話被邰箤聽見,邰箤問道:“太師,你是在想師欣大師嗎?我給你找去。”
邰箤在伯牙府邸四周旋轉,都沒有看見呂娘,問周圍的人,都說沒有看見她。
正要回轉去向伯牙彙報,聽路邊一個青年小生問道:“大姐,請問往謝客峽怎麼走啊?”
邰箤停下來問道:“什麼謝客峽啊,沒聽說過,你找誰啊?”
“我找師欣大師啊,據說她住在謝客峽啊?”
“什麼啊,她住在謝客峽?什麼時候住進去的,我們怎麼不知道啊?你聽誰說的?”
小生道:“我聽路人說的,具體位置我也不清楚啊。”
邰箤道:“我是師欣的師妹,你跟我來。”
那個小生跟著邰箤來到伯牙府邸,師欣彙報了情況後,伯牙問道:“小兄弟,你叫什麼名字?找師欣大師做什麼?”
“我名叫聶政,找師欣大師學琴藝啊。”
“你聽誰說,師欣大師住在謝客峽?”
聶政道:“我是韓國軹邑深井裏人,是我先父的遺腹子。先父是個著名的鑄劍師,因為韓王要父親打造寶劍,沒有及時交納寶劍,而被韓王殺害。我出生就沒有見到過我的父親,這些情況都是母親告訴我的,所以我要找到晉國著名的師欣琴師,跟她學習琴藝,為父親報仇。來到晉國,聽人說師欣離開了都城曲沃,到謝客峽隱居而去了。我心有不甘,所以就找到這裏來了。”